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得及脫去夜行衣,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艾幼幼飛身上榻,用被子剛遮住身體,門便被人推開。
玄冥軒一身青衫,墨一根根飄動,清秀的五官帶著說不出的冷峻,他伸手將門掩上,一點點靠近床榻。
“丞相,深夜前來所為何事?我頭好痛。明天再說,成嗎?”艾幼幼故作鎮定,裝出宿醉頭暈腦裝地樣子,打著哈欠揉了揉太陽穴。
“頭痛還出宮?”玄冥軒聲音冰冷至極。
“我沒有夢遊的習慣。”艾幼幼笑了笑。
“如果本相猜的沒錯,娘娘現還穿著夜行衣?”玄冥軒冷哼一聲,眼神落被露出的黑衣一角。
“丞相,到底有沒有穿夜行衣,你大可以揭開被子瞧一瞧。不過你這麼晚趁著聖上不闖進我寢宮,該不會是想對我……咳咳,若是這樣,你不用找這麼蹩腳的藉口,我一個弱女子,你若對我用強,我也沒絲毫反抗之力。”艾幼幼一邊說話拖延時間,一邊被子裡開始脫著衣裳。
適才的人分明就是她,玄冥軒萬分肯定,忽然現被子微微抖動:“你被子裡動什麼動?”
“我撓癢也不許嗎?”她笑了笑,故意用大動作脫衣裳,圓滾滾的被子鼓著小包一陣亂動。
“你當我不敢揭?”
“揭啊!丞相!”
居然敢公開挑釁,再不出手就抓不到她的罪證了,量她也沒那麼快的速脫多少,玄冥軒迅速出手,扯住被角猛力一拉。
呼啦一聲,被子帶出一陣風,玄冥軒立刻傻了眼。
她、她、她居然只穿了一件肚兜,還是粉紅色的,依稀可見那肩頭和前胸的雪膚,分外誘人。
還未來得及吞一口尷尬、驚詫、被耍而憤怒的口水,玄冥軒只感覺身子一斜,被她一拉,整個人滾了一圈撲到榻上。
她壓他身上,床帳也嘩嘩落了下來。
“丞相,你是不敢揭薄被,還是不敢碰我?”她泛香的指兒戲謔地勾挑他的下巴,狡黠曖昧的美瞳勾魂魅惑。
“你脫得……怎麼這麼快!”玄冥軒驚詫地問了句,掙扎著想要脫身,卻被她壓得死死,死女人居然明目張膽用武功!
“丞相不就想讓我脫得快一點嗎?還是你想幫我脫?”艾幼幼伏他耳際吹出一口熱氣。
她柔軟的胸正密密著他的胸膛,他能清楚感覺到她呼吸的起伏,玄冥軒立刻亂了分寸,瞳孔縮了縮,避開她攝魂奪魄的視線,低咒了句:“禍水!”
“你總是這麼一個臺詞,罵個人都乾巴巴的。你念這麼多次,該不會是誇我呢?”她笑了笑,手指移向他的左腿。
無恥!厚臉皮,但是她的手往哪兒摸?
“你,你要做什麼?”玄冥軒一驚,這個部位有點曖昧,他立刻出手去扼她的咽喉,“我殺了你!”
哧啦一聲,她猛然撕破他的衣襟,露出一大片健碩的胸膛,感觸到那急促的起伏和他手的猶豫,她將面頰到他胸前的肌膚上,魔魅的嗓音嫵媚動人:“軒,你捨得殺我嗎?”
“妖女!”玄冥軒一抬手,十指掐住她的脖子。
“你可以再罵大一點聲,好把所有人都喊醒,把染染也喊來,讓他看看你對我做什麼!你我這樣躺一起,你怎麼解釋?”她勝券握地笑了笑。
“是你用計陷害我!”
“你可以告訴染染啊,瞧,夜行衣就這裡,拿去告我!看他信你還是信我!”艾幼幼不以為意地將夜行衣他面前晃了晃,笑得很俏皮,很無賴。
玄冥軒肺都要氣炸了,氣自己居然上了她的當,氣自己明明知道她陰險,卻一次次捨不得下手,還會心跳加速。
他終於不再反抗,壓低了聲音咒她:“禍水!妖女!心如蛇蠍……”
“好了啦,你每次都這幾句,聽都聽膩了,一點創意也沒有!”
“我不殺了你我誓不為人!”
“不要再裝了,裝也沒用!你要殺我早殺了,還不是幾次都下不了手,還傻乎乎救我。浪費力氣!蠢死了。”艾幼幼啪啪開啟他遮遮掩掩的手,伸向他的左腿。
“你不要胡來,我雖然沒有家室,但我已經有個五歲的兒子,我對聖上一片忠心,絕不會做出對不起聖上的是,我……”
“哇,丞相未婚生子呀,好潮呀!不過你壓,囉嗦死了,我對你沒興趣,把腿分開,張大點,抬起來。”
“……”這還叫沒興趣,這個姿勢,還叫沒興趣?這是什麼古怪姿勢?玄冥軒戰戰兢兢地用手護胸,“我不愛玩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