太突然,湯圓被嚇的魂飛魄散,在任楓的威壓下,唯唯諾諾地道:“有個穿白衣服的女人,走進店門就把小花給殺了,然後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穿白衣服的女人,長什麼樣?”任楓有些陰沉地問道,雙眸滿是瘋狂與嗜血。
“很漂亮,她用的劍是紫色的。”湯圓立即回道。
任楓倒退了幾步,心如刀絞,紫影,許嫣然,任楓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他顧忌多年情誼,放過許嫣然,結果這個女人就這麼報答他,任楓只覺頭疼欲裂,紫影,為什麼是紫影,那把劍是當初送給許嫣然。
“默默。”任楓對著蘇默低喃了一聲,蘇默渾渾噩噩的,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雖然很想衝出去,宰了那個女人,但是不行,再過三天,就是蘇默病發的日子,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雖然就算他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為什麼他當初要放過那個女人,他早就應該親手宰了許嫣然,如果知道會這樣,他一定不會顧念那一點情誼。
“我沒事,你不要太擔心了。”蘇默坐在桌前,看著滿臉痛苦的任楓道。
任楓抬起頭,“默默,到時候,我會用內力替你壓制毒性,好歹可以減輕一點痛苦,熬過了,這一次,我們再想辦法。”那樣的痛,他卻只能讓自己心愛的人,去承受,知道自己殘忍,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
“真的沒辦法了?”穆秋涵看著蘇默房間,亮著的燭火,問凌雲。
凌雲轉過臉,“我是人啊!又不是神仙,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辦法的。”
“有時候,我覺得,任楓似乎有點可憐。”穆秋涵嘆了口氣,目光有些憐憫的看著亮著燈火的屋子。
凌雲冷笑,“他可憐,他那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默默才是真的可憐,好心好意地救了一個人,卻救了個恩將仇報的傢伙。”
“可是,他後悔了,他現在的痛,不比蘇默少。”穆秋涵道,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似乎能看的更清楚,親手把所愛的人送進地獄,那種痛苦也是非人的。
“他疼是應該的,那人皮糙肉厚的,估計也感覺不到什麼了,拳頭砸在石頭上,碎的是石頭,不是他的手,你說他皮有多厚。”凌少爺十分不滿地道。
夜色漸深,凌雲打了個呵欠,被穆秋涵打橫抱了起來,“你做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非常有感觸。”穆秋涵盯著凌雲道,凌雲的睡意一霎那間煙消雲散,“感觸,你有感觸是你的事,抱我做什麼?”
穆秋涵盯著凌雲的眼睛,“我的感觸跟你有關啊!”穆秋涵無辜地道。
凌雲打了個冷顫,直覺穆秋涵的感觸,不是什麼好的感觸。
穆秋涵眸光清澈,“雲兒,我突然發現,人生苦短,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也許這一刻你發現,你的生活一片陽光燦爛,下一刻,你就發現,一個晴天霹靂,就剝奪了你所有的幸福,所以,能握緊的時候,就要牢牢握緊。”
凌雲十分識相的點頭:“嗯,嗯,有道理,非常有道理。”可是穆秋涵說那麼多,和他有什麼關係。
“雲兒,也覺得我說的十分正確?”穆秋涵笑意盈盈地看著凌雲,凌雲突然有種毒蛇從腳背上爬過的感覺。
“也許有不對的地方,要不你再琢磨,琢磨。”凌雲小心翼翼地建議。
穆秋涵臉色一正,淡淡地道:“不用了。”
熊貓站在轉角處,淡淡地嘆了一口氣,任楓和蘇默在生離死別,凌雲和穆秋涵在顛鸞倒鳳。
人生,或許有時候,走錯一步都是萬劫不復。
那他到底做了什麼?他的兩個孩子,到底是誰的種。熊貓怕冷的抱起雙臂,他想不能,他到底怎麼會願意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更想不到,他到底是為誰XX。頭好疼,或許,是因為太痛苦,所以不應該想起來吧。
清晨的第一縷霞光從地平線冒出來,凌雲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越而起,腰際的痠軟,卻讓凌雲再次跌倒在床。凌雲擰著眉毛,揉著自己的腰,犀利的目光彷彿要把穆秋涵瞪穿一般。
穆秋涵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時間還早,你這麼急著起做什麼?”
“默默。”凌雲起身往蘇默的房間走去。蘇默的房間卻已經空了,凌雲手指微顫,“任楓把蘇默帶走了。”
穆秋涵站在凌雲身後,“蘇默沒有幾天了,剩下的時間是留給他們的。”
蘇默趴在任楓的背上,任楓的腳程很快,風聲過耳,溫柔的風撲面打在臉上,景物飛快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