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份上,賜給了她三尺白綾,留了個全屍,將其以普通妃子的儀式葬在了先後的陵邊,皇太后一族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直接將太后黨滅得一乾二淨。:而他們那含冤了二十多年的母妃,則是追封為先皇皇后,分別以皇后之禮葬重新葬於先後陵邊。 一切風平浪靜之後,很多事也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顏小舒帶著司徒皓和司徒瑤在御花園中玩著老鷹捉小雞,把兩個孩子樂得哈哈大笑著。 司徒澈就這樣站遠遠地站著,看著那邊一大兩小玩得不亦樂呼,突然間有個想法,如果,顏小舒進宮為妃那該是多美好的事啊!以她的聰明和善良,她必定會好好的撫養著皓兒和瑤兒長大成人,也必定會成為自已繼柔兒之後的又一個賢內助。 這個想法一出,他自已都嚇了一跳,怎麼這麼荒唐的事他也想得出的,四皇弟與她兩情相悅,他可是當面答應了要替他們賜婚的,他怎麼能奪人所好,他又怎麼能這麼快就忘了柔兒呢? 他一定是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 那邊,司徒睿走了過去,溫柔地為顏小舒拭去額上的汗水,顏小舒絕世的容顏在陽光下朝他笑得一臉的燦爛,突然間覺得,這樣的笑臉很礙眼,真的很礙眼,礙眼得他想一把將它敲碎。 一拂袖氣呼呼地轉身而走,他也不知道,他在氣些什麼?又或是,在妒忌些什麼? 回到御書房中,他久久不能平靜,桌上堆了一大堆該處理的奏摺,他卻是一點也看不下去。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顏小舒那絕美甜蜜的笑容,就連太監將茶端到了身邊也沒知覺,手一掃,茶就這樣硬生生的潑到了手上,太監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跪下連連叩頭。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 司徒澈擺了擺手,手上的痛遠不及心上的亂,為什麼,他揮不去顏小舒那絕美的笑?
這時,值班太監端了一個盤子上來。 “皇上,今晚要那位娘娘侍寢呢?請皇上點牌!” 手舉在半空,卻遲遲未落下,遍數這後宮三千佳麗,竟找不到一個他真心喜歡的!以前,不用去翻牌子他也會走到柔兒的寢宮,也正因此,為她招來了殺身之禍,現在皇太后已除,可他卻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獨寵的人。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柔兒!柔兒!你說朕該怎麼辦?怎麼辦?” 柔兒的笑在半空中幻化開來,竟成了顏小舒陽光下和皓兒、瑤兒嬉戲時那耀眼的笑。、 坐在龍椅上,想了好久好久!終是,鬼使神差的拿起筆來寫了一筆聖旨。 “來人!” 太監走了進來跪下聽命。 “去,傳旨給顏家小姐顏秀女。” 太監愣了愣,這還有姓顏的秀女嗎? “皇上,請問是那位顏秀女?” “糊塗,就是護國大將軍顏冀雲之女顏秀女。” “可皇上,這顏家小姐已是落選了啊,不再是秀女了。” 司徒澈不悅地眯起了眼,用力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嚇得那太監差點就尿出來了,這伴君如伴虎啊!最怕的就是皇上發怒了。 “奴才這就去,奴才這就去。” 保命好緊啊,這也顧不得其他的了,太監連爬帶滾地跑出來了御書房,前往司徒睿的宮中傳旨。 小茅屋中,顏小舒正和司徒皓司徒瑤得正開懷,司徒睿則是坐在一邊泡著茶,微笑著她同兩個孩子一樣的玩得瘋狂。 “聖旨到!顏秀女接旨!” 司徒睿端著茶的手停在了半空,顏秀女?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顏小舒沒有理解到司徒澈這聖旨的意義,依舊是樂呵呵地傻笑著。 “顏秀女,聖旨到,接旨吧!” 顏小舒笑著依例跪下接旨。 “顏小舒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秀女顏小舒,秀外慧中,聰明可人,特封為慧妃,以長伴君側,欽此!” 啪的一聲,司徒睿手中的杯應聲而碎,顏小舒則是呆在了原地,她剛剛沒聽錯吧?什麼慧妃?那個沒用的皇帝司徒澈是怎麼回事?腦子燒壞了?
司徒睿的臉上全是冰霜,起身拉著顏小舒的手。 “走,找他去!” “睿!” 顏小舒不安地看著他,他的臉上從沒有過這種表情。 “然兒,你是我司徒睿的然兒,任何人也別想將你從我身邊奪走,包括,他!就算他是一國之君又怎麼樣?他也絕不可能將你從我身邊奪走。” 顏小舒嘴角微揚,眼神堅定而執著。 “睿,你放心!然兒也只會是你一個人的然兒,他是奪不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