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擁有了趙青蓮的記憶,估計她一聽到那“咿咿呀呀”的聲音就會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了。
進去時,戲院已經開演了。兩人找好座位,點了些茶點便開始看戲。葉梅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劇情,而向十三昏昏欲睡,她支著胳膊靠在椅子邊閉上眼睛淺眠起來。葉梅轉過頭來看著向十三微微笑了笑,其實她知道向十三不愛看戲,不過她真的很喜歡向十三的陪伴,抱歉的心情最終抵不過渴望的心情。
“砰”突然一聲巨響把向十三從睡夢中驚醒,她睡眼朦朧的坐直身體朝四周看去,只見戲院裡一片混亂,尖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有人四處逃竄,有人趴在座位上瑟瑟發抖。“青蓮”葉梅連忙抱住向十三緊張的小聲叫喚,她的身體有些微抖:“政府軍(軍閥)來了,好像在抓捕什麼人。”
向十三抬眼往門口看去,一大群穿著灰色軍裝,戴著頭盔,手持刺刀長步槍計程車兵像土匪般的衝了進來。為首的軍官戴著高高的軍帽,他斜著眼傲慢的看了眾人一眼,頤氣指使的說:“給我搜!”“是!”一群士兵集體應聲,隨即拿著步槍瘋狂搜尋起來。
有幾個士兵走到向十三和葉梅的身旁,他們粗魯的掀開旁邊的桌子,把桌子旁那個穿金戴銀身體肥胖的男人也順便掀到了一邊。“這麼胖的豬,還戴這麼粗的金鍊子。”一個士兵嘴裡不乾不淨的唸叨著,後來更是眼紅的給胖子補上了一腳。
掀完胖子以後,那群士兵又朝葉梅和向十三走過來。在士兵即將靠近她們的時候,葉梅突然翻著白眼,身體顫抖如篩糠那樣緩緩滑落了下來。“葉梅”向十三一頭冷汗焦急的撲了上去;她抱住葉梅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不斷的喋聲呼喊:“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長官,這裡有個病女人。”一個士兵用長步槍挑了挑桌子看著葉梅一臉嫌棄的向軍官彙報。
“恩,桌子裡有沒有人?”軍官終於抬起了眼皮,看了一眼葉梅,又看了看趙青蓮一眼,隨即他的眼底好像劃過了一絲驚豔。
士兵又拿著步槍朝桌子底下隨便掃了掃便回答到:“沒有人,長官”
“恩”軍官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擺了擺手。士兵們離開向十三和葉梅迅速的在另一邊搜尋起來。
混亂了一陣子,政府軍終於走了,向十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按了按葉梅的人中,葉梅仍然昏迷不醒,一動也不動。她想呼救,請人幫忙,可茶館裡的人都忙著逃命,哪有人管她們。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準備拖起葉梅,卻感覺有人在掐她的手。她低頭一看,葉梅雖然緊閉著雙目,手卻悄悄的掐著向十三。
向十三微微一頓,隨即明白起來,葉梅應該沒事,而是有什麼隱情。她抬頭看了看慌忙逃竄的眾人開始大聲呼嚎起來:“你快醒醒呀,醒醒呀!”
等到人都走光了,葉梅才慢慢的睜開了眼,她一骨碌爬起來,掀開桌子底下的布簾子小聲的說:“出來吧,他們都走了”,向十三一臉震驚,這是怎麼回事,葉梅還會偷偷藏人了。
一個衣衫破爛,混身帶血,一臉汙垢的年輕男人從桌子裡踉踉蹌蹌的鑽了出來。“快,你和青蓮一起扶著我從後門出去”葉梅拉起了年輕男人,又回頭看了一眼向十三,語氣很是抱歉的說:“青蓮,對不起,等下我再跟你解釋。”
“好”向十三雖然很迷惑不解,但她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以她數月來對葉梅的瞭解,她相信葉梅不是一個壞人。她和年輕男人一起扶起葉梅低著頭從後門走了出去。
三人來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葉梅站直身體把手從年輕男人手中抽了出來。她朝四周看了看,低下頭在口袋裡摸索了一陣子後拿出幾個大洋塞到了男人手上,她低聲說:“笑春哥,現在趁沒有人你快走吧,這點錢你先拿著。對了,我住在五家巷75號,你有什麼事就過來找我。”“梅子……”男子抬起了全是血汙的臉,他的眼裡星光點點盡是感激。
“好了,笑春哥,你快走。”葉梅拍了拍笑春的手背又看向了向十三說:“這個是我的好朋友,你儘管放心,快走吧,以後要更加小心”。
“好,梅子,你要保重!”笑春點了點頭,朝兩人鞠了個躬,然後迅速的消失在巷子裡。
“他叫朱笑春,是我在鄉下時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他們一家都對我很好,也很同情我們母女倆的遭遇。那時候,我爹虐待我們,把我們鎖在柴房裡,不給我們吃飯,是笑春哥晚上偷偷給我們送的乾糧。要不,我們母女倆早就餓死了。”葉梅拉著向十三在巷子裡的石椅上坐下,開始娓娓的述說起來。
“我表舅回鄉,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