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停留,直接就扯住陸潯,想要從他手中搶走悠之,陸潯不肯撒手,他低頭看向悠之那緋紅的臉蛋兒,再次問道:“你不信我會放了你?”
死死的扯著悠之不肯撒手,眼睛一眨不眨:“你告訴我,你不相信我?”
悠之此時已經昏昏沉沉,不過她還是強撐著自己最後一絲理智,使勁兒的掙脫陸潯的手,呢喃:“不信,我不信,你放開我……”
陸潯在那麼一刻突然就了無滋味兒,他的心好似一下子就空了,手上的勁兒也小了,秦言接過悠之,道:“我送悠之去醫院,你要不要一起來?”
聲音很平靜,可是平靜下又有幾分後怕,生怕自己來的晚了,悠之真的遭受什麼。那樣開朗活潑的一個小姑娘,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該遇到不好的事情。這一次,陸家太過分了。
可饒是內心如此氣憤,秦言卻也撐著問道:“你要不要一起?悠之這個樣子不去醫院是不行的,那種亂七八糟的藥對身體都不好,你們也捨得……”剩下的話,終究沒說。
悠之將頭埋在秦言的胸前,雖然怕,但是總算是放心幾分,最起碼,秦言還是一個正人君子。
陸潯心中難過,那小姑娘多一眼都不肯看他,她不是嬌氣的孩子,遇到殺手的時候尚且能保持一絲冷靜,而現在卻顫抖著窩在秦言的懷中,似乎怕極了他……亦或者,恨極了他。
“我和你們一起去醫院。”
幾人一同下樓,就看秦言的車胡亂的停在院中,險些撞到樹的樣子。
陸潯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帶人去我的別墅。”悠之聽到緊緊地攥住了秦言襯衫的袖子,秦言知曉她怕,道:“不行,這樣,去秦家大宅。”
陸潯捏住了拳頭,盯著悠之,聲音乾澀:“好,我現在安排大夫過去,這樣的情況最好還是不要去醫院,不太方便,我安排人過來看她,十分信得過。”
剛才他們都太過慌亂了,倒是忘記,其實完全可以將大夫安排到這邊來,不過陸潯只望著悠之的臉蛋兒卻又知曉,留在這裡,她是不願意的。
悠之緊緊的扯著秦言的襯衫,豆大的汗珠兒不斷的落下,可饒是如此,仍是強撐著精神,一絲一毫都不肯動。
陸潯心裡難過,卻又不知如何才是更好。
掏出帕子想要為她擦拭額頭的汗珠兒,悠之膽小的閃躲了一下,陸潯立時捏緊了帕子,隨即強自鎮定的鬆開,道:“我又不會吃了你。”
悠之不管多麼迷糊,內心卻是明鏡兒一樣,壞事兒是陸大帥做的,這她知道。陸潯,陸潯說了要放過她,她也知道。可是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很快的帶走她。他再遲疑,越是迷糊,內心越是清楚。
陸潯再遲疑,只這一瞬間的遲疑就讓悠之怕極了。
悠之甚至不敢想,如若秦言沒有來,如果自己被欺負了,又該是如何……
她、她不會如何吧?
他們不過是為了比他就範,如若她不肯,他們總是沒有什麼輒的,自己可以當做被狗咬了一口,可以……
悠之胡亂的想著,這次的事情變成這樣,那麼下次呢?一旦還有下次呢?
“悠悠,悠悠……”
看悠之昏了過去,陸潯怒道:“快點開。”
……
夏日的清晨陽光十足的好。
悠之被暖洋洋的感覺籠罩,終於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喚道:“鳳喜、鳳喜……”
只是也就是那麼一瞬間,她立時就如同一盆涼水潑了下來,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她猛地低頭,就見自己昨天白天穿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現在身著一身櫻米分色的睡裙。
悠之小臉兒刷白,她仔細回想了昨天的情形,竟是對後面的情形一無所知,而不管是秦言還是陸潯,不管是誰幫她換了這身衣服,都是不合情理的。
悠之恨極了,動也不動。
“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悠之抬頭,咬住嘴唇。
“悠悠,是我。”
竟是陸寧的聲音,悠之緩和了一下,道:“進來。”
陸寧進屋的時候抱著一身衣服,將衣服掛好,道:“一會兒你換上這身。”又道:“放心好了,昨晚是我幫你換的衣服,陸潯去了北大營,秦言去了公司,只有我在。”
悠之總算是吁了一口氣,又恍然想到對她下藥的正是陸寧姐的父親,竟是一下子不知如何言道才好。
陸寧看她這般,知曉她心裡是有疙瘩的,道:“昨天的事兒,是我們家不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