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猜測,而太后又沒有發怒的模樣,她老老實實回道:“那位昭儀娘娘眼睛看不見,平日裡喜歡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偶爾和其他的娘娘說說話,每日的行程都十分固定。”
本來子曰準備說點自己的見解的,但一想還是算了,那位昭儀的生活雖然清苦,但日子悠閒,沒有紛爭,若她說昭儀過得好,難保太后覺得她落井下石。能成為九嬪之一,那就是能耐,家世背景什麼的都有,這樣的人高床軟枕,一下子卻被打入塵埃,這也是過得好?!
太后聽了子曰的話陷入沉思,偶爾還喃喃自語幾句,過了許久,她看向子曰:“她,可曾有過怨言?”
子曰想了想,搖搖頭:“昭儀每天都是面帶微笑,偶爾還跟奴婢說說過去的事情,奴婢伺候昭儀不久,從冷宮出來的時候,她還送了奴婢幾句話,奴婢覺得受益匪淺。”
太后問了是什麼話,子曰也照常說了。
聞言,太后由苦笑到大笑:“看開了就好,看開了就好。”說著,太后的目光又落在子曰身上:“你今天讓哀家十分高興,入明,去跟貴妃說,這丫頭哀家留下了,你到內務府挑個小宮女過去,當是哀家跟貴妃換的。”
子曰汗顏!她這窩換得也夠勤的,這一次,她有了預感,怕是她又將成為宮中輿論的物件,也不知這次會是多久。管他,反正她現在在太后這裡,想個辦法抱上太后這個大腿,然後老老實實的等著到年紀出宮!
恩,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貴妃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倒是沒多大感想,盡染卻是憤憤不平:“這個小蹄子,往日在宮裡就不安分,現在才去了太后那兒一趟,就被太后給留下了,她當咱們漪瀾宮是什麼地方!容得她要來就來,要走就走!”
貴妃慵懶的摸著袖口的滾邊:“有時候看事情別趨於表面,太后是什麼樣的人?她能隨隨便便看上一個小宮女,不說這次太后要見子曰來的蹊蹺,子曰去了,本宮就料到她不會回來了。”
盡染楞了楞,旋即道:“娘娘的意思是這是德妃搞的鬼?”
“不是她,太后能看上一個小宮女?這宮裡有多少小宮女,太后就單單看上本宮這兒的,多巧合啊。而且子曰是皇上賜給本宮的,太后與皇上是母子,感情深厚,定不會為了一個小宮女拂了皇上的面子。”
盡染道:“德妃仗著聖母皇太后全然不將娘娘您放在眼裡,您可是四妃之首呢!”
貴妃輕輕一笑,嘴角滑過一絲邪魅:“無妨,不久後就是選秀了,有的是人來對付她。”
盡染會晤一笑,道:“那是,娘娘身在高位,只要漁翁得利就好。”
貴妃陰謀論的時候,德妃確實是有些冤枉,她在聖母皇太后面前是提過子曰,但僅僅是提過而已,旁的什麼都沒說。聖母皇太后也只是閒著無聊想見見這個兒子專門賜給貴妃的小宮女。
哪知,這一來二去的,就弄成了這樣。太后和皇上是親母子,所以太后完全不覺得要了兒子賞賜的一個宮女是拂了兒子的面子。
子曰被留在康壽宮,照例又得回去收拾衣物,這事兒她已經做得熟得不能再熟了,會漪瀾宮的時候,特別是回到房間,子曰又遭受到了一溜的注目禮和問候。
應對的次數多了,子曰對她們的問話也能足以應付,那些和子曰好不容易建立起一些交情的大宮女和嬤嬤們,面上都對子曰的調走依依不捨。
沒辦法,子曰也只能無奈的跟她們解釋,雖然離開,但以後還是會碰到,這關係還是要建立好,可不能出現縫隙,說不定以後還有用處呢!
身為宮裡人,要有足夠的聯想能力,那些大宮女和嬤嬤都是老人,自然懂得子曰這是鳳命難為,她自己也確實無可奈何。而且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又得從頭開始,子曰也很不想。
到最後,她們都齊齊安慰子曰,並道若是有空,還是能來漪瀾宮看她們的,而她們有空,也會去康壽宮看她,最後愉快的分別了。
要是頻頻換地方,最為頭疼的就是發月例的人,調地方還好了,可每次調都會往上走一級,這月例又會稍微上揚一點,可每次調地方,都得重新算錢,升級前,升級後,還沒人讓他們這麼煩過。所以每次子曰去領錢,別人都對她沒什麼好臉色,搞得她也莫名其妙。
這一次在康壽宮,子曰直接成了二等宮女,主要是做飯燒水煎藥這種活計,為此,她還在智慧世界裡買了本養生菜譜。只不過剛去的時候,只能打打下手,她得等著和裡面的人熟悉。不過有了漪瀾宮的經驗,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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