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倒是奇怪,這樣一個不愛讀書的人偏是各種外語順溜。而陸潯之所以這般,也只是為了不被那些洋鬼子坑了,不過他倒並不會特別主動的在旁人面前說起。
偶爾幾句英文是可以的,但是日語俄語他從不曾言道。
也正是因此,幾乎沒有人知道。
“齊修。”陸潯回到門口就見自家姐姐靠在門上,嘴角噙著笑意與他打招呼。
陸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秦小二這幫手找的也忒快。”
陸寧一身精緻的旗袍,大波浪的捲髮垂在肩上,外面套著小坎肩,潔白的手套,十分雅。
“難不成我能看你欺負小二?再說,幫助女性朋友出頭又沒有什麼錯,難道任由你欺負?這也是不妥當的。”陸寧進了門,徑自坐在沙發上,那起陸潯的放在桌上的雪茄就點燃。
陸潯蹙眉,言道:“大姐沒事兒少抽點菸,喝點酒。跟男人似的,秦言必然不喜歡。”
陸寧冷笑:“我他媽像女人他就喜歡了?沈悠之還不是打架,還不是喝酒,那麼小一個姑娘,就是看著溫順,實際是個炸毛的小刺蝟,他還不是多看了許多眼?”
提起這事兒,陸寧炸開了鍋,整個人都不對。陸潯也知道她的心思,勸慰道:“算我錯還不成麼?咱們不說他。”
陸寧道:“什麼不說他。”她拔高了嗓門,“你給我說,這次他為什麼不來,是不是躲我?”
陸潯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示意陸寧不要喧譁,道:“那邊還有事情,大姐不要無理取鬧了。”頓了頓,言道:“不知晚宴能否請我一同參加呢!”
陸寧來到窗邊,許是嫌棄屋裡太暗,拉開窗簾,可是傍晚時分,夕陽西下,便是如此也是並不光明,她吸了兩口雪茄,道:“把燈開啟,我受不了這麼暗。壓抑。”
陸潯隨手開燈。
“鴻雁廳,六點。”言罷,轉身離開。
陸寧自然已經與沈家的人說好了,等到傍晚赴宴,就看沈家人沒有一絲奇怪,沈涵之道:“少帥快請。”
陸潯一身黑襯衫,精緻的西褲,幹練清爽,給人深不可測卻又高貴的感覺。
悠之只看一眼就別開了眼。
許是因為傍晚的時候得罪了陸潯,秦希有點狗腿的為他拉開椅子,道:“齊修哥,來來,你上座。”
陸潯輕笑,白了他一眼。
看他這般,秦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對著悠之拋了一個眼神兒,惹得悠之差點也學了陸潯翻白眼。
陸潯不露下限調戲小姑娘的時候還是十分能看的,襯衫袖子利落的挽著,言談也是十分得體,這樣的陸潯才是常態,不過悠之覺得,這特麼能裝。實際上陸潯有多麼邋遢,她可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思緒一轉到這兒,她就想一板磚拍死自己,整天說著不想和此人有瓜葛,怎麼就想了這麼多,她覺得,自己最近需要好好補一補才能真的長點腦。當然現在的前提就是去好好的吹吹風,散散自己發散的腦子。
她戳了戳眼前的豬肘子,覺得膩歪,悄然起身。
“你幹嘛?”剛一懂,陸潯就開口,雖然好似不在意,但是卻又一直盯著她的樣子。
悠之輕輕一笑,道:“人有三急,茅房。”
秦希直接噴了,這人好直接,不是說沈家的女子都是名媛淑女麼?
他仗義起身,“我陪你過去吧,一個姑娘家,也不安全。”
悠之輕輕笑,“不必。”
沒等說更多,就見陸寧起身,“我也去,走吧。”
悠之不想上廁所啊,她只是想出去清醒腦子啊,不過還是乖巧的跟在了陸寧的身後。說起來,兩人一起走,悠之總覺得自己是陸寧的小跟班一樣,她穿著高跟鞋,十分的婀娜。
悠之象徵性的去了一下廁所,出來就見陸寧在門口抽菸,她認真道:“吸菸有害健康。”
陸寧冷笑:“男人可以,女人就不可以?”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悠之有點不明白陸寧不樂意的點,還是好心道:“對自己身體不好的,與男人沒什麼關係。另外,酗酒也不好。”
陸寧翻白眼:“你有權利這麼說我嗎?自己還不是一樣。”
悠之挺胸,辯駁道:“不一樣,我不抽菸,也不酗酒,只是偶爾小酌,小酌怡情,大飲要命。你這樣嚯嚯自己,老的很快的,女人最不禁老了。”語重心長的。
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和一個三十歲的女郎說女人不禁老,陸寧有點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