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般,他倒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憤怒。
是對這件事兒本身的憤怒,並非針對秦言這個人。
“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想幹什麼,陸潯,秦言,他們這些人就沒有一個省心的,我只求我的女兒平平安安,旁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咚咚。”書房外傳來敲門聲。
沈蘊平復一下心情,道:“進來。”
悠之推門而入,陳士桓見到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沈小姐。”
悠之將門關好,倚在門上,輕聲言道:“我想,作為當事人我應該是可以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了吧?”
她站在門口只能聽個大概,可饒是如此,大概也是聽明白了一些情況,似乎……似乎秦言不會出席訂婚宴了。
陳士桓遲疑一下,簡單道:“秦言離開北平了。”
悠之哦了一聲,沉默一會兒,問道:“因為陸潯?”
能夠讓秦言關鍵時刻離開,必然是有大事兒發生,她認真問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陳士桓不好說更多,只簡單道:“確實有些問題,只是現在不方便說,這次給沈家帶來的麻煩,我們很抱歉。”
悠之輕聲笑了起來,半響,道:“也沒有什麼,什麼事兒重要我們還是知曉的。秦言是因為北師、因為陸潯離開北平導致這次訂婚不能如期舉行麼?”
陳士桓道:“對。”
悠之沒有什麼更多的表情,只是清淡道:“那既然如此,我希望你們北師的人能夠約束好陸大帥,不要再做一些下三濫的事情。”
陳士桓一囧,隨即點頭,“這件事兒我陳士桓應承下來。”
其實很多內情,都是因為陸潯的計劃而來,陸潯並沒有算計秦言亦或者沈悠之,但是秦言太聰明瞭,也太瞭解陸潯了,正是因此,導致他很容易猜到陸潯的想法,而進一步採取了自己的行動。
他們這些行動,其實都在影響沈悠之的生活。
歸根結底,他倒覺得是陸潯欠了沈悠之和秦言的,然而這話在這裡又是不能說的,現在一切都不明朗,算時間秦言也不過是剛到陸潯那邊,具體如何總是不知的。
“你放心,絕對不會讓北師的任何人再次騷擾你。”
悠之點頭,道:“父親,你也別發火了,事情已經這般,我們多說其他又有什麼用,生氣更是無濟於事。倒是不如想一想讓事情如何處理的更好才是。至於說謹言哥,謹言哥也有自己的事情,他不是孩子啊,分得清楚輕重的,既然他做了這樣的決定,那麼就說明這件事兒更加重要。謹言哥本來就是為了幫我才提出訂婚,現在不能訂婚,其實我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的,倒是不會覺得影響他了。”
陳士桓驚訝的看著兩人,結巴問道:“你與謹言不是真的訂婚?”
悠之奇怪的看他,“對呀。”
難道,他不知道麼?
陳士桓過來斡旋,悠之以為他是什麼都知道的,但是看現在的情況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她一下子就有些懵了。悠之懵掉,陳士桓他更是懵,他結結巴巴:“這這這……這事兒是這樣的?”
他怎麼有點沒懂呢!
既然事情已經穿幫,悠之道:“謹言哥是好心幫我的,我不知他怎麼和你們說的,但是還是希望你能暫時不要亂說,具體如何,你還是等謹言哥回來再說吧。”
陳士桓鬧不清楚這些,不過倒是言道:“行,我知道了。我那邊還忙,就不多說了。”
看陳士桓離開,悠之搖晃沈蘊的手,安撫道:“父親別生氣嘛!謹言哥為人那麼嚴謹,這次必然是有大事兒才會出這樣的紕漏,我們不能因為人家不幫忙就生氣啊!而且這次我和謹言哥的訂婚因為北師的公務被攪合黃了,但凡陸大帥還有一點臉面,應該都不會再亂來了。既然我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麼最終能不能訂婚又哪裡重要呢。”
悠之繼續勸道:“而且謹言哥也不容易,我估計是陸潯又作死了,他去擦屁股了。”
沈蘊睨她一眼,道:“你倒是清楚。”
悠之挽住父親的胳膊,嗔道:“父親別太生氣了嘛。”
沈蘊道:“我並不是對秦言生氣。”
悠之幽幽道:“您生我的氣?”
沈蘊白她一眼,道:“行了,別給我在這裡說這些沒用的,回去好好的休息。就如同秦言的建議,訂婚宴照常舉行,只是目的卻不同了,秦言也是幫你。人人都知道我們沈家幫了他們,那麼往後很多事情就好談了。如若你不想和陸家有瓜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