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多都是長得相似的,日後長大了,可如何是好?”
蘇楚楚似乎料定了顧蓁鸞會說這話,面上帶了幾分笑意,指了指她旁邊的潮落,道:“這第一,潮落有獨門秘方,能讓孕婦早產或者晚產,雖然會有些損傷身子,但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當然,這藥,我用便可了,實在是不能讓你幫我忙了,還要求吃這些東西。”
“那你看起來身體不好,面色差到要用濃妝掩蓋,也是因此嗎?你想騙我說這沒什麼大礙,我可不信。”顧蓁鸞抿了抿唇,開始審視蘇楚楚,她不敢相信一個人能為她的孩子做到這種地步,她當初養楚安帝,就從來沒有願意為他傷害自己的時候,她有些不忍心,道“你還是少些用量吧,我和你平攤,我早些生產,你晚些。”
蘇楚楚抬眸,恰好對上顧蓁鸞帶著笑意的視線,她面上閃過不知道多少種神色,終究歸於感動,指了指另一個婢子云落,緩緩道:“好,那第二個,便要靠我的婢子云落了,她精通醫術,擅長易容,嬰兒長得快,大概要每個月易容一次,等到七歲之後,便是一年一次。”
顧蓁鸞聽了這話,不免有些猶豫了,七年?可三年之後便要叛亂了,蘇楚楚是否活,還沒人敢確定,蘇楚楚看著她的表情,抿了抿唇,低垂了一下眸子,隨後道:“若您不願意她一直來回奔走在我二人之間,那麼我便把她贈予你,我這還有一個會易容的,您且不必擔心。”
顧蓁鸞其實想問她,為何不把她的孩子易容,而要把送到自己這裡來的孩子易容,但是她猶豫了,說不定她是想借此來安慰一下自己呢,雖然現在是顧蓁鸞有恩於他,但是她也不想再過多的刁難她了,她道:“那好吧,但是你得跟這雲落說好,在我這裡,地位雖然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會虧待她,但卻不是大宮女了。”
蘇楚楚看了雲落一眼,雲落授意,走上前行跪拜大禮,道:“奴婢不敢,奴婢只要入了聞天殿,便是您的人,不敢再生出二心來。”顧蓁鸞滿意的點了點頭,雲落便站起身來走到了顧蓁鸞的身邊,顧蓁鸞有些猶豫,道:“我正月的時候回家,我的家人對我說了幾句話,其實……”
“您莫要對我說。”蘇楚楚打斷了顧蓁鸞的話,面上帶了幾分瞭然而放鬆的笑意,她道,“我心裡有了幾分猜測了,但它沒有人證實,就是沒有成真,我並不想知道,省得終日惶惶。”
“你……”顧蓁鸞面上非常驚訝,還有些害怕,既然蘇楚楚都看出來了,那麼皇帝看不出來嗎?難道她顧家註定要完嗎,蘇楚楚抬手又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她面上帶著從容不迫的笑意,道,“您莫要驚慌,我拿性命擔保,宮中除了我以外,不會再有人知道了,我會盡我所能幫您的,為了還給你這份情誼。”
顧蓁鸞面上有些詫異,他實在是不明白,既然她知道了謀反一事,為什麼不去告訴自己的家族或者皇帝,讓他們把顧家連根拔起,這樣她自己必定會榮寵萬千,當上皇后也指日可待了,她道:“家族和楚文帝,在你心中比不上一個人情嗎?”
“一個母親看得最重的是自己的孩子。”蘇楚楚笑著搖了搖頭,駁回了顧蓁鸞的話,面帶笑意的看著顧蓁鸞,面上是包容和柔和,顧蓁鸞第一次覺得懷孕能改變一個人,但是她同樣懷著孕,卻體會不到如此感受,大約是當初的楚安帝,徹底的粉碎了她對於子嗣的期待。
蘇楚楚看了看顧蓁鸞一時間有些陰鬱的神色,面不改色道,“而且我與您是不一樣的人,您把家族放在第一位,因為家族給了您無雙榮耀,而我不迷戀於權利名聲,家族自然不這麼重要了,更何況,我叫蘇楚楚,有兩個楚,只有一個蘇,楚國的大義應該在最前面,而從一個臣民的角度來說,無論是您的兩個兄長,或者是您,都要比楚文帝聰明一些。”
“我能讓你安然無恙,就算你們家負隅頑抗到最後一刻也是如此。”顧蓁鸞嘆了一口氣,她知道蘇楚楚是在表忠心,希望她能夠留下她的性命,她們是在給她施壓,說著再還人情,其實是希望顧蓁鸞再給她一個人情,而這個人情,比起顧家滿門抄斬來說,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如果你能讓皇帝忘記一切,並且叫你的婢子易容的話,我能讓他走。”
蘇楚楚舒了一口氣,站起身向顧蓁鸞盈盈一拜,道:“那妾身在此謝過了,這是妾身第一次花費這麼大的心思,我想也是最後一次。”她說著,和顧蓁鸞再次相望,轉身便走了,顧蓁鸞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心底裡作何感受,當初巧笑嫣兮的少女,如今也如此工於心計了。
這群人都在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城府和能力,而似乎只有顧蓁鸞一個人在原地,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