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動了手腳?”瞳依一邊接受著蘇夜的服務,一邊好奇的詢問囡。
方才聽到蕭太尉的轉述,她便覺得哪裡有些不對,按照蘇夜的計劃,西涼國此時應該已攻破東冽,並且將東冽王斬殺或扣押了。西涼軍隊原本擁有絕對的優勢,如今突然戰前失利,她不信蘇夜沒有從中動什麼手腳。
“我的確有安排人手打算拖延一些時日,讓西涼遲些再攻佔東冽。不過,眼下的戰局卻跟我無關,是長生殿在此時突然發兵,意外的和上了我的計劃,提前挫敗了西涼的銳氣,如此,東冽和西涼究竟鹿死誰手就不好說了。”蘇夜見瞳依聽話的將清粥用完,於是眉開眼笑的起身扶著她道:“要出去散步麼。”
瞳依點了點頭,一邊下床一邊繼續問:“那接下來你和王兄有什麼打算。”
蘇夜的嘴角頓時勾起了一絲清傲的微笑,“王兄要御駕親征。”
“御駕親征?”瞳依驚訝的看著蘇夜,蘇夜點頭道:“若不是你的身體發生了變故,王叔此時應該已經率軍離開王都了。你以為舅舅為什麼會這麼急切的想知道火藥的威力?蕭家軍和禁軍這幾日內已經調派完畢,全都在駐軍大營裡嚴陣以待,只等王兄一聲令下,他們便會立刻起程奔赴四方邊境。”
瞳依有些意外的皺了皺眉頭,“王兄一直都對伶九有所忌憚,這些年來只能韜光養晦,現在食屍蠱的解法還未找到,王兄這般大肆出兵,不會遭到伶九的毒手麼?鯴”
萬一那個瘋子選個人多的戰場吹響蠱哨,那視線所及之處又是橫屍一片,雖說伶九隻有一人,但她在多年前就埋下的種子現在已經開花結果,使得她一人便足以擔當千軍萬馬,若是貿然行動,只會換來慘痛的結果。
見瞳依又露出了擔憂的表情,蘇夜連忙攬住她寬慰道:“放心,王兄從來不打沒把握的勝仗。如今東冽和西涼勢均力敵糾纏不休,北齊內亂個不停自顧不暇,秦逸正帶著夙衛軍打算和伶九決一死戰,幾方勢力互相攻伐,我們倒是很容易從中渾水摸魚。”他話音一頓,有些不情願的道:“等王兄走了,我們便也啟程去找蠱王毒經。王兄會避開伶九的人馬代替我去洛城。待西涼和東冽中的一國勝出以後坐收漁翁之利,順便再找到西涼和東冽的那兩樣解藥,我們只要在王兄攻打長生殿之前找到毒經,便能解決掉伶九再也不受她的威脅。”
瞳依一聽自己的禁足令竟然被解除,蘇夜竟然願意帶著她一起去尋找蠱王毒經,頓時心花怒放的問:“我們何時啟程。”
“好歹讓百里澈把墨影砂用在你身上替你壓制好***蝕骨吧。”蘇夜沒好氣的瞪了瞳依一眼,“將你一人留在王宮我更不放心,百里澈說你的身體日漸好轉,等我們出發的時候應已無大礙,所以王兄便同意了你跟我一起去南聿,不過,咱們還是得約法三章,趕路的途中你就待在馬車上好好的安胎,絕對不允許下車去做任何危險的事情。”
瞳依悻悻的看了他一眼,“我豈是那般不知輕重之人,自然不會不自量力的拖著女兒去冒險。你大可以放心,下次即便是你再遇到什麼危險,我也絕不會出手幫你。”
蘇夜一臉困惑的看著瞳依,“我何時遇到危險需要你出手相救,你還是安分一點,好生考慮怎麼養好女兒變成。”
蘇夜對蒼熔洞裡的記憶依舊是半點全無,瞳依自覺失言,於是立刻岔開了話題,不再深入聊下去怕引起蘇夜的懷疑。蘇夜心中覺得有些怪異,卻也沒有深究,只當是瞳依最近疲憊到了極點,所以說話也總是前言不搭後語。
結果,兩人皆沒有想到,就是因為瞳依擔心之下的刻意隱瞞,也因為蘇夜完全沒有在意那些許的不對,以至於他們錯過了最後一個能幫蘇夜解開心魔的機會,在他們去往南聿之後釀成了大禍。
時光飛逝,就在瞳依待在太尉府調理身子的光景,冬日的暮雪悄悄融化,而春日的新木也開始抽出了新芽。
二月中旬,百里澈將研究了數日的墨影砂製成瞭解藥,再一次壓制住了瞳依體內的***蝕骨,蘇漓見她已無大礙,於是,便在早朝上向百官宣佈,他要率領蕭家軍御駕親征,將這些年來雁國所遭受的屈辱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大軍開撥,分列四個方向朝四方邊境同時出發,蘇漓和蕭太尉一起奔赴洛城,與此同時,蘇夜瞳依還有百里澈,則帶著流風趕去了南聿。
大雁王都城南的官道上,一列華麗的車隊慢悠悠的朝南聿行進,那隊中的馬車靜雅別緻,看上去雖未華麗到極致,但也昭示著這車隊的主人身份並不一般。
馬車內,一隻小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