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門。
紅衣女正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想下床來走動一下。側眼看見進來一個女子,以為是送藥的侍女,並沒抬眼仔細看,便說了聲“謝謝。”對於這些伺候她的丫鬟侍女,她沒有必要跟她們冷臉相對。
“喝!難得哦。第一次聽見你說‘謝謝’。還以為你不會說這倆字呢。”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只是多了些嬌嫩和醋意。紅衣女抬眼仔細看著來人,她的裝束典雅,氣質悠閒,雖然珠鏈配飾不多,卻是別有一番純美的風情。絕不是普通的丫鬟,可是卻從沒見過這位小姐。到是偶爾從那些丫鬟口中聽說些小姐之類的話,難道這位就是這府中的小姐?看她的面相真的很熟,和那個登徒子侍衛應該是兄妹吧。不過,她說話可是很刁鑽,不會是被那個人派來做刺探的吧?哼!想到這兒,她俏眉微蹙,不再說話,轉過臉也不再看她。
“怎麼?看了半天,也沒認出我?你很沒有眼光耶!”救她回來這麼多天,每天都是冷著臉不說話,是人都會有脾氣,李綺筠忍不住逮機會損她兩句,出出氣。
“你是誰?”果然,紅衣女轉過身來,一臉疑惑。
見她終於換了副表情,李綺筠心情一爽,呵呵笑道:“你乖乖的把藥喝了,我就告訴你。”說著,她端著湯藥走到床邊,遞給她。見她毫不猶豫的接過碗一飲而盡,很佩服她的喝藥的勇氣,於是笑吟吟的坐在了她的旁邊。“你很棒啊。喝這麼苦的藥,連眼睛不眨。我可要向你學習了。”
“哼,難道我還怕你下毒不成。有什麼不敢喝的。”
“對啊。你怎麼不怕有毒呢?我知道了,因為你很聰明,要是想毒死你的話,就不用等到今天了。是不是?呵呵。你這人啊,真是想太多了。”李綺筠接過空碗,隨手放在桌上,繼續笑道:“可惜你白聰明瞭,連我是誰都看不出來!”
“你!你是誰?”紅衣女從她說話的語氣中隱隱覺得懷疑,但是她又怎麼能肯定眼前人,竟是前些日那個登徒子呢?
“好啦。我告訴你,我叫李綺筠。是我救的你,你明白了嗎?”
“什麼,你竟然是個女的?”
“所以說你眼拙嘛。好了。這回你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吧。”
紅衣女還沒從吃驚中緩過神來,聽她這麼一問,隨口應道:“我叫邵華。”
“哦。那你可是姓杜?”
“不是,我姓陳。”想起自己父親的冤死,陳邵華心中悲痛,憤憤的瞪了眼身旁這個朝廷的爪牙。儘管她是女的,可她還是和曹寅那樣的人是一夥的!
“哎,我只問你個名字而已,你怎麼仇視我幹嘛?”剛見她情緒漸緩和,怎麼這麼一會兒就橫眉冷對。唉,她為什麼不姓杜呢,想到這兒,李綺筠心裡突然有點酸酸的感覺。
知道自己神情表現的有些過分,陳邵華便忍住悲憤問道:“你既是女子,為什麼會成了朝廷的鷹犬?又為什麼救我?”
“什麼鷹犬,真難聽。我是被迫的。算了!”李綺筠擺擺手,嘆道:“不跟你說這些,總之,我救你,不是同情你,也不是放棄我的立場。而是完全看在杜陵的面子上。你既是他的師妹,我就不能讓你受到傷害,不然……”說到這兒,她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酸,如果陳邵華出了事,恐怕她和杜陵連朋友也沒得做了吧。
“師兄……”陳邵華想起那日,他和這個女子見面時,親暱的說話樣子,心裡頓時打翻了醋罈子。師兄一聲不響就回了山東,連香主之位也辭了不幹,難道說,全是為了她?側眼看去,她的臉龐若霞,純美自然,一顰一笑盡顯風姿俏麗,看著怎不令人砰然心動。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見她突然神情呆滯,李綺筠忙輕拍她的肩。
“沒有,我累了。想睡一會兒。”陳邵華垂下頭,心中暗自悲切。
“你才剛起來,別睡了。到外面走走,曬曬太陽。今天天氣不錯的。”李綺筠不顧她的反對,扶著她下了床,推開門,來到了院中。
見她暢快的伸著懶腰,迷著眼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那樣子真是純真可愛。想起她對自己這些天來無微不至的關照,她的柔情和善心也一定感動了師兄。還有她的俏皮和玩劣,那是和她喜歡打打殺殺,每日浸在鮮血和仇恨裡的是完全不同的。是的,這樣的女子,就連她也不由得喜歡,羨慕,又何況是他的師兄呢。想來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子了吧。
“你在想什麼呢,來,像我這樣,深呼吸!伸展!”李綺筠走過去,站在她身前,做著示範。
陳邵華嘴角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