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將才了,若是我,便會出戰。”李均揚眉笑道:“因為我左右有你們這些謀士將才,即便戰況不利你們也能為我挽回局勢,至於董成,他帳下有你們這般的人物嗎?”
眾文武都不禁一振,李均雖然沒有直接說出讚揚之意,但借比較雙方將領已經暗示他們,此戰勝負已經決定了,唯一的問題便是如何取得這勝利果實而已。
俯撐著城垛向下觀望的董成此時雙眉緊鎖,他也知道這時自己面露憂色對於己軍士氣極不利,但眼見和平軍軍容之盛,若是毫無表情更會讓將士們惶恐不安。
“十倍於我……”他約摸估計了和平軍的數量,關中守軍不足萬人,這是在主力被抽調至夢澤丹淵兩郡之後,他能集結的最多兵力。蘇國曆來實行實內而虛外之政,中央京都柳州附近駐軍多達數十萬,而地方兵力則顯單薄,便是陸翔鼎盛之時,轄下無敵軍也不過三五萬人而已。當初開國之君立下這等規矩,原意是防止地方上的武將割據自立,但隨著時間推移,其不能應付突發事件的弱點也一再暴露,但蘇國的一批元老大臣抱定“祖宗之法不可變”的態度,明知是錯,也要將錯就錯。
董成此刻考慮的,是如何破解李均的攻擊。兵法有云“十圍五攻,敵可戰矣”,如今和平軍十倍於己,如果按正統戰術來看,必定會圍困住自己,哪怕只是日日騷擾,也足以令關中士兵疲憊崩潰。
“探馬,速去探明李均是否分兵繞道我軍身後。”想到這裡,董成心中一沉,和平軍與戎人關係甚密,有著一紙盟約之事,他也有耳聞,既是如此,那和平軍的騎兵便不愁沒有駿馬,若是李均發揮騎兵速度上的優勢,繞道到自己身後,採取圍攻之策,那自己該如何應付?
正沉吟間,和平軍營寨東側柵門大開,旌旗招展之下,清一色的騎兵隊掀起遮天蔽日的煙塵,秋風卷著這塵土一直瀰漫過來,兩軍陣前成了一片黃塵的海洋。
“果然不出我所料!”董成心中雪亮,這支騎兵的去向無需探馬來報他便知曉。
但兵力上捉襟見肘令他有千計萬計卻仍無計可施。
“將軍,乘敵營混亂之際,何不出城突襲?”幕僚臉色有些發白,雖然提出的是個大膽的建議,但從他那臉上卻看不出絲毫膽氣來。
董成拍著城垛,若有所思地打著節拍。幕僚之意他很明白,己方士兵軍了敵軍聲勢便已氣沮,若不能乘敵立足未穩之時突襲以壯軍威,兩軍對峙起來於己不利。
但突襲可能取得預期的成果麼?董成苦笑道:“這我也想過,但如今欲突襲,至少有三者不利我,其一風向吹向我方,這麼大的風塵,我軍若是出關連眼睛都無法睜開,還談如何作戰?兵法雲‘逆風不戰’便是言此;其二你看敵營之中煙塵雖大,旌旗卻絲毫不亂,可見敵將治軍甚嚴,調動之際必然有所防備,此去突襲只怕正中敵將下懷;其三,敵軍出營者為輕騎,靈活機動,若是這輕騎出營是詐,待我軍出擊後突然切回來斷我軍回關之路,那時突襲部隊能否活著回來尚是疑問,遑論建立奇功?”
其實最大原因董成並未說出來,那便是兵力上的絕對劣勢。姑且不論雙方在將帥上的差距,單七萬對一萬這懸殊的兵力優勢,便足以讓董成不敢輕舉妄動了。
“將軍快看!”正沉吟間,副將忽然呼道,手指著和平軍營寨,那騎兵掀起的煙塵已經逐漸消散,兩支和平軍隊伍以雙龍出水之勢展現在瓦口關前,雖說適才騎兵行走時蹄聲馬嘶比較嘈雜,但這約麼兩萬人的部隊從營寨中列隊直至出營,竟然讓關上守軍無所查覺,其訓練有素,可想而知。
那獻計突襲的幕僚神色大沮,若是董成依他之言開關出擊,必然給這兩支和平軍左右包抄,陷入殺戮的鐵鉗之中。董成只是瞄了他一眼,此時他根本無心也無暇去教導幕僚,這兩支和平軍的來意,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舉旗,示意兩座山上的我軍注意防備,傳我將令下去,令騎兵作好出關衝擊的準備!”雖然心中緊張,但他傳令下去仍條理分明,聲音中有著沉穩如山的感覺,令聽者覺得有所依靠而不致驚惶失措。
“是!”傳令兵應聲而去。董城手死死抓住城垛,探身望去。這兩支和平軍出營時雖然迅捷無聲但出得營後則完全不然,呼喝之聲地動山搖,暴雷一般的吶喊聲震徹九天,單是這氣勢,便足以讓膽小些計程車兵棄甲而逃了。
董成收回視線,盼顧左右,只現自己的偏副幕僚面如土色,關上的將士雖然紋絲未動,但神態之間明顯氣勢衰竭。
“夫戰,氣勢也。”他在心中默默唸著這千年來流傳下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