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衣俠士。上次就是他從眾人手中救走了那個壞了他們大事地人,他難道真是明朝皇族?平西王要找的就是他?此人看起來氣質俊雅,瀟灑得體,卻顯平易近人,怎麼看也不像乖張高傲的皇家貴族。“小紅,扶你家姑娘上樓休息。這裡的事,我自會處理。”朱昭逸回頭朝正在楞神的李琦筠笑了笑,招手道:“李兄隨我一起進來吧。”
這時,屋中地人都已站到了門口。恭敬的迎請他進門。那中年人一拱手,略有尷尬的笑道:“朱公子海涵,在下天地會梁泊仁。一直不能得見您的真顏,得知您定會來此。才趕來特意等候。實在冒昧。”
“原來是梁香主。”朱昭逸淡然一笑,拱手回禮。正待寒暄,就聽身旁“撲通”幾聲。原來是陳南領著唐邵和肖恬月一起跪倒在地。
“參見太子殿下。”
“你們這是!”朱昭逸看了一眼正在朝他媚笑的肖恬月,臉色一冷。“什麼?他是太子?”李琦筠緊跟在他身後,見那三人居然跪下行禮,差點以為是在跪本格格呢。卻原來是跪的是他!他是太子嗎?康熙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兒子?啊!不對!我這是什麼腦子!李琦筠一拍額頭,想起他是跟自己說過一些隱諱的話,朱昭逸,這名字本身就透著點皇氣兒,我怎麼就沒猜出來呢!
沒容她想太多,朱昭逸已經不耐煩跟眾人羅嗦,回身拉住她的手,用細微地聲音囑咐道:“一切小心留意。”。兩人徑直往屋中走去,在圓桌旁坐下。
這時,梁泊仁朝跪在地上的陳南三人輕視了一眼,忙走到桌前,再次拱手道:“朱公子,這次相見實在冒昧,請您海涵。”
“也罷,以後不要再和他們絞在一起了,只怕有損你們天地會的顏面。”
梁泊仁瘦臉一紅,低頭道:“公子教訓地對。日後還請多多教誨。”
“不必了,我可不想步兄後塵。”朱昭逸一笑,擺手讓他坐下。這時,陳南三人已訕訕的站了起來,也走到桌前,滿臉謙卑地堆笑。
朱昭逸一皺眉,見陳南仍要撩衣下跪,嗤鼻道:“別跪了,我不是什麼太子。你們認錯人了。”
陳南地老臉長鬚竟是毫不變色,眉眼均是諂笑,腰彎了下去,幾乎一躬到地,悶聲道:“多謝殿下體恤老奴,老奴不敢不從。”
如此晾著他,居然絲毫不怒,依舊謙卑,朱昭逸忍不住嘆了口氣,探手微扶,道:“陳南,過去的都過去了,你何必念念不忘老皇曆。”“不,老奴願輔佐殿下,取回本該應得地江山社稷。”說著,陳南忍不住淚流滿面。
“起來吧,你忠心可嘉,只是……”頓了一下,朱昭逸仍話不留情,說道:“趨勢迂腐,年老眼花,看錯了人。”其實他說看錯了人,有兩重意思,一是不承認自己是太子殿下,一是譏諷他錯信了平西王吳三桂的所謂歸還漢史,還明江山的承諾。
陳南老淚縱橫,還道他仍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不由伸手握住朱昭逸的手,哭訴道:“殿下,我知你埋怨老奴,當年是我的錯,才令兩位殿下遺散荒山。這數年來,我沒有一刻休息,一直。
聽著老頭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李琦筠此時已經明白了大概,心中除了吃驚,也平添了不少煩惱。自己身份特殊,加在這些人中間,真是百般滋味,左右為難。這才忽然想起,三藩之亂只怕就要開始了,此時正是各方勢力糾結,拉攏明朝皇室,各立君主鬧叛亂的時候。各方關係,都是複雜的很。自己本以為是逍遙江湖遊罷了,怎麼就深陷其中了呢?若是這些人中知道是自己是大清冊封的蘭琪格格,那還不爭著拿自己的頭去祭祀開旗?想到這兒,真是冷風颼颼,後脊背發涼。
本來還擔心這麼多人是不是爹爹派來找自己回去的人,卻原來都是衝朱昭逸來的。自己這個坐慣了主角地位,受人跪拜仰慕的格格卻被晾到了一邊。虧的自己從不以為高人一等,此時置身事外,反倒覺得是件有趣的事兒,想到這兒,緊張的心情不禁又放鬆下來,面露微笑。
“請。”一個細微甜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只見一個媚豔的異服女子,伸過蔥白玉手遞過一杯暖茶,放到她面前。
見朱昭逸正忙於應付陳南和梁泊仁各懷心思的規勸,李琦筠不便出聲打擾,也沒道謝,含笑點了點頭,見這杯茶,清澈微綠,聞起來,有種西湖龍井的清香,想到傍晚看彩虹到現在竟是滴水未進,不由覺得口渴萬分,將杯拿了起來,放到嘴邊,正要一飲而盡。
網友上傳章節 下部 第二卷 第十四章 暗算
“慢著!”
李琦筠一楞,忽覺腕上一痛。原來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