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了一身寒慄。她……她怎麼會知道?
曾經也有這樣一個聲音在她耳邊偷偷的告訴她,這個除了她誰都不知道的驚天秘密,引魂燈的燈芯元神原本就只是天池的一朵帶著仙氣孕育而成的並蒂蓮,後被天神相中取材做了這燈芯。
而那人,已經在數百年前便魂飛魄散了。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她目睹那人魂飛魄散之時她當時幾近狂喜,終於老天有眼幫她除去了這個眼中釘。
“你……你怎麼知道?”梓寧身形微顫,在場的人也都是耳目聰慧之人自然也都注意到了她神情恍惚透出一絲不尋常。
墨語只挑眉斜看她,淡笑不語,硬生生的把梓寧原本高貴強大的氣場也壓了下去。
“梓寧。”子辰看著她失態得近乎慌亂無措的樣子,低聲提醒道,畢竟她以她處世不驚的手腕跟教養本不應如此。
梓寧聽到子辰那聲,如同從夢魘中驚醒一般,一雙美眸霧氣迷茫,讓人好生憐惜。梓寧努力穩定下來自己的情緒,儘量平復著自己的心情,但語氣中還是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你到底是誰?如何得知?”
卿歌輕巧一笑,一手攬過墨語的腰,刻意忽略了子辰眼底一閃而過的微光,接道:“她是我夫人,至於如何得知沒必要跟小主你一一報備吧。”
梓寧這下又碰了個釘子,看到卿歌維護的擋住了她的視線,連子辰對她的態度也是少見的溫柔,這個女人才出現了幾日便奪走了子辰的視線,這讓她痴心了幾百年的默默等待置之何地?看著眾人對墨語的維護,梓寧心底於是越發的恨極了,手指抓住了案幾的邊緣,用力的指節都發了白,滿腔怒火實在是無處發洩,看到墨語淡笑不語的表情,她心底一陣陣發慌,恐懼,不甘,惱恨各種情緒不斷的湧上心頭,都是這個女人!原來那個好不容易死了也就罷了,還出來一個專門給她添堵不是。
梓寧冷眸一掃墨語,那目光陰寒得如蟄伏許久的毒蛇,準備隨時伺機而咬上去。
饒是墨語再淡定也受不了這女人暗地裡放的這種冷箭,推開卿歌在腰上的桎梏,她走到梓寧面前,然後,微微地抿嘴,也不知是不是在笑著,望著梓寧,室內偶有微風吹過,使得今天墨語一襲白衣飄然,無故讓人覺得她周身環繞著一股子天地孕育而出的仙氣,渾然天成落落大方,此氣質,此神韻,此刻落在梓寧眼裡竟越發像極那人。
可是那人已經死了不是麼,還是她親眼看著她死去的,難道,難道那樣的死去都還能陰魂不散?梓寧心頭一時湧起一陣陣寒意,寒徹心扉,那突如其來的恐懼感讓她快要失去控制,如果子辰不在她即刻便抓住這個該死的女人問清楚,但是子辰……梓寧偷看了他一眼,如此丰神俊朗讓她心儀的男子啊,萬不能讓他知道她心底黑暗的一面,否則必然他再也不願理她,那她又將如何……
墨語眸光不經意掃過梓寧,表面上依舊維持著端莊大方,但是微眯的眼映著透進來的光灼灼閃動,似兩簇刀光,極是陰毒,恨不得將她剖開看清楚,看來這場戲的開胃菜已經上好了。
“墨語姑娘,”清染看了一眼梓寧,眼底也閃過一絲不解,“可是說燈芯跟那並蒂蓮有關係?”
“是,曾經燈芯就取之於並蒂蓮芯。”墨語頷首答道。
“那我們不如擇日便出發去取那蓮芯吧。”清染略一思索,便望向了一邊靜默許久的子辰上仙,見他未曾出言阻攔,視線一直落在墨語身上。
梓寧暗地惱怒的看著這幾人自顧自討論著也沒搭理她,肚子裡的氣也沒處撒,對墨語這個人的疑惑也是如紮根在心裡的刺,實在讓她寢食難安,只好將自己的心腹婢女喚來對著墨語擺出親切的樣子:“墨語姑娘,方才是我一時失態,姑娘萬莫在意。”
墨語也以禮相回,微微笑:“梓寧小主不必掛懷。”
“我見墨語姑娘身旁也沒有侍女陪侍左右不如讓星兒來伺候墨語姑娘吧,這丫頭也算得上是聰明伶俐的。”
這是要安插臥底麼?墨語冷眼看著梓寧像推銷貨物一樣將自己的婢女推了出來,心裡的厭惡很努力的控制著不表現出來。
清染對這樣莫名其妙送人的行為也很是不理解,“小主,我想魔宮還是有婢女能夠給墨語姑娘使喚的。”
“但是總是需要一個貼身的才合適呀。”梓寧見大家似乎對這事不太贊成,黛眉微蹙,心上一計,立刻轉身到婢女身側,暗處偷偷的狠踢了婢女一腳。
星兒毫無防備,直接被這力道十足的腳勁給踢得雙膝跪了下來重重的磕在地面上,發出沉重的聲音,膝蓋像是要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