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形於色的對蘇漓道:“聖上!找到了!瞳兒所需的最後幾種藥材都找到了!”
說著,蕭敬便將那幾個錦盒放在了蘇漓面前的桌子上。
他伸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繼續道:“有了這些東西,瞳兒身上的劇毒便能解開了,我們以後再也不用受制於伶九了。百里城主之前叮囑,一定要在近日裡找齊這些東西送到四方城,算起來他們這幾天也應該到了。如何?現在送過去應該趕得及吧。”
蘇漓抬
頭看著蕭敬,緩緩地將手中的書信放在了桌子上。他望著面前那幾個錦盒,只覺得眼底一片刺痛,片刻後,他對蕭敬道:“派人將這些東西送去四方城吧。”
蕭敬一時間並未察覺蘇漓的異樣,點了點頭後又將那些東西抱起,歡天喜地的奔了出去,安排暗衛將錦盒給百里澈送去。蘇漓看著蕭敬的背影,微微垂眸,眼底迸出了強烈的殺氣和悲慟。
瞳兒服下了血殘蠱……
秦逸中途截殺,瞳兒意外早產引發了血崩……***蝕骨耗盡了她的體力,並且摧毀了她的身體,要想救她,唯有蠱王曾經留下的血殘蠱這一個方法。
那條他曾經打算要與伶九同歸於盡時服下的血殘蠱,如今竟然到了瞳兒的體內。雖然那蠱蟲能夠保得住瞳兒的性命,但賦予瞳兒的未來卻是一片血色的黯然。
蘇漓忍不住一掌趴下,面前的桌子頓時便化為了碎片。蕭敬恰好再度從外面進來,有些愕然的看著蘇漓,不解的問道:“聖上?”
蘇漓的右手因為嵌入了木屑滲出了絲絲的血漬,蕭敬臉色微變,上前兩步後小聲的問道:“漓兒,發生何事了?”
他已經很久未見過蘇漓出現這種神情了。
自從他上次在地宮裡回來之後,便有慢慢的回到過去的跡象,他知道蘇漓正在慢慢的找回自我,正在慢慢的從過往的陰影中走出,所以,他以為蘇漓的臉上再也不會露出那修羅般的殺意,眼底也不會再漫出那種絕望的血色。可眼下,看著蘇漓陰沉的面容,蕭敬的心底頓時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百里澈和瞳兒在回四方城的路上碰到了秦逸。”蘇漓冷冷的回答:“梵城只是一個幌子,秦逸的目的一直都只是瞳兒。”
蕭敬目光一凜,“我們得到的傳信有誤?”
蘇漓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殘冷的笑意,“傀樓之中有長生殿和伶九的細作。”
若非如此,瞳依和百里澈的行蹤不會暴露的那麼徹底,讓秦逸能夠事先在碎鳴坡處設下重重埋伏,也不會連他都矇蔽,讓他也相信秦逸的目的是梵城,還派出了蕭凜帶去了援軍,要與秦逸背水一戰。
原來,他所謂的夙衛軍傾巢而出全是為了掩飾他那個唯一的目的,他只是想阻止百里澈和瞳依回到四方城,並且將瞳依帶走再圖謀九州。
他自詡手中握著九州大陸的幾大勢力,再加上瞳兒已經改良過的軍械兵刃,此時在九州大陸上應該已再無敵手,卻沒想到,卻也因此鑄成了大錯。
“瞳兒現在如何了?”看著蘇漓無比陰沉的神情,蕭敬自然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的陰鬱。
能夠將他們幾人都矇蔽過去,那代表傀樓的細作地位一定不低,很有可能……就是傀樓的幾大長老……否則,單憑那些傳信的暗衛,不可能做的如此天衣無縫,一直以來都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讓他們理所當然的相信了那些所謂的密信。
“風兒趕去的及時,已經將瞳兒救下。而且,孤和百里澈當年在九州大陸的各處都留的有後手。秦逸雖然率軍埋伏在了碎鳴坡,但那裡恰好有我們早年佈下的一個陣法,他們並沒有得逞。只是——”
蘇漓看著自己右手上的血漬,“瞳兒早產並血崩,在誕下了一對雙生子以後險些殞命……”
“那她現在在何處?”蕭敬臉色大駭。
如果瞳依真的出了什麼事,且不說現在還下落不明的蘇夜,單只是蘇漓,便會理智全失做出無法控制的事情來。
他看的清楚,因為瞳依與蘇夜的關係,還有和暮紫依那層更加特殊親密的關係,蘇漓看到她便如同自己的親妹妹無二。當年為了一個蘇夜,蘇漓便能不顧一切的以一己之力對上整個長生殿,此時為了瞳依,他只怕蘇漓再度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來。
“瞳兒此時已無事。”蘇漓看到蕭敬有些驚懼的神情,頓時明白他在擔心些什麼,於是神色稍緩,說道:“百里澈已經保住了她的性命,等那些藥材送去了四方城,解去了她身上的***蝕骨,瞳兒便能徹底的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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