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有叔爺爺看到了夏末眼中的痛苦和掙扎。
叔爺爺輕輕嘆了口氣,閉上滿是心疼的神色的眼睛。這套針灸之法雖然痛苦,可勝在沒有任何後遺症,即便沒有病也不會有什麼害處。
到了時間後,叔爺爺把銀針全都拔了起來。這時夏末早已暈了過去,叔爺爺給夏末揭開穴道後,讓她平躺在床上,診了診脈,確定夏末安好之後便走了出去。
一直在門外等候的阿牛和夏末迎了上來。“珠兒(末兒)怎麼樣了?”
“她現在已經休息了,不過從針灸的情況來看,末兒的頭真的存在問題,這個針灸必須堅持下去。也許末兒的記憶能夠完全恢復。”
“珠兒也不是非要回復記憶,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恢復了記憶,珠兒在乎的人就多了,那麼就會有更多的人來分他的珠兒。
末影的嘴巴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他相信叔爺爺想要末兒回覆記憶的急切,一點都不必他少。
叔爺爺看了阿牛一眼,才搖搖頭說道:“畢竟頭是個精細之物,人們對頭的研究雖多,卻終究是無法真真切切的弄明白它。末兒現在恢復記憶事小,但是安全隱患是大。我們不能確定末兒的頭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失去記憶,但是我必須確保治好末兒頭部存在的問題。”
叔爺爺坐在一條凳子上,繼續說道:“按常理,頭部沒有問題的人,經過我今天的針灸是不會有任何反應和症狀的。而今天末兒表現出明顯的頭痛,說明末兒的頭部有很嚴重的病情,必須堅持治療。若因為我們現在一個疏忽而傷了末兒的性命,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珠兒(末兒)有明顯的頭痛!”阿牛和末影的腦海中都出現這麼一個概念。緊接著他們又開始心疼起來,當時珠兒(末兒)雙腿都快碎成末了,那得遭了多大的罪啊,現在竟然還得忍受頭痛的痛苦。他們真的很想去為末兒分擔一些。
……
夏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分,她的眼神有些呆滯,大腦裡也是一片混亂。一些些破碎的記憶碎片,一點點的從腦海裡閃過,卻沒能形成完整的情節。
“末兒,吃飯了。”叔爺爺端著飯菜走了進來,一臉的心疼和慈愛。
夏末聞言抬頭看了看叔爺爺,然後眼神呆呆的想了會兒,才回過神來。看向叔爺爺的眼中充滿了戒備,自己會頭痛可都是因為這個老人那一百多根針啊。
叔爺爺看著夏末那戒備的樣子,嘆了口氣。他早就料到小末兒會害怕他,會心有餘悸,但是真的看到了,還是止不住的心疼。這麼一個讓人疼的孩子,怎麼就得受這麼多罪呢。
叔爺爺轉身走向了門外,還是讓阿牛他們來吧,她現在比較信任他們,見見他們也好發洩一下情緒,也有利於接下來的治療。
夏末看著走進門來的阿牛,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直到阿牛走到了床邊才一把抱住阿牛的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珠兒,怎麼了。”阿牛緊張的摸了摸夏末依在他懷裡的頭。
“牛牛,牛牛……”
“我在,珠兒乖哈,誰欺負我們珠兒,告訴我,我去打他給我們珠兒報仇。”阿牛拍拍夏末的肩膀安慰道。
末影聽著末兒痛哭的聲音,心都快要碎了。他有些用顫抖的右手,摸了摸末兒的頭。末兒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哭過,她何時受過這種痛苦。只要末兒能有所減輕,他寧願把末兒所受的苦,十倍的加在自己身上。他現在也顧不得介意阿牛什麼了,末兒現在最信任阿牛,他也沒有辦法。如果末兒這樣可以好過些,他可以暫時把末兒借阿牛抱抱。
“牛牛,頭痛!”糯糯的聲音帶著哭腔,讓人無法不去戀愛。
“現在還疼嗎?”怎麼情況好像加劇了。
“現在頭暈,很亂。”
“那珠兒吃點東西早點休息,好不好。”
“我們回家好不好,我不要治療了。”那種痛苦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珠兒,我們先吃飯,好不好。”他不能一時心軟而害了珠兒的性命啊。
“末兒,來喝些粥。”末影端起一碗粥放在末兒的嘴邊。
末兒現在也顧不上害怕和顧忌了,早已經餓的渾身沒力氣的她,就著碗邊一口氣喝下大半碗。喝完後,繼續哭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嗚嗚……”
“珠兒!”阿牛為難的嘆了口氣,“你可知,若不治療,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不能冒這個險。”
末影把飯菜端到床邊,用筷子夾起一些菜,送到末兒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