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逗弄著正瞪著大眼不知道看什麼的景明珠。
皇上清醒,不日就將臨朝,這一訊息一傳開,群臣動盪。
有高興的,有失望,自然也有驚恐不安的。
而尤其是當皇后娘娘在棲鳳宮的那番話不經意的傳開,更是讓整個京都都陷入了驚恐之中,不少的朝廷官員都不斷的東竄西跳,想要求到某些大人物的面上,讓他們幫著向帝后美言幾句。
幾位王爺以及國師府是接連的被煩的直接閉門謝客。
現在知道著急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有些事,既然你犯下了,就別想著當做沒有發生過。
景康十年的十月初八,天色還透著昏暗,但是前朝大殿此時卻已經燈火通明,珠粒可見。
大周皇后秦璇端坐在鳳榻之上,雖消瘦卻美豔清貴的臉龐淡漠如冰,凌厲的鳳眸正靜靜的看著下面的文武百官。
雖說沒有皇后主政的先例,但是在皇上重病,太子年幼,再加上成親王協理朝政的情況下,皇后出現在早朝上,這也是無可厚非的,否則何必要在朝堂設立鳳椅。
“臣等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聽著這震顫朝壁的聲音,秦璇也只是在心內冷哼,然後淡淡的揮了揮衣袖,“都平身吧。”
“謝皇后娘娘。”
群臣站起身,分立文武朝臣兩側,低頭斂眉,誰也不敢先抬頭看一眼。
但是那種壓抑的氛圍,還是讓不少的人心中忐忑,靜等著皇后娘娘的示下。
秦璇看著眾人,清透的聲音帶著如堅冰一般的質感,在大殿內響徹而起。
“皇上大病也有二十日,前日方才清醒,而就在這段期間,不論是京都大街小巷,各大府邸,還是朝堂之上,都不太平,這一點不用本宮細說,想必諸位大人都心中瞭然。”
“對於皇上被下毒一事,所有人都各執一詞,有說是被東曷奸細所害,有說是被大周賊子所害,更有甚者,居然說是本宮連同秦家要謀奪景家的天下而為,甚至一度聯名上表要求廢后,這一樁樁一件件,當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
“不論是哪一種,本宮都要在這裡問一句,證據呢?”
最後這三個字,她說的很輕,但是落在某些人的心上,卻險險將他們盡數壓垮。
她勾唇輕聲笑了,“皇上在位十年,這十年本宮陪侍六年,本宮和皇上的關係如何,那是後宮之事,某些大人若是對前朝之事不上心,非要干涉後宮之事,那本宮還真的就奇怪了,古來聖賢書哪一本教導過諸位大人,你們為官的本分是要用所謂的聯名上書,逼迫皇上廢后的?啊?”
“臣等惶恐。”眾人跪地,皇后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若是還有膽子繼續站著,那才是真的無知了。
“別給本宮來這套,若是真的惶恐,那這些廢后的奏章,難不成是你們做夢寫下來的?”秦璇最恨的就是這種動不動就“息怒”,“惶恐”,“有罪”等一系列的詞彙,完全就是不痛不癢。
衣袖揮舞,內力帶動著御案上的奏章,全部都飛到殿下面,紛紛落地。
“禮部,兵部,吏部,數家侯府,國公府,伯府,以及十幾位四品以上的大院,總共三十多本奏章,聯名具表廢后,當真是敢隨意的口誅筆伐,將一朝皇后玩弄於權謀之中,說廢就廢?你們當皇后是擺設,是你們各大府邸的妾室說打就打,說賣就賣不成?哪條律法,教給你們這樣肆意抨擊一朝皇后的?惶恐?你們是應該惶恐,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們就是這樣拿著朝廷的俸祿,專做不利於朝廷的事情,你們不惶恐,本宮都替你們臉紅,替天下的百姓悲哀,朝廷養著你們就是讓你們做這等下作之事?”
成親王坐在下首的蛟龍錦榻上,單手撐著額頭,右手撥弄著拇指上的血玉指環,唇角的笑容愈見加深,這丫頭當真是口齒伶俐,一番話說得讓人無法反駁。
只一個“證據”一次,就能讓所有人全部都閉上了嘴。
而垂眸站在一旁的清驍,好似那旁觀者一般,長身玉立,靜默不語。
秦乾章本來還是很擔心的,但是跪在武官一列,聽著皇后娘娘的連番指責,心中是既驚且喜,卻也覺得有些淡淡的悵惘。
“秦家是曾經和先祖打天下的開國功勳,這些年只守著將軍府的門面,為大周恪盡職守,兢兢業業,大哥更是未及冠就遠赴邊關,鎮守邊境十年之久,戍邊大將無召不得進京,本宮的母親更是這十幾年只和兒子在一起呆了半年,本宮現在要問問了,你們誰有秦家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