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朝著他的脖頸勾來,“把鞋還你!你還抱我吧,天涼,別你也跟著受了涼!”與其說怕他受涼,不如說還貪念著他的懷抱。
男人未多說什麼,待她勾緊脖子後,依言半彎了腰身,將她再次一個輕巧抱了起來。
伸出的大腳去穿那透著她體溫的鞋子,不知是不是心有敏感,總覺得鞋中的那一抹溫暖,令他心頭貪戀不已。
李空竹捲曲著身子,緊貼於他寬闊的胸堂,感受著來自於他走得甚是安穩的步伐,仰著小腦袋仔細的盯著他下顎冒出的淡淡青渣。
伸出手,不受控制的撫上了那堅毅的下巴,開始用著纖細的長指慢慢的描繪起來。
男人頓住,眼眸暗沉。面上不動聲色的快步走著,繞過她肩頭的手,將之在他面上划動的手指給扯了下來。
“別鬧!”
女人呵呵的嬌笑出聲,並不惱他扯掉自已作亂的小手,看著他有些黑沉的臉,嘻笑著用著雙臂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臉就此貼上了他毀容的半面臉面,感受到了他有一瞬間的僵硬。
雙眼中閃過狡黠得呈的亮光,隨著步行到前院的同時,她又調皮的湊到了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啵!”一個響亮之吻,既是令男人心臟驟停,差點亂了呼吸的鬆了手將之拋了下去。
看出了他的不自然,李空竹又嘻嘻笑了起來,再次緊窩於他的懷中,貼著他的臉面,嬌柔的道了聲,“當家地!謝謝你!”
謝謝你心中有我!
突然覺著這次的生病,也沒那麼難受了?從醒來到現在,不管是他頹廢的表情,還是他所做的一切,至少證明了一點,她在他的心中還是有那麼幾分份量的。
只要心中有她便好!
趙君逸聽著她的道謝,半響未有出聲。心頭亂了章法般將她抱回了主屋,放於炕上,又不甚溫柔的給她搭了被子。
末了,儘量穩著聲音,令其聽不出一絲異樣的道“我去盛粥!”
“好!”得了好處的李空竹衝他甜蜜的笑了笑,待他轉身欲離去的同時,又喚道“當家地,能同時拿碗清水跟鹽來麼?我想漱口。”多日的沉睡,令她口中很是難受哩。
“知了!”男人在回完這話後,便掀簾快速的走了出去。
一出來,迎著北風吹來的冷咧之氣,趙君逸立時閉眼的深吸了口氣,放慢呼吸的連著幾個吐納過後,才終將心頭那亂了的心緒給平復了下來。
再睜眼時,恢復了往日一慣的冷硬,抬步向著廚房行去。
李空竹在洗簌過後,這才半靠在炕牆上,小口的吃著那放在小炕桌上的肉蓉粥。
趙君逸端著被她弄髒的水盆出了屋,李空竹在吃了幾口粥後,這才記起自已連睡幾天的,這藥和飯是怎麼進的嘴兒?
想著那一回回在黑夢中的霸道強行鉗制,令她不由得有些個惡寒起來。
實在是趙君逸這人在救崔九之時,那強行給人灌湯的霸道動作,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裡,若她也是這般給喂的藥話……
不自覺的打了個抖,正逢了趙君逸倒水進屋。
李空竹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個恐怖,見男人尋眼看來。艱難的將口中的那口粥嚥了下去,睇了他一眼,醞釀了下。
這才小心的開口道“當家地,我暈這幾天,那藥……你是如何給我灌的?”
男人頓了下,隨又不動聲色的脫歇上了炕,在炕上盤腿而坐的閉起了眼。
半響,就在李空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空兒,卻聽得他道“你想知道?”
聽了這話,她抬眸看他,卻見他亦正挑著一側眉頭向她看來。也不知是不是李空竹的錯覺,總覺著似從他眼裡看到了那麼絲絲戲謔。
這一下就更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測,見他還在看她的,就趕忙的搖了搖頭,“不,不用了!我怕我呆會會忍不住的給吐出來!”
那手法,光回想就惡寒不已,若真用在了她的身上……想想那不得呼吸的自由跟霸道的灌溉。
嘔~不吐才怪!
男人黑了面,眼睛有一瞬間的眯起,危險的盯著她道“會吐?”
“是啊是啊!”尤不自知的女人不停的點著腦袋,“我正吃飯哩,你還是別說了,打坐吧,打坐吧!”
看著她一個勁的伸手讓自已打坐,男人的臉越加黑沉了起來。
鬆了盤腿的坐姿,慢慢的朝著她逼近而去。
李空竹有些害怕的向後縮了縮,這才發現了他眼中的危險。有些個難掩緊張的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