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待墨語還沒及時清醒過來便拉著她跟著幾個管家留下的丫鬟走到了前廳用膳。
清崢換上了喬家準備好的綢緞衣裳,梳洗一番之後,原本俊俏的模樣更是招人喜歡,在前廳用膳之時,自幼在大家長大的孩子動作更是優雅之至,連服侍在一旁的丫鬟幾個湊成一堆,羞紅了臉相互討論著這個看起來從小就受過良好教養的翩翩佳公子。
而這些墨語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只換了一件素色藍底的衣裙,看起來仍然有些樸素卻不失清冷的氣質。
“吃這些,味道不錯。”清崢興致勃勃的給她布著菜,原本小巧的碗上層層疊疊的菜堆成了一個小山。
墨語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扒了幾口飯,想了一會,半響才緩緩說道:“你當這個是最後一餐了麼?”
清崢頓時就被噎住了。
用膳完畢,墨語看到幾個穿著綢緞的丫鬟擁著一個頭上插滿了金簪、衣著繁複華美的中年婦女從青石小道上姍姍而來。
“夫人。”一旁的丫鬟紛紛下跪請安。
“你就是管家說的大夫?”夫人匆匆走了進來便拉著過墨語的手,一雙美眸不停的打量著墨語,眼底流露出絲絲懷疑的神色。
“是,夫人。”墨語禮貌的應了一聲。
墨語看起來並不像是會騙人的女子,但是自家女兒那病卻找了那麼多名醫都束手無策,這夫人的心思一下子便亂得很,但是自家女兒的病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好歹也先讓這姑娘試試。
夫人領著墨語跟清崢繞過石橋,便來到一處梨園,一樹雪白的梨花開得甚是燦爛,那薄如蟬翼的花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晶瑩、透亮,一朵朵相互簇擁著壓彎了枝頭,好不熱鬧。
“小姐便在裡面。”小丫鬟行了一禮便帶著墨語和夫人走了進去,對身後的清崢道:“女子閨房還望少爺止步。”便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就留下清崢一人在園外候著。
走過院內的羊腸小道,便到了女子的閨房,雕花的通透玉屏,粉色的輕紗羅帳,繡著精緻的牡丹圖樣,一走進裡屋,一股濃重的草藥味道席捲而來,讓墨語有些微嗆,說道:“這屋內未免藥味也太重了些。”
貼身服侍喬家小姐的丫鬟一聽,趕緊跑到墨語身前半跪著詳細解釋道:“以前的大夫說我家小姐要用藥養著才行,所以就天天給小姐熬藥,小姐身子弱,經不起風,便也將門窗給關了,所以房間裡才藥味有些濃重。”
“這也太重了些。”夫人輕咳了幾聲,顯然也有些忍受不住這太濃的藥味。
“孃親。”粉色羅帳裡,一個窈窕的身影輕輕的喚著,聲音極弱,幾乎輕不可聞,可見這女子身體虛耗已久。
“孃親在,”夫人流露出焦急神色快步走到床前將羅帳撩起,羅帳裡的女子看到來人露出一張堪比芙蓉一般嬌美的容顏,只是略褪去了些血色,嘴唇也有些泛白。看自家女兒病懨懨的樣子,喬夫人很是心疼得緊,一把抱住自己女兒略冰冷的身體急忙安慰道:“今天給你找了個大夫,好好看看,說不定就好了呢。”
“孃親不必再為女兒操心了,”女子拿著帕子捂著嘴輕咳了幾聲,一張原本蒼白的小臉也咳得近乎透明,“都多少名醫了,娘先別急罷。”
墨語遠遠的看到了喬家小姐的樣子,立時指了兩個丫鬟,說道:“能勞煩你們先將門窗開啟麼?”
兩個隨身陪侍的丫鬟看了看這個陌生的大夫,個子雖有些嬌小,卻有不可違背的氣勢,低著頭又驚又怕的看了夫人一眼,見夫人並未反對,便替墨語開啟了房門。
墨語上前,細細看了看喬家小姐的病態,可真謂是我見猶憐,感慨之下,輕輕手一揮,一顆赤色的藥丸入了喬家小姐的口中,過了一會,喬家小姐光滑的額間一股黑霧漸漸升起,然後便散開來去消失不見。夫人看到這般情景已是眼睛睜大訥訥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只見黑霧散盡之後,喬家小姐輕舒緩了一口氣,臉上漸漸有了血色,體溫也漸漸回暖,病已然大好。
當夫人回過神來時,墨語已經走出了喬家小姐的閨房。
推開門,清崢似乎知道是她一樣,轉身便對她展開一個清淺的笑容,如潺潺的流水溫暖人心。
同時,“老爺!”管家對著還在案臺上核算賬目的喬老爺通報了一聲:“皇城的那位神人已經到了府外。”
作者有話要說:
4、神秘人物
喬府門外,一輛由兩匹純色的黑馬拉著的馬車在府門口緩緩停下。
這架馬車一看便知是用最結實華貴的紫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