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什麼都沒剩下,和死了一樣。
陌舞說雪翳國終年白雪皚皚,這裡的銀線梅雪會比雪隱王府裡的還要美。
她最喜歡雪,最喜歡銀線梅雪,可再美的風景若少了他的陪伴,又有何用?
和他之間明明就沒有人開口說話,為什麼那種煎熬怎麼也抹不去?就連閉上眼,都卻還能看到他的眼睛……
一想只此一別,不再相見,心就揪痛得難受,全身的力氣也飛速流逝。
終究,她還是放不下啊!
艾幼幼忽然起身,披上暖裘奪門而出,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雪夜裡格外安靜,絲履踩在落雪上全是咯吱咯吱的聲音,她一路飛奔,在陌生的城鎮找尋藥房。
夜深了,房門緊閉,她就一家一家的敲。
咚咚咚——
“大夫,請開一下門,小女子急診!”清冽的空氣吸入鼻腔起了霜,她呼吸太急,雪花嗆得直咳嗽。
“等等哦。”門內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大夫睡眼惺忪地開門將她迎進來,“姑娘,這麼晚了是什麼急診?先喝口熱茶。”
“謝謝。”艾幼幼禮貌回應,雙手捂著茶杯,靦腆地紅了臉,“我……我與相公成親一年了,可我家相公生性/冷淡,婆婆又一直催促要個孩子,所以……”
☆、Chapter 84 好冷
“姑娘是想要一些催/情的藥?”大夫立刻會意。
“嗯嗯。有什麼都拿來,最好是那種特別猛的,一吃就火燒火燎得要死的那種。有多少要多少,統統打包!”這麼多藥灌下去,看鳳靳羽如何拒絕!
明日就要進宮,不管他同不同意,就算事後被那勞什子皇帝知道亂棍打死,她也要為自己留點回憶,把鳳靳羽強要了。
“……”是欲/火焚/身吧!怎麼和餵牛一樣!大夫嘴角抽搐,“不是藥多就好。這問題不一定出在你家相公身上。還是在下為姑娘把把脈吧。”
“噢喲,有藥就好了嘛!”艾幼幼有些不樂意,還是伸出手。
大夫一觸脈象,立刻露出笑臉:“姑娘不用開藥了?”
“我付銀兩的!”艾幼幼立刻從懷中掏出銀兩放在桌上,她帶了好多銀子呢。
“不是銀兩的問題,而是姑娘已有身孕,這些藥用不到了。”
“身孕?哈哈!”艾幼幼不可置信地笑了笑,“大夫你發音不準哦,怎麼能把‘神韻’念成‘身孕’哩?”
“在下沒有唸錯,是身孕。已經三個月了。”大夫十分肯定地告訴她。
艾幼幼嘴角抽搐,被震得有些語無倫次:“你該不會是想把藥留下來自己用吧?我告訴你喔,你一個人吃那麼多燒死你啊。我又不是不給錢,你大半夜說這種笑話一點也不搞笑,嚇死個人你知道不?人家……”人家還是黃花閨女,怎麼可能懷孕啊!
“姑娘,你有孕在身不易動怒。而且你這脈象極其複雜……”大夫婉言相勸,“你確定你的相公還健在?憑我多年行醫經驗,姑娘的相公很可能已經過世,不,或者說不是人,而是個妖孽!”
“妖你頭啊!”艾幼幼一拳打在大夫眼眶,侮辱她清譽能忍,居然敢咒靳羽死,還說靳羽是妖!
“嗷——”大夫痛呼一聲,將身形嬌小的艾幼幼小雞一樣提起,“你相公是妖,你這女子長得太過絕美,一定也是妖孽。隨我去見官!”
“放手啦!你個愛吃藥的壞老頭!你才是妖!”艾幼幼踢打掙扎。
此時門嘣地一聲被推開,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放開她!”
雪陌舞月般優雅,鳳靳羽冰雪神聖,二人的光芒萬頃的氣質立刻將大夫震懾,鬆開手解釋道:“此女很可能是妖,留著必定為害人間。”
雪陌舞從懷中掏出一塊龍紋腰牌,亮明身份。
大夫一見是宮中之物,立刻跪拜:“贖草民無知愚鈍。看走了眼。”
“哼!”艾幼幼氣呶呶嘟嘴,走到陌舞身邊,指著大夫告狀,“他他他,春/藥吃多了燒壞腦子,說爹爹是妖孽!居然還說我懷了小孩。雪舞你給我證明,你告訴他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哩。”
“這個……”他怎麼證明呀,他又不是她男人,何況,這傻丫頭確實是懷孕了。
大夫問道:“姑娘是不是三個月沒有來月事,時常乾嘔,還總愛吃酸辣的吃食?”
“呃……”一點也沒錯,“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請探子跟蹤我來著?”
“姑娘,這些都乃懷孕的症狀。”大夫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