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了廣濟寺。照您的吩咐,我立刻先一步出宮來稟告您這件事。”
“做的好。”曹寅翻身下馬,伸手托起他的手,道:“那你先回宮,再多調派些人去廣濟寺。除了保護皇上,還要特別注意納蘭大人的安全。我隨後就到。”
“是!”扎青看了眼馬上的李綺筠,頓時青澀的紅了臉,低下頭,按捺住心頭的萌動,轉身上了馬,又側身向著曹寅一拱手,這才策馬而去。
“廣濟寺!”想起前些日那場血戰,李綺筠心裡掠過一絲擔憂,眉頭微蹙,說道:“子清,那我們趕快去吧。”
曹寅也覺得事態有些緊急,就不再要求她回去換衣服,更知道她一定是非去不可的,便翻身上了馬,握緊韁繩,雙腿一夾,馬兒長嘶一聲,飛奔而去。
雪還在不停的下,銀裝漸漸鋪滿大地。各家閉戶防寒,大街上人跡漸少,只有馬兒在輕薄的雪面上印下一個個暗色的蹄印,尋跡而去,一路到了廣濟寺的山門前。
感到意外的是,廣濟寺並沒有官兵重重把守,而是一如從前,香客雖不多,但僧侶們依舊殷勤的迎來送往,大門和通道處的積雪在隨時的清理著。下了馬,曹寅見李綺筠滿臉疑惑,便解釋道:“皇上一定是微服出來的。所以才沒什麼人把守。”
“哦。沒事玩什麼微服?若是大張其鼓的,那刺客肯定不敢進來。”李綺筠一撇嘴,想起了以前電視裡看到那些皇帝,最喜歡微服出巡,在外面再搞點小豔遇什麼的。哼,鄙視!
“走吧。”曹寅臉色凝重,彷彿嗅到什麼危險的氣息,他緊緊拉住綺筠的手,兩人急匆匆的進了山門,往大雄寶殿走去。
第五卷 第五十九章 血染
康熙是特意選下雪的時候來廣濟寺的,平時這兒的善男信女太多,只有在天氣不好的時候,廣濟寺裡才會略顯清淨。況且這裡的住持德高望重,自己也應允過要親自題詞送匾。今日天公作美,稀疏的飄起了雪花,這時候的廣濟寺應該更有一番清幽的意境。所以,納蘭容若剛進宮,康熙就命人將已寫好的“弘慈廣濟”四個大字取了出來,讓他隨自己一起去廣濟寺,順便賞雪談經,陶冶情致。納蘭容若自是樂意相伴,對於佛經上的詩詞,他也有很多難解之惑想要來請教高僧。由於是微服而來,所以除了主持外,其他僧侶並不認識康熙,反倒是對納蘭容若的到來及為推崇,三三兩兩的僧侶一撥一撥的圍著容若請教詩詞文采。
康熙親手將手書的四個大字,交給主持方丈,歉意道:“來的匆忙,所以還未製成牌匾就送來了。還請方丈海涵。改日,朕命人,登門送匾。”
方丈雙手合十,淡然一笑,“皇上不必介懷,心誠則已,不須表象。”/康熙點了點頭,含笑道:“其實,朕是來觀雪賞寺的,理經唸佛,朕恐怕真是不行。”
“皇上國事繁忙,仍能賁臨貴寺,即使只是觀雪賞寺,也能聆聽佛音,感悟昇華。”方丈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康熙便隨他走出大雄寶殿,兩人站在石階上,看雪花飄零,萬物素白。
“這是一塊功德碑嗎?”康熙款步下了石階,在大殿東側的一個高大石碑前停下。
“正是。”方丈解釋道:“本寺最早名為‘報恩洪濟寺’,元朝末年毀於戰火。直到兩百餘年前,才重新集資重建。所以特立此碑。”
“嗯。”康熙點點頭,這時,幾名隨行的侍衛也跟著下了臺階,遠遠的站在一旁守衛。一名侍衛撐著傘,欲走過去遮雪,只見康熙衝他搖了搖頭,只得站在了一旁。
納蘭容若見康熙出了殿,也忙跟著出來,那知卻在臺階上被幾個僧侶攔住,從人縫中看去,康熙和方丈正在閒談賞雪,便站住了腳步,應付僧侶們的提出的問題。
“皇上龍體要緊,還是撐把傘吧?”方丈見雪花飄落在康熙肩膀上,已經微微溼了,只怕過一會兒,就會有積雪了。
“沒事,這樣的小雪,正好怡情應景。這邊這塊碑又是何時立的?有什麼典故嗎?”康熙說著,又往另一塊石碑走去。看過前面的碑文後,又轉到碑後面,方丈一邊講解,一邊緊緊跟隨。康熙站在碑後,卻能正好看到大雄寶殿的正門。
此時,曹寅正牽著李綺筠手,快步進了門。一名侍衛先看到了曹寅,忙跑過去招呼。兩人便朝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筠兒!康熙見著她,先是眼前一亮,隨即又緊蹙著眉頭,曹寅怎麼會拉著她的手?他忍住怒火,從石碑後走了出來,眼神凌厲的掃向曹寅。
李綺筠這才看見康熙,他這是生誰的氣呢?眼睛裡好象要冒火似的。對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