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段,難怪少主要藉機懲治她一番。
待子拂將葉靜衣領走,蘇夜捏了捏瞳依的臉道:“我還以為你真有那麼好心,要把這個大小姐留在身邊供起來伺候呢。”
瞳依一直都若有所思的望著葉靜衣的背影,此刻臉上一疼,頓時回神。她凝視著蘇夜俊美的面容,突然伸手拽住了蘇夜的衣襟,反手一拉一個轉身,一把就將蘇夜按在了營帳上,然後攬住蘇夜的脖子便湊了上去。
營帳前把守的侍衛們臉上一驚,隨即便滿頭冷汗的飛速低頭。
十三王妃的彪悍在王都裡成名已久,早在她與王爺大婚之前,諸如撞塌相府大門,怒罵三國來使,頂撞當今聖上,調戲十三王爺這些光榮事蹟便已被傳的沸沸揚揚。
如今親眼得見,十三王妃在光天化日之下便對王爺上下其手,此等驚世駭俗的作風果真不同於尋常女子,原來他們的小王爺偏愛這口……
“依依?”蘇夜扶住瞳依的纖腰,揚起墨眉看著她幽深的水瞳,然後便聽到她在耳邊低聲說:“景元睿中了迷心曲,方才的一言一行皆是被葉靜衣操控所為。”
蘇夜勾起瞳依的下巴,臉上露出一絲邪笑,他神情曖昧的看著瞳依,低頭輕蹭過她水潤的紅唇,“你在懷疑什麼。”
瞳依雙手搭在蘇夜的肩膀上,張口咬住蘇夜的薄唇,在他唇邊低喃:“附近有人看著我們。”
蘇夜的眼底瞬間劃過一絲銳光,他一把將瞳依抱起,急切的轉身朝營帳中走去,待他將瞳依放在臥榻上,翻身軒於瞳依的上方,才湊在她耳邊曖昧的一笑,“依依覺得,我們如此行為便能避過身後的耳目麼。”
瞳依忍著耳邊的酥癢皺起了眉頭,“此人教唆葉靜衣來到我們身邊,無非是想讓葉靜衣找機會拆散我們。此人必定受過感情創傷,應該見不得別人親熱的場面。”
“依依怎能如此確定?”蘇夜饒有興致的繼續問道。
“女人的直覺。”瞳依輕哼了一聲說:“能讓葉靜衣死心塌地的聽令做事,此人的身份必定不低。來找你和王兄麻煩的,不是仇人便是怨婦,但此人行蹤詭秘,至今都未讓我們察覺到他的存在,憑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暗算我們。但他卻選擇用葉靜衣這顆麻煩的棋子來離間我們,所以此人畢竟同你們蘇家有什麼感情糾葛。”她柳眉一豎,一臉狐疑的看著蘇夜,“難道是你在外面又惹了桃花債?現在人家找上門來尋仇來了?”
蘇夜立刻在瞳依的鼻尖上咬了一口,眯著眼睛道:“再來胡說八道,看本王要怎麼收拾你才好。”
瞳依仍是有些懷疑的打量著蘇夜,“不是你,那邊只能是王兄,可若是此人因王兄而來,為何針對的卻是你我二人。”
蘇夜眼底暗光一閃,“或許依依你只猜對了一半。此人真正的目的既不是我也不是王兄。”
“嗯?”瞳依腦海中靈光一閃,但還未來得及抓住什麼,那抹思緒便又消失不見,她推開蘇夜從臥榻上起身,盤腿面對著他側頭,“你想到什麼了麼?”
蘇夜輕撫著她柔順的長髮,“痛恨本王,同本王有仇的人不少,但能算計到本王的人卻不多。放眼整個九州大陸,除了王兄和百里澈,便只剩下了長生殿聖君。秦逸因為王嫂的事情,要拆散我們毋庸置疑,但以他的性子,卻做不到如此的隱忍,像個鬼影一樣潛藏在我們背後這麼久。”
蘇夜的神色突然一冷,“除卻這些最有可能的人,一直被我們忽略,還有能力緊跟在我們背後,連本王和重重暗衛都無法察覺的人,只有一個。”
瞳依的心底猛然一沉,臉色也隨之一變,一個名字咻然在她的腦中閃現。
她抬手抓住蘇夜的長袖,有些不敢置信的輕聲道:“將離……”
蘇夜低頭,輕觸瞳依微涼的嘴角,“你忘了麼,百里澈曾交代過,決不能讓秦逸進入王都,因為王都中有秦清和將離。”
方才稍縱即逝的靈光終於清晰的浮現,瞳依心底原本所有的茫然和疑惑終於都串在了一起。
秦清和將離……
這兩個從最初開始便與她和蘇夜結下了不解之緣,莫名其妙的相遇又莫名其妙的分開,卻詭異的指引了他們日後前行方向的兩個人,此時再也不是隱藏在傳說的故事中虛幻的傳奇,而是一點一點的摻雜在混亂的真相中浮出了水面。
一個是長生殿傾國傾城的長公主,一個是昔日威震九州的第一高手。十年前,因為這兩人,長生殿復國失敗,六大勢力折損了一半。十年後,皇權之爭再起波瀾,她和蘇夜的命運又與這二人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