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平白的給宮裡添晦氣,這件事錢美人可不是要給咱們娘娘一個交代。”說完,眼神妖媚的瞟了錢美人一眼,看到她煞白的臉色,嗤笑一聲,隨即不語,繼續喝茶。
錢美人起身上前,跪在秦璇面前,聲音還帶著些微的顫抖。
“請娘娘明察,還臣妾一個公道。”
“你想讓本宮如何給你公道?你的侍女都死了數日,就沒有半點前兆不成?”秦璇淡淡問道。
錢美人在腦中想了好多遍,始終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娘娘明察,婉兒是臣妾從家中帶來的貼身侍婢,自小就伺候在臣妾身邊,是個極懂規矩的,斷然不會做出什麼背叛臣妾的事情。五日前,臣妾因為在宮內飲了少許的果酒,頭暈嗜睡,婉兒說是要去御膳房個臣妾取一碗醒酒湯,自此再也沒有回來,臣妾這幾日也派人找過,但是卻始終沒有訊息,今早卻聽說菀兒已經死了,屍身還被人仍在浣衣局的水井裡。”
“錢美人起來坐吧。”
“謝娘娘!”
她謝恩起身,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溫昭儀用帕子擦拭了一下飲茶後的唇角,看著秦璇道:“娘娘,這宮裡三五不時的總會有宮婢莫名消失死亡,按理說算不得大事,只是這個既然被發現了,而且還死的毫無徵兆,應該說是無法查下去的,在這大過年的就見災,著實晦氣。”
“溫昭儀。”秦璇眯起絕色的美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溫昭儀心底因為她的眼神,猛然竄起一股寒氣,身子微微的顫抖一下。
“娘娘!”
“死了一個人,如何就算不得大事?還是說那個宮婢的身份太低,讓你們這些宮妃都看不起?”算不得大事?真是好大的口氣。
“臣妾不敢。”她站起身,衝秦璇福身,算是認錯。
“都是人生父母養的,誰比誰又能高貴到哪裡去,規矩不可廢,但是妄自貶低別人的出身,就是教養問題,今兒你是人上人,明兒天降雷霆,莫說是人,畜生都做不得。”說完,看著下面臉色各異的眾人,才笑道:“本宮是粗俗之人,言語不會過於修飾,所以諸位也要修身養性,別逼得本宮在此爆粗才好。”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覺得皇后娘娘的言語著實不堪入耳,但是細想卻也是這個道理。
你現在自覺身份高貴,但若是那一日犯下大錯,皇上一道聖旨,會讓你變得人人喊打,到時候連宮婢都不如,這個溫昭儀也著實是太過不會說話了,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當然,若是該死之人,死一萬次本宮也不會皺眉。”揚聲喚來永壽,對他道:“傳旨給蔡恆,徹查此事,若是誰敢阻礙禁軍查辦,儘管告訴本宮,本宮扒了他的皮。”
“奴才遵旨。”
說完之後,秦璇又和她們說了一會話,這才讓人散了。
走出棲鳳宮,珍妃看到慧妃和溫昭儀的臉色全部都黑了,她的心反而是有些樂不可支。
“慧妃姐姐如何會一臉冷色?溫妹妹,我倒是明白,慧妃姐姐就著實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
慧妃冷冷的瞪了珍妃一眼,哼道:“妹妹多慮了,宮裡出了這種事,本宮心中自然是高興不起來,倒是妹妹現在還嘻嘻哈哈的,莫不是覺得很開心?”
“開心倒是算不上,但是卻也不會這般憂愁,反正這件事和妹妹我無關,最後是查不到妹妹頭上。”
“珍妃的意思是,那個宮婢的死和本宮有關了?”慧妃這次也不妹妹長,妹妹短,直接換了一個稱呼。
珍妃頓時美眸圓瞪,掩唇故作吃驚道:“慧妃姐姐,您這是不打自招?妹妹自始至終沒有說過姐姐的半句不是,可別隨意的冤枉別人。”
“你……”
“姐姐,妹妹早上起得早,昨晚沒有休息好,這就先告辭了。”說完,勾唇一笑,攙扶著丫頭的手轉身離開了。
慧妃看著珍妃那曼妙的背影,氣的臉色鐵青,攥緊雙拳,防止自己突然失控,衝上去撕碎了她。
自從那次和她說起過關於一起對抗皇后的事情被她當面拒絕之後,珍妃就變得似乎不受控制,或許她是覺得手中攥著她的把柄,自認在自己的面前就突覺高人一等,可不要把她陳慧看扁了。
若是珍妃敢做出落井下石的舉動,她絕對會讓她死的比那泡在井水裡的宮婢慘百倍。
話說,在正月裡宮裡就死人,到底是這般的不知所謂。
這邊晨昏定省結束,那邊蔡恆聽到永壽帶來的娘娘口諭,也顧不得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