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走了,靳羽再也不離開幼幼。”鳳靳羽將嬌弱的小人兒緊緊護在懷。
“真的?不離開,太陽掉下去好多好多次也不離開,好不好。”艾幼幼梨花帶雨地露出興奮的微笑。
“好,一千個好,一萬個好。不離開,太陽掉下去好多好多次也不離開。”鳳靳羽鼻也酸了,用手指為她輕輕拂去面頰的淚珠。
“就算幼幼做錯事闖禍,靳羽也不討厭幼幼,不離開麼?”艾幼幼懂得乘熱打鐵索取寵愛了。
“只要靳羽在一天,幼幼就可以無限制的闖禍,把天搗個大窟窿靳羽給幼幼補!不管你做了多大的錯事,靳羽都會一直寵著你。不會討厭幼幼,不會離開幼幼!”鳳靳羽指天起誓。
就算她是個傻,大禍不闖,小禍不斷又何妨?他才不在乎,女人生來就該被男人寵著。
“嘻嘻,黑,黑蛋蛋。擦擦。”艾幼幼忽然拉起袖在在他臉蛋上擦擦又抹抹。
“唔?”鳳靳羽手指在臉上一抹,呀,確實黑了,一定是適才熬藥時抹上的煤灰。
瞧見兩人你給我擦淚我給你擦灰,夜無痕偷笑,真不忍心打破這甜蜜的畫面,他輕咳兩聲:“咳咳,太醫到。”
太醫給艾幼幼把完脈,露出一臉說不清的表情。
“很嚴重?”鳳靳羽眉頭不自覺擰成一團。
“小小的風寒而已。按照微臣的藥方抓幾服藥便可痊癒。”
“那你幹嘛擺出一副要死的臉!”鳳靳羽心都提到嗓眼,頭一次為“小事”火了起來。
太醫嚇得直打哆嗦,結結巴巴道:“風……風寒是不打緊,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幼幼還病著,你有功夫跟本王在這玩結巴?鳳靳羽一把揪起太醫的領。
“王妃有喜了。王妃身骨弱,現在又染了風寒,這胎不好保。”太醫電打一般一口氣說完,被鳳靳羽渾身散發的凌烈氣息駭得不敢睜眼。
有喜?那是鳳烈邪的孩。
這……是喜麼?
鳳靳羽不由後退一步,頓時有種五雷轟頂的錯覺。
“寶(保)胎?幼幼要吃寶胎。”艾幼幼興奮地歡呼雀躍,摸摸肚,好餓哇,保胎一定很好吃。
她自己還是個痴兒,孩般無知,如何能生下孩擔起母親的責任?她甚至根本不知道生是怎麼回事,還以為保胎是食物。
望著艾幼幼無知的天真,鳳靳羽心底的惆悵如千軍萬馬碾過。他無力地揮一揮衣袖:“退下吧!”
太醫開好驅寒和保胎的藥方退下,只留夜無痕站在原地擔心地詢問:“王爺?你沒事吧?”心愛的女人懷了自己哥哥的孩,王爺一定受不了這個刺激,他必須好好安慰他一番。
☆、Chapter 16 我可以沒有她
鳳靳羽一團勝亂,耳畔似乎只剩風聲。他不發一言,抱著艾幼幼的手臂愈發收緊,生怕一鬆手就失去她。
他從未如此心煩意亂,從未如此害怕失去一個人。
“王爺,要不你帶王妃走吧。咱們回月宿山,或者隨便找個地方住,離開這裡。”夜無痕大膽提議,他還是第一次見王爺暴露悲傷。
王爺一向冷如冰淡如水,水過無痕不為誰動心和停留。
只因他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讓他建起厚厚的冰牆將自己封閉,即便自己被冰封起黑暗的窒息,也不許任何人接近,清冷無情不過是他掩藏寂寞和悲傷的方式。
但自從王妃出現,王爺變了,變得有耐心,甚至會笑了。
跟隨王爺多年,就算王爺對這翻天覆地的改變尚不自知,夜無痕卻再清楚不過,王爺戀愛了,愛上皇兄的女人,愛上一個痴兒。
“你胡說什麼。幼王妃是聖上的女人。”鳳靳羽想發怒,但他彷彿靈魂被抽空,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
“王妃不愛聖上。聖上也不愛王妃。”夜無痕十分肯定地大聲說。
“休要口出大逆不道之言!”鳳靳羽眼神黯淡得一片漆黑,聲音小到微不可聞,“聖上愛她。”
是的,鳳烈邪是愛她的。只是他陰晴不定又多疑的性格和艾幼幼的身份讓他為難。
鳳烈邪一直拿對幼幼只是興趣做逃避感情的藉口,但鳳靳羽旁觀者清,他再不願承認,這也是事實。
總有一天,誤會解除,鳳烈邪會不顧一切奪回他的女人。
“聖上若是愛她,能會對她如此殘暴?若是他愛她,能會連她傻了都沒發現?這算狗屁的愛,他一時貪玩而已。”夜無痕似乎比鳳靳羽還要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