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至極:“不關本公子的事啊!本公子什麼都不知道……蒸的!你要相信窩!”
南宮重淵微挑眉頭,顯然不信。
“可是……宮人們都說,他們親眼看見你抱著玲琅……滾在地上?”
皇甫長安百口莫辯,只能耍賴。
“那是他們看花眼了!”
南宮重淵微微一笑。
“一個人看花倒也罷了,總不可能每個人都看花了吧?”
“但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微微壓低聲音,皇甫長安湊過去,對著南宮重淵的耳際小聲道,“昨天整個晚上,本公子可都睡在你哪兒了……”
“前半夜是,至於後半夜……”南宮重淵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本宮就不得而知了。”
“餵你!你這人怎麼這樣?!你明明知道我只對你……”
“不論如何……你同玲琅肌膚相親,那是事實。”
“我跟她肌膚相親?我怎麼可能跟她肌膚相親?!”見南宮重淵不肯相信她,再加上方才憋了一肚子的氣,皇甫長安不禁有些窩火,忍不住拔高了聲調,脫口而出,“你明明知道,我不是——”
話到嘴邊,立刻戛然而止!
南宮重淵卻是敏銳地捕捉到了皇甫長安說漏嘴的口風,當即抬眸看著她的眼角,似笑非笑。
“……你不是什麼?”
“我不是……”皇甫長安脖子一橫,面龐一側,不屑地哼哼,“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噗——!”
樹枝上,白蘇一口西瓜子給噴了粗來!公子您真不隨便,您最矜持了,屬下這就給您扛一萬塊貞節牌坊回來……
“抱都抱了,還叫不隨便?”
“總之……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本宮不想幫你,可若你不能給出一個足以叫本宮信服的理由,本宮又怎麼能偏袒你?畢竟……玲琅她是本宮的皇妹。”
“哼……”皇甫長安抿了抿嘴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我心知肚明,又何須說破?”
南宮重淵上前一步,居高臨下,一雙幽漆的眸子在戴上了天地為證日月為鑑之淵兒在下折菊在上神鏡後,變得更加的鋒銳犀利,叫人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本宮……要聽你親口說出來。”
“本、本公子要是不說呢?!”
南宮重淵揚起袖子稍稍做了一個揖,眉目帶笑,如花似畫:“那本宮就在此先行恭賀……新駙馬了……”
“哼!當駙馬就當駙馬!難不成本公子還怕了你?”
嬸嬸地白了一眼南宮重淵,皇甫長安斜過去一萬個鄙視,爾後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開……想逼她承認她是女扮男裝?她偏不讓他得逞!
很快,在有心人的授意之下,玲琅公主和折菊公子春風一度的香豔事蹟電閃雷鳴地傳到了皇后和紫宸帝君的耳裡,趕在兩人發飆之前,玲琅公主又主動跑去給皇甫長安求了情請了罪,說自己心儀對方已久,非君不嫁!又在皇后面前扯了個謊,稱自己已然**於皇甫長安……如此一來,帝君倒是樂得成人之美,而皇后雖然有些耿耿於懷折菊公子的龍陽之癖,但愛女心切,一時間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兩相合計,一道賜婚的聖旨就送到了皇甫長安的手上。
看著趴在桌上來回滾著腦袋,一臉不情不願,卻是沒有做出任何抗議之舉的皇甫長安,南宮重淵卻是有些按捺不住了,沉默良久之後終於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婚姻大事非同小可,你蒸的打算就這麼……隨隨便便地……同玲琅成親?”
“不然呢?”皇甫長安有氣無力,半死不活,“聖旨都下了,難不成我要抗旨嗎?”
“本宮……或許可以幫你求個情,叫父皇和母后收回成命……”
“呵呵……怎麼求情?難道跟他們說……那個晚上,其實我是在你的房裡過的?我睡的那個人,不是玲琅公主,而是你?”
☆、54、快來哄我呀!
對上皇甫長安不爽之中略帶戲謔的眼神兒,南宮重淵默默地抿了抿唇角,不說話了。
“哎……”
拍了拍南宮重淵的肩頭,皇甫長安轉而又換上了安慰的語氣。
“話又說回來,你也不用太自責,這事兒怨不得你,怪只怪本公子實在是太有魅力了……卻原來,長得太英俊也是一種無可饒恕的罪孽啊……”
南宮重淵站起身:“……本宮還有事要辦,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