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瞳依一眼,“可是……若無血瞳心法,靠近龍脈的人只有死路一條啊!”
她一直都猶豫要不要將龍脈一事告訴瞳依,生怕她因此受到什麼傷害,哪想百里澈竟然毫不顧忌的說了出來。
“龍脈跟血瞳又有何關聯。”瞳依若有所思的看向百里澈。
“龍脈的周圍又長生國先祖設下的*陣,只有修煉了血瞳的人進去方不會被迷失心智。所以,若想找到龍脈進入龍穴,非海神殿祭祀不能做到。”百里澈話音微微一頓,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望著瞳依,“不然,你以為秦逸只為了一個暮紫依就會對你窮追不捨?不惜冒著可能被六國聯軍合力絞殺的危險暴露行蹤出現在雁都?”
原來是這樣……
她還以為秦逸真是個單純的變態,只因為在暮紫依手上嚐到了挫敗的滋味,就把那種扭曲的執念轉嫁到了她的身上。
原來還有寶藏的原因,這豈止是個變態,顯然還是個貪婪的變態!
“你呢?”瞳依又轉向子拂問:“要找血瞳何用。”
“少主。”子拂的臉上多了一抹哀慼,“十年前海神殿遭滅門之禍,但小姐早已料到了一切,便提前給了我們一張地圖,讓我們按地圖所示逃命藏身。我們到了南聿,才發現,那地圖的終點便是龍穴中的一處。”
“那龍穴是個絕佳的藏身之地,但我們在附近待了一段時間以後,卻發現倖存的姐妹中有人日漸消瘦夜夜被夢魘所困,最後更是有人相繼發瘋神志不清。屬下曾聽小姐說過,血瞳可解世間無數瘋魔癔症,所以,屬下才想為少主尋來血瞳,然後懇請少主移駕南聿去救治那些人。”
“原來是要救人啊。”流風小聲的呢喃道:“依依本來就會血瞳心法的嘛。”
“嗯?”百里澈和子拂皆意外的看向瞳依,百里澈有些驚訝的問:“小暮兒從何處學來的血瞳。”
暮紫依沉睡前並未見過她,而龍脈之事她起先不知道,她怎麼可能得到那秘傳的心法。
瞳依本不想搭理他,但轉念一想,她看了子拂一眼,淡然的回答道:“阿夜尋來的。”
“怎麼會……”子拂頓時震驚的輕呼,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海神殿的鎮殿之寶,如何會落到了蘇夜的手中。
“為何不可。”瞳依輕描淡寫的說:“鬼宗和傀樓皆認他為主,不過是一本心法而已,找來又有何難。”
他家小王爺的能耐比他們以為的多了去了,豈是他們這些夜郎自大的人能看穿的?哼。
子拂瞬間腦袋一白,不由得張開小嘴呆立當場。
傀樓聽令之人竟然不是少主,而是雁國的那個蘇小王爺?不但如此,他還是鬼宗新任的主人?
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聽到了天方夜譚的子拂,毫無疑問的被這兩樁意外給嚇傻了。
“王妃,該下車了。”不等子拂回神,穆笙的聲音突然傳來,瞳依知道他們該棄馬車轉為步行,於是立刻便起身下車。
候在外面的穆笙穆鳴和陸餘低頭行禮,但眼底皆劃過了一絲笑意。
穆笙已經打算回到王都以後向王爺仔細的稟報一番,估計他家王爺會樂得合不攏嘴同王妃更加恩愛吧。
“師父,你不走麼。”流風本也跟在瞳依的身後打
算下車,卻見百里澈仍坐下原處望著瞳依消失的方向出神,不由得拽著他的袖子問道。
百里澈回頭望著流風,“傻徒兒,本城主若是此時出手跟蘇夜爭奪小暮兒,會不會有些太遲?”
流風頓時一臉驚悚的瞪大了眼睛,“師父真的對依依動了邪念?王叔肯定會打死你的。”
他王叔對依依的佔有慾人盡皆知,任何一個雄性生物敢靠近依依三丈之內就會被王叔的眼刀給瞪穿,包括無敵俊朗聰明可愛還是依依親外甥的小爺他自己。如今他師父竟然想大咧咧的去跟王叔搶奪依依?王叔不同他拼命才怪哩。
“什麼邪念,你個吃裡扒外的小白眼狼。”百里澈握著竹笛敲了敲流風的腦袋,然後摸著下巴一臉深思的說:“蘇夜打不過本城主,動起手來本城主並不會吃虧。”
“但王叔不怕死,你怕。”流風毫不客氣的拆臺,“而且,王叔不介意對你下死守,你卻礙於父王不能跟王叔認真。若王叔真的與你拼命,被打死的一定是你。你可不要小看了小爺的王叔,不是你教小爺的麼,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小爺的王叔恰好就是那個不要命的!”
說著,流風還不屑的一仰頭甩了甩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