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來了,滿滿的一桌菜,張檬吃的很盡興,連許綠茶回來了,她也沒怎麼留意。
沒過多久,鍾或和紫衣從隔間裡出來。
紫衣默默地走到許綠茶的後面,鍾或看了一眼正在大快朵頤的張檬,又看了一眼被冷落在一邊的許綠茶,神情有些微妙。
“公子,你沒事吧。”紫衣忐忑不定地問。
許綠茶陰沉著臉:“能有什麼事。紫衣,我跟你說,如果不是為了鍾或,她那種人,我一眼都不會看她!一眼都不會!”
她竟然一眼都沒看他!只顧著吃,就知顧著吃!遲早有一天噎死她!
紫衣:“……”
許綠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美眸盡是羞惱憤怒:“她那種人,可真是!混賬到了極點!活該她一輩子娶不到夫!紫衣,我跟你說,她那種人,絕對絕對娶不到夫!”
紫衣:“……公子,你還好吧。”
許綠茶狠狠地踹了一下桌角:“能有什麼不好?我很好!”
紫衣:“……是,公子。”
許綠茶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抑住怒火:“你和大人下棋怎麼樣了?可還盡興?”
紫衣:“大人的心思並不在下棋上,她倒是時不時看外面,還有意無意地對我提起張捕快,紫衣不明白她的心思。”
許綠茶端起茶杯,冷笑道:“紫衣,看來我們兩個都被她當成了棋子。”
他倒想知道,那個張檬有什麼本事,讓鍾或做如此舉動。
☆、第八章
“張檬,我明天真的要回老家了,你真的不能休假嗎?”
金月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問。
“大人她不同意啊,我也沒辦法。”張檬把今日在映月茶樓帶回來的點心包好,放進金月的包袱裡面。
“你再去問問嘛。說不定大人心情好就答應了。”金月道,她低頭看向床底,又伸手進去摸了摸,“咦?張檬,你的那個花瓶呢?”
“花瓶?我拿去插花送人了。怎麼了?”
金月一驚,失聲叫道:“你怎麼拿去送人了?我今早捕的那兩條小蛇,你捉出來了沒有?”
張檬的心咯噔一下:“什,什麼小蛇?”
“我捉了兩條小蛇養在那裡啊,上面還蓋著網的,你不知道嗎?!”
張檬臉一白:“季公子……”她忙問,“蛇有沒有毒的?我看到那個網,直接把它放到一邊了,沒有多想,你把蛇放進去,怎麼不告訴我!”
金月正欲答話,門忽然被拍響。
“張檬,你快出來!季公子被蛇嚇暈了!鍾靈小姐發怒,到處找你!”
後院。
夕陽西下,天色已暗,樹木隨風搖曳。
“阿或,你說說,這次要如何責罰她,我鍾靈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像她這般粗心的人。”鍾靈指著張檬憤怒道。
張檬低著頭,愧疚道:“屬下對不起季公子,大人責罰屬下吧。”
鍾或坐在石桌邊,面容嚴肅。她看著張檬,開口道:“你這次確實粗心了些,幸虧這蛇是拔了毒牙的,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但本官知道你的確不是有意的……”
“阿或,不管她有心還是無意,像她這樣的人,必須要責罰。”鍾靈打斷她的話。
季茗揉著太陽穴,慢慢從內屋走了出來。黑髮白衣,姿容俊秀,只是那有些慘白的臉色給他添了幾分病態。
見季茗走了出來,鍾靈停止了對張檬的訓斥,忙站起來:“季公子若是不舒服的話,先回去歇息。”
季茗搖了搖頭:“季茗沒事,鍾靈小姐請不要責備張捕快。”
張檬感激地看了季茗一眼:“季公子,這次真的是對不住你了,我願意接受懲罰。”
最後,鍾或罰了張檬半年的工錢。鍾靈十分不滿,但季茗為張檬說話,她也只得作罷。
張檬蹲下身子,把地上的花瓶碎片一塊塊撿起,放到托盤上。
鍾或站在她身後:“你這兩天怎麼回事?以前的你可不是這麼馬虎的?”
張檬抬起托盤,站了起來。
“大人,我也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可能我就是季公子的剋星。”
她轉過身,看著鍾或,有些為難道:“大人,這幾日,你能不能批我幾天假。”
鍾或臉一沉:“批假給你做什麼?”
“金月快要成親了,我想去參加她的成親儀式。”
在女尊國,年輕男女的成親儀式並不隆重,能參加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