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壞的,豈不是要提前粉飾太平?”
“這一點夫人就放心吧,今兒若是皇上身邊沒有福公公跟著,沒有亮出那腰牌,我也是認不出皇上的身份的,這各州的知府是五品官,除了最開始科舉的時候能得見天顏,之後若是不升遷,一輩子都不會見到皇上的,到時候他們雖然知道皇上微服出行,卻也不會知道皇上到底何時才能到,就比如咱們,不是就被皇上的到來,弄得措手不及。”
“老爺說的有理,是妾身多慮了。”蔡氏解了心中的疑惑,這才閉上眼,睡過去了。
第二日,當知府衙門的捕快出現在朱府的時候,整座朱府早已經是兵荒馬亂,狼狽不堪。
但是卻無一人幹隨意逃走。
現在雖說是沒有了銀子,至少還能留下一條命,若是逃走被抓到,指不定連命都沒了。
“孟捕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國文看到孟捕頭,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上前問道:“這齊兒怎麼能得罪了皇后娘娘?是不是誤會?”
要把朱府的錢財全部拿出去施粥布米?憑什麼?這都是他朱國文一點點打下來的財富,憑什麼平白無故的送給別人?
孟虎現在很忙,朱國文這一搭話,他頗為有些不耐煩。
“朱老爺,您若是還想著銀子,這一家子的命都要搭進去了,您的公子惹下的是彌天大禍,公然折辱當朝的皇后娘娘,要知道這要是按照大周的律利是要夷三族的?這三族一平,朱家可就在山陽府徹底的銷聲匿跡了。再說,現在朱老爺知道害怕,當初我們大人和夫人讓朱老爺多約束一下朱公子,您和您的夫人可都是當做耳邊風的,現在這惹下大禍,我們大人都是自身難保,若不是我們大人當場向皇上和娘娘下跪求情,朱老爺真的認為您和府裡的百十來號人,還有命在?自求多福吧。”
說完,就衝著隨行的捕快高聲道:“快點,皇后娘娘有令,誰若是帶走一個銅板,就落一個人的腦袋,當然府中的下人若是有想著要離開朱府的,可以來賬房這裡取走這個月的額銀錢。”
他這一開口,那些個下人婆子,丫頭小廝全部都紛紛湧向從府衙帶過來的賬房。
有走的,自然就有留下來的,那都是跟在主子身邊很久,忠心耿耿的。
在孟虎看來,那些留下來的都是笨蛋,朱國文這一大家子得罪的可不是一般的人,莫說是惹到了皇后,就算是得罪了京城的別的高官,那也是在大周朝過不下去,還不趕緊拿錢走人,現在裝什麼忠心。
領到錢的下人拿著自己的行禮,走出府門的時候都是經過了仔細的盤查,每樣都要問清楚出處,不准許多帶走半點東西。
而留下不走的,則是全部都只讓他們留著自己的衣裳,府內的銀錢和糧食全部都在當天運回府衙,這一忙就是一直到深夜。
秦璇沒有休息,而是坐在後堂,看著那一車車送過來的財物。
銀錢自然是有,銀票也有不少,還有各種珠寶首飾,就連府裡影壁和門匾上鍍金都被掛的一乾二淨。
她不由得勾唇失笑,這簡直是當年的八國聯軍攻打北京城,萬園之園的圓明園,這顆世界上最瑰麗的明珠,瞬間變成廢墟殘垣。
她還是好的,至少給他們留下了衣裳和宅子。
以後能東山再起是他們的本事,若是不行,就變買宅子艱難度日吧。
敢惹到她秦璇,沒有讓他們光著身子已經是她的仁慈了。
“回稟娘娘,這朱家的財富總共有二百一十九兩銀子,皇上讓奴才來請示娘娘,是否全部都要用在災民的糧食上。”
秦璇手持毛筆,在宣紙上飛快的記著什麼。
聽到永壽的話,抬頭看著外面那黑壓壓的好幾輛車,笑道:“這朱家倒是富庶,二百多萬,真的是經營有道。”
永壽知道娘娘這是譏諷調侃,自然不會認為她真的這般想的,也就陪著笑道:“這些銀錢相當於國庫一年近半的收入,而今兒白天,劍心姑娘可是在外面探查了不少朱家的事情,奸商是脫不掉的。”
秦璇聽完,揮揮手讓永福下去了。
抬頭對坐在下首的蔡氏道:“朱夫人,本宮給你留下兩萬兩銀子,待本宮和皇上走後,你就讓朱大人在下面的村鎮建立私塾,讓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也有銀錢上學,餘下的就每年按時的支付給私塾先生。”
“妾身遵旨,娘娘仁厚,妾身代山陽府的百姓和孩子,多謝皇后娘娘。”
她擺擺手,讓蔡氏坐下,繼續道:“那些讀不起書的孩子,讓他們家裡每年給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