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生白了臉,一旁的趙銀生卻很是不滿的哼道“你這是一點都不念了趙家恩是吧,吃了趙家這麼多年的米糧,同在一個屋簷下過了這麼久,當真要一杆子把我們都拍死不成?老三,做人不能這麼不記恩的,要知道,就你當初那樣,要不是俺爹救了你,要不是俺們幫著你上了趙家族譜,你以為憑著你一個沒身份的人,能在這個世道活多久?你如今可是頂著趙姓過日子的,別得了好,又不想認了恩!”
“趙家族譜?趙姓?”趙君逸挑眉看他,見他在那氣怒著一張臉的,就不由得冷哼了聲,“呵,有空我還真得找那老頭兒掰扯掰扯了,我是應了入族譜,可卻沒應要受些不入流之人的一二再再二三的挑釁!”
“你,你這話是何意?”趙銀生聽得有些個變了臉,心頭兒有不好的預感竄上來。
可下一秒又被他給不想認的甩了下去,色厲內荏的衝著他喝道“老三,你說誰不入流了?你吃趙家米糧十來載,既這般的忘恩負義麼?”
“忘恩負義?”趙君逸哼笑,“憑著一塊玉佩,老趙頭兒可是得了族裡近十兩的銀子作撫養。你來跟我說忘恩負義?”
見他聽得已眼神閃躲,卻還在那不停的叫,“我不知了你說的什麼十兩銀,你也少在這打了馬虎眼……”就“咻!”的一聲,將一枚銀釘擦著他那氣怒的臉飛了過去,截了他繼續的高喝的嘴。
趙銀生被唬了一大跳,一邊的趙金生則直接嚇得抱住了腦袋。
趙君逸冷著一張臉的看著兩人,懶得再多說的直接哼道“我惜趙家老兩口為人良善,亦是憐其為著我的親事奔波喪命,這才縱容你們可以一二再再二三的上門鬧事兒。可凡事都應有個度,別覺著我好說話了,就近一步的搶奪不夠,如今憑著我的本事,你們覺著,跟我鬥,你們還能在這趙家村呆多久?”
趙銀生跟趙金生聽得心下駭然,驚恐的瞪著雙眼,既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兩人都沒想到,往昔裡那個冷淡毀容之人,既還有如此可怕的一面。會武啊,想剛那擦著臉旁飛過的銀光,至今都還讓趙銀生那心跳沒恢復正常過來。
那咚咚毫無章法似要出腔的亂跳,已經令他呼吸加快的難以自抑持了來。
趙金生見他快站不穩了,趕緊伸手去扶著他。再轉頭看趙君逸時,見他根本不再看了兩人,而是繼續轉回臉閉眼的靠在了那箱櫃之上。
趙金生張了張嘴兒,還是有些忍不住的抖了聲兒道“不管咋說,你還是趙家人吧。你這樣,你你……”
他你了半天,再趙君逸再次睜眼看來時,既是給嚇得憋回去的再不敢吭了聲兒。
“滾出去!別再惹了事兒,否則下回,我不能再保證,將是誰被割舌或是跺手了!”
“你!呼~~”趙銀生氣得捂著胸口大呼,“難道你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不成?還有你會武一事,就不怕揭露了去?”
“以前或許會。”趙君逸回頭,給了個極殘忍的冷笑,“現下,隨了你們!”
兩兄弟被這一震懾之笑,皆笑得軟了腿。兩人滿眼驚駭的對視一眼後,終是相互的扶持著,轉了身。
正抬腳跨屋欄時,又聽得趙君逸的聲音傳了過來,“對了,別再拿了族裡族譜說事兒,若我願意,時刻都能脫了這趙姓之皮,不過那於你們來說,怕得挨極殘酷之罰。”
當初的那枚墨玉佩,是君家家族男兒所佩的極為尊貴之物,雖沒有任何花紋辯別其身份。可還是這讓趙姓族老猜到了他可能是極雍貴之人,亦想到了他可能會不甘心的想報仇血恨。這才百般的想將他拉進趙姓族譜,表面是任慈為他打掩護,目地不過是為著壯興趙姓一族罷了。
當初若不是自已心灰意冷,想就此尋一安地了卻殘生,何置於應了那事兒?
各人都打著算盤,族長老頭兒更是精中之精,若他們再鬧事,自已非得強硬了態度出族的話,介時,怕他們會是頭一個被驅逐出族之人。
趙君逸看著兩人白了的臉,再次好心提醒,“安分守已,方能一世安隅!”
短短的一句話,卻令兩兄弟極為不甘的同時,又極為的害怕。以致於兩人再回家後,還因此而頹廢了好些天不能提了神。
張氏亦是在那時百般相問,才問出了當日之事。聽完後,亦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自回憶裡回了神,張氏拍了趙銀生一把,“別去想了,如今的苞米都出芽了,得除草,還得掰了丫子,得有活幹了哩。發個什麼呆!”
趙銀生橫了她一眼,盯著窗戶的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