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來同你父王一起過年,如今你得償所願,盡在這裡陪著我做什麼,不用去找你的父王麼。”
流風咧嘴一笑,“父王忙著在教訓王叔,哪裡還顧得上小爺,有依依在,小爺才懶得理他呢。”
話音剛落,流風突然哎呦一聲抱住了腦袋,他一回頭,就見蘇夜笑的無比陰冷的站在他身後,拎著他的領子將他扔到了一旁,“去纏著你那陰險的父王去,離本王的王妃遠一點。”
說著,便攬著瞳依朝乾坤殿外走去。
“不是要守歲麼,怎麼帶著我出來了。”瞳依看著身後的正殿,見百里澈已經接手了蘇夜的位置,坐在蘇漓的對面同他下棋,而流風被蘇夜踹走之後,真一臉不情願的湊到蘇漓身邊,嘰嘰喳喳的指著蘇夜像是在告狀。
瞳依一臉淺笑的搖了搖頭,“今晚是除夕,你就不能讓著點流風麼。”
蘇夜小心的扶著瞳依,沒好氣的說:“那小子都已經要爬上天去了,再縱著他他還知道什麼叫王法麼。”
“王法?”瞳依橫了蘇夜一眼,“王法難道不是他親爹訂的嗎。”
蘇夜頓時一陣無語,伸手替瞳依籠了籠身上的披風,“冷麼。”
瞳依搖了搖頭,“百里澈最近一直想盡方法為我調理身體,已經比之前毒發的時候好太多了,你們做什麼都把我看得這麼嬌弱。”
“嬌貴的不是你,是本王的小郡主。”蘇夜愛憐的看著瞳依的小腹,“還有八個月,本王就能見到我們的小郡主了。”
“嗯,還有八個月。”瞳依眨了眨眼睛,“再過兩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吧。”
蘇夜微微一怔,隨即勾唇一笑,“難為你還記得。”
瞳依頓時扔給他了一個白眼,“在洛城的時候我便說過要為你補過生辰,這才過了幾天,我怎麼可能忘記,而且,你生辰如此的好記,剛好在年裡的初三,我便是想忘也忘不了啊。”
兩人緩緩的在雪地中漫步,子拂和穆姓四個暗衛則遠遠的跟在蘇夜和瞳依的身後,蘇夜小心翼翼的注意著腳下的雪路,生怕瞳依一不留神在雪地中滑到,他看著宮中四周的一切道:“來了王宮這麼久,我還沒帶你四處走走的吧。”
瞳依點頭,無奈的淺笑,“以前哪裡有那種時間和心情。不過,趁著今晚是除夕,在宮中走一走也還不錯。”
“自從王兄告訴了我伶九的事情後,我便想起了很多十年前的過往。”蘇夜的眼底溢位一絲懷念的光芒,“王宮裡的每一個地方,其實都留有跟母妃
有關的記憶。”
他牽著瞳依一邊走一邊看著四周的一切,眼底劃過了一絲惆悵,“直到現在為止,我還是無法相信母妃就是長生國的長公主秦清,而我跟王兄就是那所謂的長生國後裔。”
瞳依抬頭看著蘇夜,就見他嘴角的微笑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嘲諷,頓時明白,雖然他已經接受了事實的真相,但因為多年來心中對長生殿的認知,以及仇恨的糾葛,蘇夜心中著實對長生殿以及長生國沒有任何的好感。
甚至可以說,蘇夜所有單純乾淨的回憶,全都是被長生殿所毀滅,揹負著這樣的血海深仇,他又怎麼能面對骨子裡刻下的宿命,那個長生國已經持續了千年的執念。
瞳依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蘇夜輕笑,“王兄不是說過麼,要這九州大陸都姓蘇,既然是這樣,那就不用在意什麼長生國後裔的身份。相比秦清,母妃應該更喜歡蕭晚晴這個名字,她早就已經拋棄了長生殿的一切,我們所知道的長公主,就是得到了母妃過往的海神殿祭祀伶九。何必為了一個狠毒的外人庸人自擾壞了自己的心情,今晚可是除夕呢。”
蘇夜搖了搖頭,“我只不過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忘卻的過往,新生感慨而已。更可況,相比王兄所揹負的仇恨,我已經比他輕鬆了太多,不管伶九將來會對我們做些什麼,我都不會讓王兄再一個人去承擔。”
“等過完年以後,你帶上子拂,跟她一起到南聿去看看吧。”瞳依的眼底劃過一絲暗光,“說不定子拂會有辦法對付伶九。”
“嗯?”蘇夜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跟著的身影,“伶九怎麼會讓一個小小的主祭握著對付她的重要東西。”
“不是子拂,是姐姐。”瞳依解釋道:“王兄說,當年姐姐把能夠對付伶九的蠱王毒經藏在了龍穴裡。龍穴一共有就出,但海神殿遭到變故的時候,姐姐卻讓子拂她們逃到南聿去,還交給了她們一副沾了血跡的地圖,我覺得姐姐選擇那一處龍脈一定有什麼深意。子拂說現在地圖還藏在那龍脈中,等年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