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坐在輪椅上正曬著早間暖人太陽的趙君逸,聽了這話,只冷淡的別了他一眼,並不吭聲。
回來好些天了。本以為能享受段她從前纏磨人的甜蜜,不想兩人除了頭天甜甜蜜蜜的睡過一覺外。
這些天,小女人總是忙忙碌碌的向著外面跑著。
雖說中間有因著他的事兒轟鬧了一陣,可如今這整個大大的家裡面,除了華老頭兒跟劍濁外,再就只剩了那伺候人的於家地的了。
“姑爺,請喝湯!”於家地的用著托盤端了兩碗骨湯出來,一碗遞於了他,一碗是給華老的。
趙君逸端起湯碗看了眼後,又放了回去,“放那,一會再喝!”
“姑娘吩咐讓在巳時喝一盅哩,說是這樣待會吃午飯時不會脹了肚!”
“放回去!”
不鹹不淡的別了她一眼,令於家地的莫名的杵了一下。
張了張嘴兒,終不敢多嘴兒的將碗放回托盤,退了下去。
華老吹著碗中冒著熱汽的乳白色濃郁骨湯,眯眼笑了他嘴兒,“你這是在置何氣不成?那丫頭兒這樣安排也是為著你好,你如今的腳,正是接縫的時侯,可不得多喝點這湯補補嘛。”
趙君逸輕抿薄唇沒有吱聲兒,想著從前住破屋沒錢時,女人總會在賣了山楂買些骨棒這些回來存著。看到他運氣壓毒變差了的臉色,總會時不時燉上鍋湯,或是煮上個雞蛋給他補著身子。
如今,卻總讓他覺著好似哪裡變得有些不大一樣了。
此時南山這邊,李空竹正與惠娘戴著紗帽,尋視的行走在桃花林間,看著偶爾飛來的小蜜蜂落在那花瓣正中,就相互對視的點了點頭。
這些蜜蜂正是李空竹著李衝從外面帶回來的,主要用意還是用來為桃樹授粉。如今二畝地的桃花正好盛開,想要結了好的桃,沒有充足的授粉可不行。
除此之外,桃林裡,每隔不多遠,就會出現一張類似榻榻米一樣的離地小半米高的木製地鋪。地鋪的旁邊,插著的是李空竹用油布改良而成的遮陽傘。為表漂亮,傘的裡外又罩了層用各色碎花小布拼成的布膜作裝飾。
彼時兩個婦女轉得累了,就行到了一處地鋪那,脫鞋盤腿坐了上去,再後仰的撐著手看著那美入景的畫面。
“這樣真能行麼?”
“試試唄!”李空竹聳肩,這般美的晚春景色,如若不看,倒著實有些可惜了。
惠娘聽得點了點頭,“扔這般多的錢,總得有點回報才是!”
“嗯!”
兩人正相聊著,那邊將蜂籠整好的李衝跟了過來。
看著兩人時,招呼的問著兩人可要下山去。
兩人自是點頭,不過在走之前李空竹又想起一事兒來,對李衝說道“對了,那棗花若開了的話,也可養蜂去採蜜,棗花蜜也是一絕哩。”如今她們先期投資太多,不能光等著不做啥,要知道到秋天,可是還要挨好些個月哩。
李衝聽得點了點頭,“我知了!”
三人相約著下了山。
回到家時,正好是響午開飯的時侯。
於家地看著幾人回來,趕緊幫著打水淨面。
待到擺了飯,各自吃完回房午歇時。
李空竹卻在屋子裡,拿著舍著銀子買來的宣紙,開始描繪起圖形來。
趙君逸坐靠在炕邊就那樣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心頭兒煩悶,面色就有些黑沉了下來。
“如今在忙什麼?”
沒話找話的起著頭兒,眼睛盯著的她卻頭也不抬的說道“忙春遊啊!現下南山桃枝開花了,第二批架接的也在打著苞了,這大好的晚春,別地兒都沒有的景像,你說我能放過嘛。”
“可是要幫忙?”男人挑眉看她。
女人畫畫的碳筆頓了一下,下一秒終是抬眼向他看了過來。
見他面色有些不好,就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你沒事兒吧?”
“無事!”
不鹹不淡的聲音,令女人蹙眉了下。這麼冰?可不像了他如今與她說話的方式啊。
放了筆,挪將到了他的身邊,就著他剛說的相幫問題,問了句早先就想問的話,“記得二月府城之行時,你說讓我想幹什麼就去幹,可是真的?”
“嗯!”男人見她過來,面色稍霽。
李空竹卻又再次追問,“你的靠山能顯露麼?不怕招惹了麻煩?”
“無須擔心。”男人伸出長指撥了下她耳邊的碎髮。見她始終離著自已有一掌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