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樂妹繼續傻笑,突然一個恐怖的念頭閃過……作為一個四川盆地的孩子來說,換算過來我是秦國人!這要是被知道了還得了,我直接就跪了,我人生地不熟的被處理掉,然後拋屍荒野……居然連入土為安都沒有了。
恍惚看到了身後的慘狀,我決定昧著良心撒謊。
“我是廣東人,如果放到現在的話,應該屬於百越。可是你看我現在明顯和越族不一樣吧,所以,是不是也說明我真的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樂妹看了我一眼,眼睛裡還是狐疑,不過也沒有反駁。看不出來這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城府如此之深。好吧,我就當時勢造英雄還不成麼。
這麼一場下來,兩個人就安靜了,都沒有說話,只聽得到車輪轆轆的聲音。馬車沒有減震裝置,路面肯定也不是混泥土的,我這裡唯一的減震工具就是我的脊樑骨,不一會兒我就已經暈七暈八的了。
以前的我倍兒強悍,汽車火車飛機遊輪,挨個換個遍也沒問題,可是沒想到我暈馬車啊。
我得找個藉口跟她聊聊天,轉移注意力。
“樂妹,現在是什麼年份了?”
“恆惠王二十六年。”樂妹隨口答道,換來我滿頭黑線。
我是豬麼,我以為自己被度娘附身啊,居然以為可以換算得出來這什麼年份。這什麼韓恆惠王二十六年鬼才知道是公元前XX年啊!我只搞得懂最後韓國被在誰手裡給搞沒了的。
“啊,這麼說把我弄過去嫁給秦王那個死老頭的就是這個恆惠王?”
“秦王那個死老頭?”樂妹好像聽到什麼很搞笑的事情,“誰說你是嫁給秦王的?而且秦王也不是老頭。”
額,我這次糗大了,人家只是說把我送給了秦國,並沒有說送個秦國國君啊。
“王是把你送給了公子政。”
公子政,公子政!我沒有聽錯吧,居然是嬴政啊嬴政,那個一統六國的始皇帝嬴政。秦皇漢武啊,我崇拜的物件。
很快,我激動的心情從赤道又回到了北極。
我不是去看偶像啊,我是去給他做小老婆的。嬴政殘暴多疑不說,而且還是雞胸。這個是司馬遷他老人家轉述的尉繚的話啊。
“秦王為人,蜂準,長目,摯鳥膺,豺聲,少恩而虎狼心,居約易出人下,得志亦輕食人。”
看看這形容,這還是個人麼,這才是真的伴君如伴虎。我要跑路跑路。
大秦帝歌 【卷一】 吹皺一池春水 第四章 山賊
這關係我的小命,我實在沒有能力可以撫慰那個在趙國出生,並在哪裡辛苦的做了N年質子的嬴政同學。
我念得是考古啊,又不是心理學。要是我一個不小心說出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他搖一搖手指就把我給卡蹦了。
都說不叫的狗才咬人,不說話的秦始皇多恐怖啊。歷史上說他聲音不好聽,嗓子也不舒服,再加上又是個面癱,喜怒無形。他的表達方式就是翹手指,一個手勢,有人腦袋就搬家了。
雖然我還沒有看到我現在的皮囊長得如何,可是我的腦袋不僅僅是裝飾品啊。即使它不好看,我還是會很喜歡它。
我在腦袋裡飛快的盤算,秦國和韓國是接壤的,也就是這樣,韓國那個白痴活該被秦國一早拿下祭旗,開啟了一統天下的道路。
不過雖然兩國挨著,也沒有像亞歐大陸一樣修個亞歐鐵路貫穿,我還是在一隊士兵的護衛之下穿行在山林之間。
這是在哪兒啊,搞毛魂穿啊,要是把我的身子帶過來我還有個地圖指南針什麼的,現在這個甚至連個胸罩的基本配置都沒有。誰來告訴我我這是到哪兒了!
如果跑得太早,我根本出不了這片林地,如果跑得太晚,我這輩子估計就交代在秦王宮了。所以,這一切的關鍵在於,我現在在哪兒啊?
“小心。”
突然傳來車伕的一聲驚呼,即刻噠噠的馬蹄聲想起來,我悄悄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心裡一驚,這是遇到山賊了。
“把財寶和女人留下,老子會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滿臉鬍子的山賊頭領騎在馬上,扛著大刀放狠話。語音裡面夾雜著怪異,和樂妹的話音有著明顯的區別。
我半爬這到樂妹的身邊,附耳過去小聲的問:“這是到了韓國和秦國的邊境了?”
“我也不知道,我並沒有離開新鄭。”平靜地回答完,她好像想起來什麼,“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也並不隱瞞,老老實實答道:“韓國士兵的戰鬥力你也清楚,這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