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花正好,月正圓,有個女人喝了很多酒,卻還不停地喝;
那一日,有個女人醉得不省人事,卻非要給他唱歌,跳段舞;
那一日,有個女人醉眼朦朧地他懷說,我也愛你。
我也愛你……
我一點也不想愛你,因為你有壞又狠毒,總是算計我,不把我氣死誓不罷休。
我恨你,恨你無情,恨你糊塗,恨你死不清醒,一次又一次將愛你深的人傷到絕境,恨你永遠也不會愛上我。
玄冥軒將她面頰的碎一點點撥開,眼明明水霧迷濛,卻咬牙說狠話:“這種剛一出生就被活埋的感覺,你懂不懂?你就是做這種壞事的人,你說你壞不壞!你不僅壞,還是個無賴!你吃了我豆腐不付錢,我才不會便宜你。你這個壞女人,一定是上輩子欠了我很多錢,我大慈悲不與你計較,你覺我好欺負,所以這輩子又追來佔我便宜。一定是這樣!我不殺你是我不想吃虧,不想你死了不還錢!”
艾幼幼不知道怎麼回到戀雪宮,也不知道玄冥軒費了多大功夫才讓她甦醒,醒來已是半個月之後,北辰染一直身邊日夜照料。
他,什麼也沒提!
和預想的一樣,她的武功失,半年之後才能恢復,但北辰染出乎意料沒有提及此事,他不提,她又何必找麻煩。
倒是聽小環說當日玄冥軒將她帶回,北辰染已宮,似乎了很大的脾氣,玄冥軒被罰杖刑還不許他用回生水。
戀雪宮內,小環邁著碎步上前,說話的時候還心有餘悸:“娘娘,丞相走了啊?”
☆、Chapter 40 驚豔
“走了。”
小環拍著胸口鬆了口氣:“丞相大人那張嘴真是太恐怖了。他來小環都不敢出來,娘娘您還真能受得了。小環數過了,剛才是丞相大人今天第二十八次來教訓您。”
“讓他罵罵消消氣也好。他對我是恨到骨頭拆碎都不解恨呢。”誰好心好意跑來救人,被人無辜一劍穿心能不火氣?
“也是也是,粗粗的刑棍足足打了一多下,丞相大人愣是三天沒上朝,估計一個星期都是趴著睡的。”
艾幼幼掩唇一笑:“那個姿勢比較適合他。”
娘娘罵人真是不見血啊,趴著的姿勢不是狗嗎?
小環用犀角梳子將她銀色的秀梳成一個簡單的流雲髻,嘆息道:“不過聖上一個人夜裡城牆上走的次數又多了。”
“染染總愛夜裡一個人城牆走嗎?”艾幼幼心微微一痛,到底是怎樣的心情能讓一個人孤孤單單城牆上獨自走一整夜。
“聽宮裡的老嬤嬤說,自打聖上五歲從鷹宇國回來後養成了夜裡一個人城牆上走的習慣,一走就是一整夜。沒人敢打擾,也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娘娘來了之後好了一陣子,近日裡又這樣了。”
染染,聰明如你,我武功失,是你又一次保了我的命!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那麼那麼多的痛,用一個寂寞的姿勢,真的承受的住嗎?
你,又能承受多久呢?
艾幼幼岔開話題:“小環,給雲來客棧掌櫃的信可有送到?”
“送去了,一日一封不曾拖延。”小環雖然沒有私拆過信函,但她能猜到那信是給鳳靳羽的,可能是情書,也可能是通敵賣國的情報。
即便如此她不會出賣艾幼幼,但心裡總堵著個疙瘩,思一陣,小環終於說出一直想說的話:“娘娘,小環自知不該干涉娘娘的事,但您這樣做,聖上很可憐。”
艾幼幼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嗅了嗅空氣的竹葉香氣:“這暖火籠很特別。燒的不是柴火碳煙,是碧竹,燃起來沒有一點的嗆人的氣味,反倒是碧竹幽香。”
“那是,聖上對娘娘從不吝惜。誰會用碧竹炭火籠這種昂貴的材料取暖。聖上的乾雪殿都不曾用,倒是全給娘娘拿來了。”
艾幼幼笑了笑,北辰染真是窩心的人。
“娘娘,小環不是多嘴。一個人的執著能維持多久呢?若是娘娘再不給一點點的回應。恐怕聖上的心就丟了。”
“人心會丟嗎?人心只會變。”
“那娘娘不怕聖上的心變了嗎?別國近日又送來了美人,而且聖上也沒有拒絕,還封她雲妃。”
艾幼幼笑得很苦,沒有作答。
“據說雲妃天生麗質,打扮起來是國色天香,才十四歲。”
心裡就像被針猛地紮了一下,艾幼幼指尖對著鏡的自己輕輕一點,竟現如何也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