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狡詐,雖然看起來沒什麼腦子,但其實不是的。褚一寒這個人我很瞭解,他所有的囂張跋扈都是放在表面上,他要的就是別人輕視他。就算是對身邊的人也一樣。實際上這個人心思十分的細膩,很深藏不漏。”
悠之點頭,握住了付少敏的手,她問道:“既然是深藏不漏心思細膩,你的無關痛癢的情報又怎麼能夠糊弄住他呢?”
付少敏一楞,隨即呆了一下,苦笑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悠之認真:“我能想到的,齊修哥能想到,士桓哥也能想到,少敏姐,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你一定要什麼都和盤托出,這個時候隱瞞只會害了你自己。”
付少敏點頭,她望向窗外,突然就狠戾起來:“就算我死,我也要殺了那個混蛋。”
悠之生怕她做什麼啥事兒,叮囑衛兵看好了她,千萬不能讓她有一絲不妥當。
待到傍晚離開,就見一個男人站在樓梯口。
見到悠之帶人離開,他突然開口:“陸夫人。”
悠之停下腳步,看向男人,男人衣著簡單,氣質淡泊,消瘦的身材讓人覺得此人病怏怏的,她揚眉:“您是?”
男人溫柔的笑,“我參加過您的婚禮,我姓喬,喬安,我是付少敏的表哥。”
他稍微挪動了一下,悠之明顯發現他腳有問題。
悠之道:“您好,不知您有什麼事兒嗎?”
喬安指了指森嚴的衛兵,道:“我只是想見見我表妹,但是不知,這是怎樣的情況。”
悠之頓了頓,道:“我想您還是直接問陳士桓更好一些。”
喬安垂首,待到重新抬頭,道:“我見不到他。他從昨天就不見我的家人了,而現在,付家裡裡外外都是衛兵,少敏剛生了孩子,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妹妹,看看我的小外甥,難道這一點都不可以麼?”
這就是當年救了付少敏的人,為她瘸了腿的表哥。
“既然如此,你不是更該去陳家麼?就算是不去陳家,也該靜靜的等待,當你的力量不能做什麼的時候,等待似乎是唯一的選擇。你留在這裡,未必對少敏姐好。”
喬安沉默下來,半響,他突然問道:“多謝陸夫人指點,只是不知陸夫人能否告知,這件事兒是否與褚一寒有關。”
悠之道:“與誰有關都不如好好的靜一靜。”
言罷,她轉身離開。
陳士桓與付少敏是一對恩愛夫妻,但是所謂的恩愛夫妻倒是走到了今日的地步,倒是讓她怎麼也想不到。她不是陳士桓,不知道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只是盼著這一切的風雨儘快的過去。
崔瀚崔瑩兩兄妹一直都負責保護悠之,待到上車,崔瀚言道:“他抽大煙。”
悠之一愣,疑惑道:“誰?喬安?”
崔瀚點頭,“對,他。”
悠之細想一下喬安,又覺得他果然是瘦的有些不正常,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子病態。
她道:“你眼力很好。”
崔瀚平靜道:“我父親是抽大煙抽死的,我恨透了賣大煙的人,也恨透了抽大煙的人,他們身上那股子氣息,我一下子就能聞出來。那種腐敗的就要踏入棺材的味道,我一下子就能聞出。”
悠之沉默,半響,道:“你對這個喬安知道麼?”
崔瀚原本是陸潯親衛隊的,他對北平很多人和事情都都知曉,正是由於他什麼都知道,也正是因為他功夫好又謹小慎微,這才是陸潯把他安排在悠之身邊做保鏢的緣故。
“喬家唯一的公子,一直未婚,因為騎馬摔斷了腿與未婚妻解除了婚約。深居簡出,很少出門。”
悠之道:“牽扯的人越來越多,只盼著一切都儘快解決。”
等回了家,就見陸潯正在書房開會,書房傳來激烈的爭執聲,還有拍桌子的聲音,她將鳳喜叫到身邊問道:“怎麼回事兒?”
鳳喜低聲:“大帥、少帥、還有陳先生以及一幫軍官,回來兩個多小時了,一直在書房裡沒出來,好像杯子都摔了好幾個。”
悠之問道:“他們沒有出來的意思?”
隨即拍頭,“我怎麼問你了,你哪兒知道啊!”
鳳喜眯眼笑了起來,隨即道:“小姐,都快六點了,飯菜已經好了,可是……要不您先吃點吧?可不能餓著自己。”
悠之其實也沒什麼胃口,她看著飯菜,道:“算了,等他們吧。”
鳳喜勸道:“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完,小姐還是吃點東西,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