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得無厭不知感恩的人。這立了契約,甭管啥樣兒,俺都跟著你跟趙三哥幹哩。俺這條命都是你們救回來的,說句不怕兌現兒的話,哪怕現在讓俺豁出這條命去,俺都會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哩!”
“呸呸呸!”一旁的惠娘趕緊呸了幾口,嗔怪的看著他道“大年頭兒,你說的這是啥話兒?也不怕不吉了去,你不怕,我們可怕著哩。”
要真兌了現,怕是李空竹在這也沒法呆了。這不得讓人當掃把星的給趕出村啊!
趙猛子被她呸得嘿嘿直笑的撓著頭兒,那邊的麥芽兒卻瞪眼訓著他道“成天端著那麼個傻樣兒,還不趕緊的出去了。”
“哎哎!”趙猛子被訓也不惱,直愣愣的咧嘴兒點著頭的給李空竹告辭,“那啥,嫂子,俺先走了。一會再來啊!”
“知道了!”李空竹點頭。
待他出屋後,三個女人坐在炕頭兒,開始另尋了話兒來。
坐了會兒的麥芽兒看日頭兒不早了,就下了炕道“瞅著差不多快響午頭兒了,嫂子俺幫你做飯吧,惠娘姐兩口子該是要在這吃的才是,趙三哥一個男人家,怕是不會哩。”
“有勞你了!”知她這會兒還有些個尷尬的,李空竹倒也不阻攔。再加上確實需要她幫忙的,就任了她去。
惠娘見她走後,對李空竹眨了下眼,“倒是挺實在的兩口子,你這是撿著寶了哩。”
“什麼寶不寶的。”李空竹打了個哈欠,“都是值得相交的人,自是不能為著銅臭削薄了那份情誼。”
惠娘愣了一下,待回過神看她有些累了,就要來扶了她,“瞅著剛好的,要不睡一會兒?”
“哪就那般嬌了。”李空竹點著頭,嗔笑著躲了她來扶的手,如今坐炕上都夠讓她鬱悶了。要躺個炕還要人扶的,那可真就離四肢不勤不遠了。
李空竹一覺醒來之時,已是正午午飯將好之時。
彼時的趙君逸正好在屋子裡,準備將桌子搬去小廚房吃飯。
看到她醒,就立時丟了搬桌的手,步了過來,問了句,“可有覺著不舒服?”
“額?”李空竹剛醒,腦子還有些混沌。聽著他的問話,只輕微的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他。那半啟的朱唇也像傻呆呆似的來不及合上,配著那一臉因熱氣燻得微紅的小臉,那模樣別提有多誘人了。
趙君逸眼神暗了暗,走將過去在她的額頭撫了一下,“正好擺飯,醒得倒是及時。”
“嘿嘿!”她啞著嗓子衝他笑了笑,很是喜歡他觸碰自已的感覺。伸了手,衝著他撒了把子小嬌,“扶我起來,心頭慌。”
男人依言上前拉著她伸出的胳膊,將她一個輕巧一提。就見她腦袋後仰似沒骨頭般,順著他的力氣坐了起來。
拿著棉襖給她披上,卻見她搖著頭的要穿衣起炕。
“你確定?”
“確定!”上午一響午都沒讓她下炕的,如今再委在這炕上,也著實太不像了樣。
不過就得了個重感冒罷了,如今症狀減輕了的,哪還用得著窩在炕上了。
見她堅持,男人自是不好說什麼。
看著她有些吃力的將衣服穿好後,就伸手來扶了她,“既如此,就喚了他們進主屋吃飯吧。”桌子也懶得再搬出去了。
李空竹點頭,順著他的手下炕趿了鞋,用著張包帕,把頭髮委把委把的給包了起來。
一旁的趙君逸卻在她起炕後,開始整理起床上的被褥來。
在外面久等不到趙君逸搬桌出去的眾人,派著麥芽兒前去看看。
麥芽兒跑到主屋,人還未進門哩,那大嗓門的聲音就穿了進來,“趙三哥,你咋搬個桌子這久呢?”說著的同時,就已經掀著簾子跨了進來。
一進門就給罩得愣了一下。
實在是趙君逸這人平日給人的感覺,總是板著張冷冰冰生人勿近的臉。誰能想到,就是這麼個冰塊般的臉,居然能幹起疊被子的活兒?
別說麥芽兒不相信,就是叫誰來也都不會相信的。要知道,論著村裡面的大部分男人,就算再疼了婆娘,這早起的家務活還是得婆娘來乾的。
就連她當家地的這麼疼她,也很少幹疊被子的活哩。
李空竹聽著她喚,正好轉頭看了過來,見她愣呆呆的站在那門口位置,就忍不住問了句,“咋地了?”
被喚回神的麥芽兒搖了搖頭,見已經疊好被褥的趙君逸正向著她瞟了過來。那種不鹹不淡的眼光,直令了她有些頭皮發麻。
忙扯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