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裡的分量?
如果真能行,還真是她臨睡前缺了個枕頭,剛好有人送過來,反正藥方是要給出去的,經過皇上能收穫到這個好處,她為什麼不去做!
除了救人的初衷,可能夠離九嬪更進一步,她必須要考慮到。
突然,一個想法在她腦海裡應運而生,一邊想著,一邊在白字上寫大字。
魚服站在一邊磨墨,見主子一會兒深思,一會兒發呆,又一會兒奮筆疾書的,看著紙上那些她為數不多認識的字,她連猜帶蒙也知道那都是藥名。嘴角含笑,她越來越崇拜主子了,雖然字寫得醜了點,但懂的東西卻是真的很多,連藥方都能給研究出來。
皇上因為疫病很少臨幸後宮,宮裡的女人也僅僅是串串門子,嘲諷下這個,貶低下那個,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當然,現在子曰的重心也沒有放在這個上面,但魚服每次說的時候,她都會聽著。雖然她少出門,但外面的事情可不能不知道,生了孩子之後,她或許是要與那些人三天兩頭就見到面的,不知道她們發生過一些什麼,到時候是會吃虧的。
子曰將自己的計劃前前後後想了好幾遍,直到她自己找不到錯處後,她決定待會兒就親自去見皇上。兩天的時間,讓她來找出這個藥方,已經綽綽有餘了。
想著,子曰放下手中的毛筆,看著桌子上凌亂的放著全部都是她寫過的紙張,那字簡直是讓人不忍直視,翻出那個真正的黃熱病藥方,子曰拿出極為認真的態度謄寫了一遍,雖然字還是那般不好看,但比初稿強了很多。鬆氣一笑,望向一邊的魚服:“成了。”
魚服一楞,頓時露出個大笑臉:“奴婢去請皇上過來?正好也是要用晚膳的時間了,留著皇上一同用晚膳,一舉兩得。”
子曰搖搖頭,捏了捏鼻尖,淡淡道:“先去打聽一下,看皇上有沒有在哪個妃嬪的宮裡。”
魚服當即回道:“主子,近日皇上一直在未央宮,今日也是如此。”關注皇上的動態,可是他們這些做奴才必備的,這都這個時間了,皇上若是要去哪兒,也早就該下口諭了。
子曰點一點頭,道:“伺候我梳洗,我要親自去未央宮。順便再去小廚房,讓人將我寫的降火安神的藥膳做一份。”
魚服一笑,此時也是明白過來:“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子曰知道魚服為何激動,無視她的興奮,等魚服出去後子曰將黃熱病的初稿上的字慢慢塗黑,看著乾透後,放入一邊的茶水看著那紙慢慢溶開,拿著毛筆在裡面攪和了一通,她才放心的將謄寫好的版本疊好攥在手心起身離開書房。
李嬤嬤和魚服都知道藥方研究出來了,子曰準備親自去未央宮進獻,兩人都覺得應該好好打扮一番,子曰苦笑,沒有應她們的話,執意按平常的來就好。
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就算失敗,希望皇上看在孩子的份上,即便是不升位份,保持原狀也好。
上一次的事情過後,這還是子曰第一次踏入未央宮,也是她第三次來到這個地方,而上次的事情,竟也在記憶裡模糊了。想想還真是奇妙,每次來這個地方,於她而言都有事情發生。
小太監通報後,子曰被請進了內殿,行禮過後,她柔聲道:“臣妾讓人做了些膳食,皇上嘗一嘗吧。”
趙凰凌面顯疲憊,眼神中卻閃過溫和的笑意,他行至子曰跟前拉著她到一邊坐下:“上次朕說的話,你可是一句都沒聽進去,肚子這樣大了,還來回奔波,是想累著朕的兒子嗎?”
子曰伸手覆在肚皮上笑道:“他好著呢,每次臣妾動一動,他都好高興。”頓了頓,指著桌上已經擺放好的碗碟道:“皇上還是趁熱用一點吧。”
“你也同朕一起用一些。”趙凰凌輕輕拍了拍子曰的肚皮,坐到子曰對面執筷用膳。想到待會兒要說的事情,子曰當然是選擇吃飽的,有力氣才能對抗皇上又可能爆發的雷霆之怒啊。
用完飯,子曰看著宮人撤下桌上的菜盤,皇上被人伺候著漱口,正在飲茶,她盈盈起身,跪在地上緩緩道:“臣妾有罪,還請皇上降罪。”
趙凰凌雖然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他頓了頓,放下茶盞將子曰扶起來,聲音略顯冷硬:“你這個女人,剛才朕說的話合著你是一句都沒記著,地上寒氣重,揣著這麼大的肚子就隨隨便便跪下,成心虐待朕的兒子是吧!”
子曰低著頭,弱弱的喊了一聲:“皇上……”
“你不說所犯何事,朕怎麼知道你請的是什麼罪?”趙凰凌立在子曰跟前,眸光一閃:“該不是你又教了兒子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