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而北思遠擁著雲水瑤呵護備至,只有雲希不在,大殿裡面只有她和哥哥不在。
一個帝王,如果鐵了心要坐實臣子的罪名,有很多種辦法捏造假證,帝王的話,沒人會懷疑。
雲夭狠狠掐著掌心,讓混亂的腦子平靜下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堅定而又緩慢的邁出步子,走進了太極殿。
北若痕目光隱晦,北思遠笑的張狂放肆,他們的目光都落在雲夭的身上,而云夭,面色寡淡,目光堅定,沒有一絲慌亂的走到她的位置前坐下。
“輕塵,雲王世子哪裡去了?”北若痕淡聲問了句,北輕塵就坐在雲希旁邊,問他也無可厚非。
北輕塵這會煩躁不安,被北若痕問道,微微愣了下,才緩聲道:“微臣不知啊,雲世子的腿長在雲世子身上,微臣和他又不熟,他怎麼會告訴微臣去了哪裡?”
北若痕微微皺眉,“那你去尋他回來,朕有事要說。”
不知哪裡很奇怪,北輕塵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尤其是北若痕,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北思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而他找雲希又要宣佈什麼?
“讓宮人去找吧,皇上,我和雲世子不熟。”北輕塵還是決定拒絕,畢竟,雲希不在,他要看著雲夭。
雲夭垂眸,捏緊了袖中的手,只覺得心口一陣陣疼著。
“那雲夭去將雲世子找回來吧。”北若痕又突然轉了目標,淡淡的說了句。
北輕塵一愣,話還沒出口,便聽到雲夭沒有起伏的聲音:“不知皇上要宣佈什麼事情需要哥哥在場?”
如果到現在雲夭都沒看出北若痕想要將北輕塵調開,那她真的白活了,只怕她和北輕塵關係匪淺的事情已經被北若痕知道了,他調走北輕塵,不過是想讓北輕塵在她出事的事情鞭長莫及。
可北輕塵又何罪之有?他不過是喜歡了她,沒道理因為她,讓他遭受這些。
北若痕沒想到雲夭會反問一句,微微楞了下,片刻,輕笑道:“北國與南國是百年友好之邦,今天既然蘇太子開了口,朕也有成人之美的打算,你的婚事自然需要通知你哥哥的。”
“哥哥甚是疼愛與我,只要我願意的,哥哥絕對不會反對。這樁婚事,臣女自然是願意的,皇上無須在意哥哥是否在場!”雲夭不冷不淡的回道。
“雲姑娘願意嫁與我為妻,澤甚是歡喜。”蘇澤大笑一聲,衝北若痕道:“孤明日就書信一封,告訴父皇孤已經在北國尋得賢妻,多謝北皇成全!”
“蘇太子千里迢迢趕來北國便是為了雲夭,不知道蘇太子以前可曾見過她?”北思遠突然笑著出聲,臉上寫滿了好奇。
諸位大臣被北思遠的話提醒了,心裡也有了幾分懷疑。
蘇澤臉一沉,冷聲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孤和雲姑娘私相授受?”
北思遠淡雅一笑,從容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奇怪,蘇太子明明第一次來北國,怎麼就和她這般投緣?誠然,她長得是美,可到底還小,蘇太子年長他許多,且蘇太子向來不被美色迷惑,沒道理見了一面後便念念不忘了。不知道蘇太子能否為我解惑一番?”
雲夭巍然不動,全然不被北思遠的話語影響,只是目光微微抬起,看向了雲水瑤,那個女人即便低著頭,也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和狂喜。
是她發現的嗎?
蘇澤冷哼了一聲,卻笑得很是溫柔,“那隻能說明孤的眼光比你好,至少孤選了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子為妻,可她也謹守本分,沒有在嫡母的孝期為過之事,與準姐夫有了首尾,還有了身孕,她更加沒有一個偷~人的母親,種種一切都說明孤的眼光比你好!有些人,一眼就能記一輩子,而有些人,就算天天晃悠在眼前,那也是恨不得摳掉的眼屎而已!”
說罷,蘇澤對著雲水瑤輕蔑一笑,疑惑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種?別和她上不了檯面的姨娘一樣,都是外面借來的種!”
雲水瑤突然抬頭,面色慘白,淚水連連的看向蘇澤,痛苦萬分的質問道:“蘇太子,妾身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你要如此詆譭妾身?妾身自小被父王悉心教導,又怎會不知禮義廉恥?我與公子是真心相愛的,為何你要如此抹黑我們的感情?”
“那你為何要對嫡姐下毒?她被關在雲王府的後院,這事孤已經調查過了,前前後後你對她下毒不下十次,如你這般蛇蠍心腸的女子,要孤怎麼相信你?何況你的姨娘的確偷~人了,雲王爺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不能再有子嗣,你的生母是侍妾,而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