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地盯著來人,寒聲道:“閣下哪位?為什麼要跟蹤我?有何企圖?”
“呵呵……”女子輕笑,對白玄青的敵意視而不見,“我是誰不重要,也並非是要跟蹤白大俠,只是……”
白玄青擰起眉頭盯著不遠處的女子,天黑看不清臉,但是聽聲音應該是個二十多歲的成年女子。
“我無意破壞白大俠的好事,只是你懷裡的女子是我要的人,只要你把她交給我,我保證把今夜見到的事忘得乾乾淨淨,不吐露一個字,畢竟得罪天山派也不是件好事,怎麼樣?”
白玄青冷笑一聲,抓的玉清婷更緊,沉聲道:“人我是不會交給你的,而你……”話未說完,長劍飛出,白玄青已經向那女子所在之處刺去,顯然是想要殺人滅口。
女子輕笑一聲,頗有種不自量力的嘲諷,剛要揮刀抵擋,白玄青卻一下子全身脫力,倒在了地上,抽搐不止。
那女子見狀大聲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曜月國的公主,看來我不來你也不會吃虧了。”
第六十章 清婷失蹤
孤竹孤身站在緋毓軒的院子裡,青衣翻卷,墨髮飛揚,面容沉靜如水,黑眸掃過四周,心裡湧上一股濃濃的不安感。
不用一間房一間房地找,只是站在這裡,他就知道清兒不在此處。
已經這麼晚了,清兒會去哪?
“出來!”孤竹輕喊道,雖然聲音很淡很輕,但卻無比清晰的灑進每個角落。
話音落,幾道黑影跪在了他的腳下,俯首道:“參見二護法。”
孤竹垂眸,不只是否因為夜太清冷了些,他的聲音也帶著一股清冷的氣流,傳進了他們的耳中:“玉姑娘呢?”
幾個屬下雖然心裡不安,但見面前的人是孤竹護法,孤竹待人一向溫和隨性,從不責罰下屬,心裡的擔憂驚慌稍稍緩和,老實回道:“玉姑娘沒有回緋毓軒,被天山派白玄青虜走了。”
雖然心裡已有預感,但由別人親口確認,還是吃了一驚,孤竹儘量壓下一掌劈死下屬的衝動,沉聲道:“玉姑娘失蹤,為何不回報?”
“這……屬下是覺得今日是宮主大婚,這種小事不必勞煩宮主,由屬下自己解決就好。”
孤竹手臂一揮,回話的那名下屬被袍袖甩出十丈遠,撞倒了一棵一人粗的大樹。
“本宮說過什麼?”孤竹的聲音陰冷的像是來自地獄,加上方才一掌揮出帶來的徹骨寒意,眾人這才知道面前的人乃是宮主親臨。
眾人大駭,以頭叩地,顫聲道:“宮主說過,無論何時何地,只要玉姑娘有任何意外都要儘快回報,一切以玉姑娘為上。”
孤竹眼中一片堅冰,聲音確實一如既往的平靜柔和道:“傳本宮令,四方門二十八星宿堂所有人等,暫停一切事物徹夜尋找玉清婷直到找到為止。虛月宮的人隨本宮即可趕往天山派。你們幾個待找到了人再來定罪,滾!”
“遵宮主令。”孤竹話落,腳下的黑影消失。
**
清晨的曙光一點一點射進佈置的華麗舒適新房裡,視野裡一片空空蕩蕩,魅影孤身坐在寬大柔軟的大床上,連蓋頭都沒有揭。
昨晚宮主剛進來換了衣服就又匆匆出去了,一眼都沒有看她,雖然早就猜到他只不過是想利用自己,她卻還是很開心很開心,就算只是名義上的,就算他根本不愛她,能成為他的妻子,是她這一生最大的願望。
她等了一夜,不曾動過,等著他來揭起她的蓋頭,等著成為他的新娘,可是他一夜未歸。
外面吵吵嚷嚷,凌亂的腳步聲,責令聲,咒罵聲混成了一片,根據他們斷斷續續的話語,加上自己的推測,她知道玉清婷失蹤了,而他調動了整個虛月宮的力量尋找她,徹夜未眠。
捏著嫁衣的手收緊,一寸一金的料子被指甲刺破,直刺入了掌心,血液從白皙的手指間流出,鮮紅的嫁衣變成了深紫。
那個女人……她居然用這種方法攪了她最重要的日子,她該死!她該死!
她從來不奢望他能夠愛上她,但至少把最後的儀式做完,讓她成為他的妻,就連這麼微小的願望都要搶走,她好恨!好恨!
扯掉頭上的蓋頭,換了衣服,魅影出發去了雲州。
**
玉清婷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黑屋子裡,屋子不大,長寬各三四米,屋子裡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牆上有一扇很小的窗,用鐵條封著,床正對面是一扇木門,木門上也用了鐵皮加固,看樣子她是被人軟禁起來了,可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