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睡覺,掌上輕紗燈,鋪好被褥後,便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唉!”望著忽閃著光明的燭火,等待眾人的聲音都漸漸遠去,李綺筠終於忍不住長嘆一聲。該去那裡查刺客的事情呢?找到納蘭是最直接的辦法了,只是,這麼晚了,他還在宮裡嗎?該不會已經回去陪雨蟬了吧?若是刺客的事沒有解決,他和曹寅應該都在宮中,而且該守護在玄燁身邊才對。可是,玄燁他,今晚不是跟什麼蒙古公主……
真是越想越煩躁!只聽啪的一聲輕響,她一拍桌案,站了起來,心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去自己做侍衛的小院去看看,也許能碰見熟人,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也許還省得去乾清宮找他們呢。
輕巧的越過圍牆,一個飄然靈動的身影出現在昏暗的宮燈下,一閃而過。
來到熟悉的院門前,伸手正要推門而入,才發現自己是一身女裝,衣袖輕飄。“糟糕!看來還得番強進去。”察看四下無人,李綺筠腳尖輕點地面,人已到了院中。卻見院中只點了幾隻宮燈,正屋裡漆黑一片,顯然,裡面沒人。
難道說,他們都在乾清宮呢?看來不得不走一趟了。方便起見,既然來了,就在這裡找身侍衛服換上。這事兒,自然是輕車熟路。換好衣服,仍是番強越過。一路急步。朝著乾清宮而去。
康熙神態自若的翻著龍案上奏摺,望了望一旁比平時的多兩倍的侍衛們,看到納蘭容若一臉緊張一色。含笑安慰道:“容若!你先回去吧。這裡有子清他們在呢。回去好好照顧你家夫人。”
“皇上,請恕容若抗旨之罪。”說著。納蘭眉頭深蹙,撩衣便跪。
“起來起來!不回就不回。正好陪我看書寫字。只是你們這人也太多了些。子清,你挑幾個人留下就行了。(;16k;Cn更新最快)。不必草木皆兵。”康熙見說不動納蘭,跟一旁的曹寅商量起來。
“這……皇上。還是穩妥些好。雖然看起來這刺客所來地目的不是衝著您,可他畢竟是私自偷溜進來的。只要沒抓到他人。我們是怎麼都不會放心地。”
“嗯。”聽曹寅提起那個刺客,康熙心中忽然一動,沉吟道:“這人可是用一柄泛著青光的劍?”
“這人身後是揹著兩柄劍。不過與我們交手時候,並未拔出。只隨手奪過一把劍抵擋了一陣,後來見我們人多,便施展輕功跑了,不過可以肯定,他沒有出宮。他肩上中了一刀,我們順著血跡尋找。在御花園一帶消失地蹤跡。”說到這裡,曹寅望了望康熙神色,繼續道:“照皇上的吩咐。我們都是沒做聲張,悄悄的查。”
“嗯。做的好。驚動了後宮就麻煩了。”似乎想起了什麼頭疼的事;康熙伸手按了按額頭;輕嘆道“皇祖母操心地事實在是太多了。”
正在這時;就聽殿外有人稟奏:“啟稟皇上。太皇太后派人送來一對白玉如意。”
“拿進來。”康熙話音未落。早有人將託著白玉如意的托盤呈了上來。
望著那渾白天然,雕刻精美如意。康熙只是皺著眉,心道:“果然又來催了!”
曹寅在一旁笑著打趣道:“皇上,若是就寢,奴才這就去安排後殿的侍衛,加強戒備。”
“你很閒啊!看看這幾個摺子!”康熙難掩嘴角的一絲苦笑,扔給曹寅一疊奏摺。
納蘭容若忍不住勸道:“皇上,國事為重,蒙古既然送烏雲賽罕公主來和親。就意味著我們北方的局勢可以暫時穩定,也方便目前撤藩計劃的實行。不如您先遷就一下……
“明白。你就是愛羅嗦。”康熙頭也不抬,只繼續點墨批朱。過了一會兒,他的目光掃到案上那對如意,伸手一推,說道:“容若,這個你拿回去。送給你夫人了。”
“這……”納蘭面露難色,正要推辭,卻見曹寅朝他擠了擠眼,只得皺了皺眉,忍住不說。
他們倆人小動作自然沒逃過康熙的眼睛,心道,子清最是狡猾,前些也不知跟皇祖母說了些什麼,竟能趕在自己去慈寧宮前,救下筠兒。每次問起這事兒,他就推三阻四,岔開話題。想到這裡,他輕咳一聲,迷起眼角望向曹寅,笑道:“子清,朕有件事情,一定要問個明白。”
曹寅見康熙神色狡獪,不由的心中暗驚,拱手道:“皇上請問。奴才一定知無不言。”
“哼,那日你跟太皇太后到底說了些什麼?”話音落地,殿上頓時鴉雀無聲,彷彿靜得能聽見每個人地心跳聲。
曹寅怎麼也沒料到皇上竟然在殿上如此人多的情況下問這個問題,一時啞口無言。暗想,看來他這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