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我給你變個戲法吧。”
“這不是許家三公子嘛,今兒怎的不和錢小姐遊湖賞花了?”
清朗的聲音響起,許綠茶抬眸一看,見是張府二公子張鴻月,微微一笑:“原來是張公子,錢小姐貴人事忙,自然不可能時時陪著綠茶的。倒是張公子今兒為何如此得閒?”
張鴻月用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鴻月可比不上綠茶公子得閒,等會兒鴻月還要去店裡查賬。”
許綠茶微笑:“張公子可真是伶俐能幹啊。”
待張鴻月走後,許綠茶收起了笑容。
不過是個小小茶館老闆的公子,還整日炫耀他的才幹,真是可笑。
許綠茶執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酌細飲。
沒過一會兒,一個身著紫衣的清秀男子猶猶豫豫地走向他。
許綠茶微微抬起美眸,問道:“紫衣,我讓你去接近張檬,情況如何?”
紫衣臉色微紅,慚愧回道:“公子,紫衣沒有接近女子的經驗,所以……”
“嗯?”
紫衣把手上提著的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放到許綠茶麵前的石桌上,開啟。
裡面有各類各樣小吃,糖葫蘆,麥芽糖,糖條,烤地瓜,還有許多小糕點。
“張捕快給紫衣買的,她以為紫衣今日沒吃飯。”
張檬單手提著香囊,放在眼前,細細打量。
這香囊製作十分精美,針腳又細又密,上面用黑白的線繡了山川河流,漁翁撐帆,栩栩如生。
男人繡東西這種事,真是怎麼想,怎麼萌。
雖然已經在女尊世界生活了十一年,但之前她一直生活在山上,除了她的義父楊情,她幾乎沒見過其他男人。這個世界的女尊男卑的觀念,她雖覺得新奇,但卻完全沒有影響到她在現代已經成型的三觀。
因為在現代,她很少見到有男子會針線活的,如今她到了這個世界,男子們都會針線活,這讓她感到是一件很新奇的事。
“準備娶他了是不是?”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張檬忙把香囊塞進袖子裡,站起身:“大人。”
鍾或陰沉著臉:“終於有男子看上你了,張捕快,恭喜你啊。”
鍾或陰陽怪氣的樣子,讓張檬有些疑惑和緊張。
但她還是如實告訴鍾或她的想法:“我覺得紫衣不一定是看上我呢。”
鍾或冷哼:“你雖然又煩人又愚蠢,但說不定他瞎呢。”
“……”大人平日德高望重沉穩冷靜溫文爾雅的形象呢?
張檬委屈,本來這兩日,大人似乎對她沒那麼大意見了,沒想到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大人,我看紫衣似乎真的對我沒什麼感覺。”
今日張檬和他巡街的時候,他緊張的不得了,彷彿張檬是吃人的野獸一般。
後來,張檬給他表演了幾個魔術,他才稍微放鬆了一下。不過他一直不敢看張檬,反而一直盯著旁邊的小食攤。張檬雖然已經窮的叮噹響,但見紫衣這麼渴望地盯著小食攤,她只得掏錢買吃的給他。
於是,她半個月的工資又沒了。
張檬道:“大人就不要調侃我了。”
鍾或冷著臉,烏黑的眸子波濤洶湧,許久,她才開口道:“張檬,明日隨我出去視察。”
香囊?有什麼了不起?她也是收過的。
在煙城,她可不知收到多少大家公子的香囊,而且哪一個香囊都比那個所謂的紫衣繡的好看。
那個人得意什麼?
香囊而已,她也會繡!
她繡的也絕對比那個紫衣繡的好看!
鍾或用力地將墨筆拍在桌上。桌上的那宣紙上的女子執著佩刀,回眸一笑,燦爛溫柔。鍾或卻皺起了眉頭,把宣紙揉成一團,扔到了地上。
那個沒有一點底線的蠢人!
見到美色就暈頭轉向的蠢人!
只要是男子的香囊,她都收嗎?
她和煙城的那些專門玩弄男子的紈絝子弟有什麼區別?
鍾或站起身,煩躁地走來走去。
只是香囊而已!
誰不會繡?!
鍾或翻開針線盒,拿出繡針和絲帛。
只是香囊而已!
“大人,吃晚飯了!”門忽然被敲響。
鍾或動作一頓,慌忙把針線絲帛扔到床上,用被子蓋住。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