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悠之手指輕輕點著桌面,她一字一句的問道:“還有什麼別的麼?”
“有,不知道為什麼,張侃曾經帶周玉秋去過你們家,好像是調解什麼的,反正大概就是這樣。”曼寧拉著悠之的手,道:“我問過沈老師了,沈老師說這些事兒都不需要我一個孩子管,她說心腸歹毒的人總是會露餡,不會有好下場。可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呢!每次家庭聚會,我看著大堂姐什麼都不知道,全心全意都在丈夫身上,我就覺得好難受。”
悠之沉默一下,言道:“我知道你難受,但是你又能做什麼呢?我在英國的時候給朱莉女士做過助理,我看過許多遭受婚姻不幸的女人,有時候周圍的人很想幫他,也竭盡全力的幫她,然而恰恰是當事人自己,是她們自己不想改變現有的狀態。其實你仔細想一想,所有人都知道了,甚至包括她的父母,她的父母就算不告訴她,會不會說一些有暗示意義的話?類似於你要看好張侃,不能讓那些狐狸精登堂入室。如果是說這樣的話,你覺得她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作為夫妻,其實是最容易感覺到對方異狀的。有時候不知道不代表真的不知道,而是裝作不知道罷了。就像是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曼寧瞪大了眼睛,靜靜的看著悠之,半響,言道:“所以,是這個樣子?”
悠之道:“不,我不確定是這個樣子,我只是提出一個可能性。我不知道你堂姐是怎麼回事兒,但是我只是想告訴你,事情不一定是你看到的那樣。只是提出我的看法。我是不是有點太冷靜了?”
曼寧點頭,隨即又搖頭,她輕聲笑了起來,“悠之變得很冷靜,很聰明。”說完又撓頭,“你原來也很聰明,大家都喜歡你。”
悠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我哪有什麼變化啊,還是那個樣子,只是每年假期都去婦女兒童聯合會幫忙,我的很多觀念也改變了。我原來覺得,不管如何,如若看到一個人受了傷害都要幫助她。一定要把她拉出泥潭。但是看得久了,我突然就發現,我們有限的力量是要交給需要幫助的人。而不是用來拉一個裝睡的人。她其實也不需要你幫助,她只是被漠視的久了,享受那個被你幫助的過程,但是結果,不,結果不是她想要的。她還是希望與那個男人一起生活,她只是希望用你們來撫慰一下內心罷了。可是幫助一個不需要你幫助的人,足夠你幫助許多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了。當然啊,我不是說你堂姐是這樣,只是想說,你難過的同時也可以觀察一下具體的情形。”
曼寧點頭了點頭,她道,“你這麼說完,我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了,說不好。”
悠之眨眼:“我們真的要討論這些麼?感覺好沉重呀!”
曼寧嘟嘴兒道:“是呀,好沉重,相聚是喜悅的,來來,我們以咖啡代酒敬你一杯,歡迎你回來。”
悠之含笑舉杯:“謝謝。”
“巧宜啊,剛才那條裙子特別襯你呢,你怎麼不買下來啊!我覺得很好看呢!”溫柔的女聲響起。
悠之回頭,就見五六個妙齡女郎都是提著大包小包,似乎是剛逛街出來,旁的人悠之倒是不怎麼認識,不過其中兩人她是認識的,鄭巧宜,林潔。
鄭巧宜他們並沒有看到悠之,悠之也自然不會起身去打招呼,只倚在靠背上,撇了下嘴。
曼寧看到林潔,翻了個白眼,道:“是林潔。”
悠之輕笑,“甭理她們。”
悠之不搭理他們,但是卻聽到自己被點名了。
那一桌的女孩子點了東西,一起嘰嘰喳喳的聊天,倒是也不顧周圍是否還有旁人。
一個女孩子明顯是討好鄭巧宜,言道:“巧宜,我前些天聽張雁北說好像沈悠之回來了,你知道了麼?”
鄭巧宜輕笑,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大概吧?我不太清楚呢!不過我想就算回來也沒什麼,我與她也不算熟悉,更是談不上是朋友,她回來自然不會找我。”
女孩子連忙笑著附和:“巧宜自然不會和她成為朋友,她沈悠之是個什麼東西啊,不過是個小狐狸精罷了,我看啊,就是她整日的勾著少帥,才引得少帥對她十分的牽掛。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說起來,還是巧宜更襯少帥這樣的大英雄。”
林潔捏住了手中的帕子,如若沒有那次的事情,或許現在她已經是少帥夫人,而現在卻只能在一個三流學校做老師,甚至要巴著鄭巧宜這樣沒有什麼學識,只會嬉笑享樂的富家千金,為的不過是為了能夠與鄭晨結成秦晉之好。只是想到鄭晨,又是想到了沈涵之,她與沈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