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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相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每一陣風吹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幹,象刀象劍也象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象沉重的嘆息,又象英勇的火炬。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彷彿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裡,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舒婷《致橡樹》,綺筠摘送,祝君聖誕快樂!(PS:不懂,就多讀幾遍吧。)”

這算是情詩文嗎?康熙手執信紙,蹙眉思索。是她摘記的,這個舒婷應該是作者了。難道也是西方人?不然這詩怎麼寫得如此直白?其韻意和她提到的柏拉圖式愛情,有很多相似相符的意境。自由,平等,獨立。這就是她的思想,她的追求。真是怪了,李士楨那個老頑固怎會養出這麼古靈精怪,滿腦子奇怪想法的小丫頭?怎麼不讓她多讀些《女經》,學習“三從四德”的傳統禮教。唉,難怪聖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不過,她若是那樣平常的女子,又怎會令人心動?

“我如果愛你”康熙念著信上的文字,心中暗想,如此大膽的言辭,不正是表示她對自己有情嗎?只是,她總是忽而熱情如火,忽而又躲躲閃閃,真是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她到底想要什麼?“偉大的愛情,柏拉圖式?”

“皇上,察木將軍從準葛爾回來了,現在宮外候旨。”一個尖細的聲音,打斷了康熙的思索。“讓他進來。”

傳旨的太監應聲出去,只聽得宮外層層傳音。一會兒工夫,門外靴聲響起,一名頭戴銀盔,身穿銀色鎧甲戰衣的中年將士,大踏步進了殿來。撩衣單膝跪倒,口稱萬歲。

“察木將軍辛苦了,快起來。”康熙早已站起身,走下龍椅伸手扶起他。只見他滿臉胡扎,灰頭土臉,鼻頭更是堆了些黑土,想是一直趕路不歇,回來便即進宮面聖。

康熙微笑道:“愛卿怎地如此心急,歇一晚,明日再進宮也不遲。”說著,他伸出衣袖為察木將軍擦了擦鼻頭的黑土。

察木將軍是正白旗,蘇克薩哈死後,一直受鰲拜排擠,自從康熙智擒鰲拜後,這才得到重用,對皇帝忠心耿耿。一路從蒙古快馬加鞭,舟車勞頓,為得就是早一點進宮稟告前方軍情戰報,更有後勤補給的大事要請皇上親自過問。此時一見康熙,心裡頓時放鬆下來,更是感激皇帝對自己悉心的貼護,一時熱淚滿盈,不禁又跪下謝道:“謝皇上關心,臣實有要事軍情稟告,這才打擾您的休息。請皇上贖罪。”

“快起來,有什麼事,坐下慢慢說。”康熙又扶起他,讓他坐在一旁。又命太監換了壺熱茶伺候。

“皇上。”察木喘了喘氣,平復心情,從懷中取出一折奏章,說道:“這是前些日我軍與蒙古幾次作戰的詳細情況,臣一一詳細記錄,不敢怠慢。”

小太監走過去,接過奏摺,送到康熙面前。康熙並沒看,而是放在了龍案上,說道:“這些戰況你已經派人稟告過朕了。可有新的戰勢?還是糧草不足?或是軍餉未到?”

“皇上聖明,臣確有要情稟告,請皇上做主。”察木說到這兒,神色凝重,站了起來,躬身說道:“時至嚴寒,風雪連天,將士們衣著單薄,實在是……”

“什麼?”康熙一聽,眉頭緊皺,打斷道:“朕已讓兵部為前方的將士們送去了冬衣,怎麼會?”

“啟稟皇上,兵部派人送的棉衣是到了。可是,只比單衣加了一層薄棉而已。平時操練時穿著還行,在冰天雪地裡行軍打仗卻是抵不住風寒。加上連日征戰,現已經有不少將士體力不支,士氣大減。臣多次跟兵部尚書修書商議,總是無果。這次,臣趕回來,就是想請皇上親自過問此事,為我們這些遠征塞外的將士們做主。”察木說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康熙微怒,啪的一聲,一拍龍案,站起身來,問道:“察木,朕問你,前方的糧草補給可還夠三月之用?”

“臣回來的時候,只夠一個月的。”察木回道。

“什麼?朕就知道,決不止棉衣這麼簡單。定是兵部有人從中剋扣,朕一定將他們肅清查辦!”

“皇上,這事到是不急,前方的將士們最需要的不是懲治貪汙官吏,而是穿的暖,吃飽飯。沒有後顧之憂。”

“不錯。”康熙皺著眉,走過去,讓察木起身說話,安慰道:“你放心。朕一定會替你做主。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