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在母親對魏清莛已經沒多少好感的情況下……任武晛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倆人趕到松齡院的時候屋子裡一片寂靜,王妃和陸氏靜悄悄的低頭站著,魏清莛也低頭站著,可要是仔細看就能看到魏清莛眼裡是不是閃過的疑惑。
任武晛腳步不可察覺的一頓,看來他還是來晚了。
任武昀看到魏清莛,就衝她眨了眨眼。
坐在上面的老太妃正好看到,一口氣就堵在胸中,轉頭去看魏清莛,卻正好看到她對著任武昀微微一笑,眼中帶著柔意,而任武昀卻是眼睛一亮,也咧開嘴笑了笑,然後才跟著二兒子上前請安。
老太妃心中的氣瞬間就平復了,她來回看了兩眼這一對新婚夫妻,還有那個聽說痴痴呆呆眼神清澈的孩子,揮手道:“西邊的園子本來就是要分給你們夫妻的,你們自己做主就好了。正好,你媳婦也沒管過家,就從西邊的園子開始管起吧,稍後王妃就把西邊的賬冊分出來,那些僕婦的賣身契也給你三弟妹送去,等她學會怎麼管西邊的園子了,以後再管其他的。”
魏清莛微微覺得不對,卻沒有多想。
任武晛卻是臉色一變,張嘴就要反對,任武昀卻笑著謝道:“謝謝母親,您放心,清莛很厲害的,她一定管好家的。”
老太妃不置可否的點頭,揮手道:“好了,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回去吧,還要招待小舅爺呢。王妃和陸氏留下,我有事要和你們說。”
任武晛臉上難看。
任武昀拍了一下二哥的肩膀,擠眉弄眼道:“二哥,我先回去了,回頭我去找你和大哥喝酒。”
任武晛靜靜地看了幼弟半響,沉默的點頭。
走回去的路上幾人都有些沉默。
魏清莛將桐哥兒送去書房,讓他先在那裡住下,就趕緊回到任武昀的身邊,見他冷著臉坐在榻上,就將噤若寒蟬的幾人揮退,自己坐在任武昀的身邊抱住他的胳膊,問道:“是不是桐哥兒的事讓你為難了?要不我回去和老太妃請罪,其實我覺得才新婚就讓桐哥兒住進來的確挺過分的,不然我們就在隔壁給桐哥兒買個房子……”
“不用,”任武昀眼裡沒有溫度,手臂緊緊的抱著魏清莛,低聲道:“不是因為桐哥兒。”任武昀摸摸她的頭,真是傻丫頭,要真是因為魏青桐,那母親就該大罵清莛一頓,然後罰他,而不是將他分出來單過,那樣一番安排和分出來還有什麼區別?
其實是自己連累的清莛吧?
任武昀知道,母親並不是小氣的人,她甚至很大方。別說他只是在回門的時候把小舅子接過來住,就憑王公的情分,他就是在沒成親前把魏青桐接過來養著她也不會說什麼的,說不定還會處處維護魏青桐呢。
可他不確定母親為什麼突然就不喜歡魏家姐弟了,以前他剛知道這門親事的時候,母親還囑咐過他要對清莛和桐哥兒好呢,是因為他嗎?因為他的關係,所以清莛和桐哥兒都不受待見了。
松齡院裡,任武晛不贊同的看著母親,老太妃閉上眼睛,道:“你們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母親!”
“行了,你要覺得他委屈,以後你們兄弟就多照顧他就是了,我不攔著你們兄友弟恭,只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難道我臨老了也不能照自己的好惡行事一下嗎?”
任武晛頓時無言以對。
任武昀和王妃陸氏一起離開,等和王妃分開後,任武晛就不免抱怨道:“這幾年母親行事越發乖張,就算是不喜歡昀哥兒,可昀哥兒也是母親的親生兒子,要不是……”要不是親眼看著昀哥兒是從產房裡抱出來,知道是母親親生的,他說不定會懷疑昀哥兒是從哪裡抱來的。
陸氏嘆了一口氣,身為女人,她有些理解婆婆,婆婆為人強勢,對上公公的時候是寸步不讓,任武昀是矛盾爆發後的產物,當年要不是皇后挺著肚子跪下求婆婆,婆婆不一定會留下這個孩子,現在又對王公有了意見,遷怒了魏清莛,自然更不喜歡任武昀了。
屋裡,老太妃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口,問自己貼身的嬤嬤韋嬤嬤,“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得很過分?”
韋嬤嬤嘆道:“太妃何必想這麼多,幾位公子會理解的,要怪也是怪興榮街的那位,和您有什麼關係?”要說苦,誰又有自家小姐苦呢?
平南王從王妃那裡聽到訊息,沉默了半響,道:“明天你送賬冊過去的時候多送一些錢過去,昀哥兒向來是有一文花兩文的性子,就算是弟媳有錢,也不能讓昀哥兒吃弟媳的嫁妝吧?”
雖說各房管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