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蓁鸞微微抿了抿唇,道:“那裡有什麼紅花綠葉之分,霍才人本身便別有一番出彩的風味,與後宮諸人截然不同,保不齊陛下就喜歡才人這種,到時候怕是我二人甘願於你做陪襯。”
她輕笑著,但她知道日後皇帝一定會十分喜愛霍金玉,從她上一輩子的記憶和這一輩子看出來的苗頭,皇帝現在不寵,只是因為想讓她有緩衝的餘地,不過早的攙和進漩渦中心。
“皇帝的心思那裡是我們能夠猜測的呢?”溫清恆打斷了這看起來永遠也不會結束的推辭客套,她抿了抿唇,大部分時候她都是不常笑的,一如現在,“也別叫霍才人霍才人得了,就與我一同叫她金玉,日後我們都以名諱相稱,如何?”
顧蓁鸞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她轉瞬又想到了一件事,喉嚨口一癢,咳嗽了幾聲,道:“封號還沒下來嗎?”
“下來了,只是我二人不跟你說,是因為這封號給的未免太敷衍。”霍金玉哼笑一聲,伸出握成拳頭的手,隨著說出的三個字,依次伸出三個手指,道,“驁,煊,琛,未免太敷衍了一些,成心想讓我選最後一個與我一點也不相配的,我哪能如他的願?”
這諷刺的就是為她挑封號的皇后了,當場給封號的都是皇帝取的,她和秦宓則是皇后選三個字給她們挑的,說是莫大的恩寵,但是要是配到了不好的字,也只能乖乖地認了。
“驁,說的是高傲,的確配霍金玉,但是桀驁不馴可就不好了,誰知道是不是暗示霍家有……”溫清恆說道封號這件事,面上也有幾分冷意,道,“煊這一字,寓意是盛大,但有個成語說得好,煊赫一時,這究竟是在咒誰?”
前兩個看起來意思符合霍金玉的性子,但是背後隱藏的東西都是給人心裡添堵的,叫霍金玉只能選第三個,這就表明她得吃這個啞巴虧,給了個不符合自己的封號,每次當她擺架子的時候,這個封號總是會讓人用來反駁嘲諷她。
顧蓁鸞不由得蹙了蹙眉,皇后難道已經愚蠢到這種地步,成心的把新人往自己的敵對方向推?或許吧,畢竟皇后總是看不慣霍金玉這種心高氣傲的人,顧蓁鸞轉了轉眸子道:“我猜,我現在要叫的是煊美人?”
第一個肯定是不行的,就算霍金玉再怎麼置氣,也不能拿自己的家族開玩笑,第三個之前已經被二人否定,那就只有第二個煊能用了。
霍金玉點了點頭,面上帶了幾分不屑和嘲弄,微微低垂著頭開始撥弄起手指甲,道:“是了,既然她咒我煊赫一時,那我就帶著她給我的封號招搖過市,看我能聲名顯赫多久。”
她面上的嘲弄是由來由的,無論是誰,想到這楚國母儀天下的皇后是這般的給人下絆子,心裡總是不屑的,外加她從內到外透露出的跟酸秀才一般的迂腐氣息,叫霍金玉這種人難免心生厭惡。
溫清恆看了霍金玉一眼,但霍金玉沒有抬頭與她對視,估摸著霍金玉自己也知道這句話說的不合規矩,但是她大約想著,說都說了,也不好挽回這種事情吧,溫清恆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還不知道秦宓的吧,她也是送去了三個封號,這個就更是折煞她了,逸,顥,曜。”
顧蓁鸞聽了直搖頭,她想估計是皇后那時跟她一般淋了雨受了刺激,不然怎麼會這麼想不開,顥同昊,寓意蒼天,怎麼著也不是她一個才人能用的,曜又比日月,皇后皇帝還在世呢,這兩個都是要她倒黴的封號。直直的把她推到風口浪尖。
顧蓁鸞不由得為秦宓可憐了,只有逸可以用,可這個逸字跟她不相符,她抬手捂住嘴,咳嗽了幾聲,平復了呼吸道:“逸才人?也是蠻可悲的,不過昭和夫人罩著她,估計沒多久這個封號就得換了。”
“只是我會永遠記得這個封號的,安逸閒適,也得看她那副樣子配不配,生來就沒有這種氣質。”霍金玉哼笑一聲,她似乎總是這樣,只要溫情恆在身邊,嘴上就沒個把門的,說話叫聽的人心裡都打顫,可她自己卻像個沒事人。
她的語氣有幸災樂禍,畢竟她和秦宓總是兩看相厭,雖然那一場獻藝配的天衣無縫,但是註定她和秦宓八字不合,見到敵人倒黴,她也蠻開心,秦宓性格本身合皇后的意,誰叫她那麼早就入了昭和夫人麾下。
如果顧蓁鸞當初沒有皇帝御賜的封號,估計現在也要受這一番折辱,不過不得不說,皇后這一作得罪了不少人,她在皇后的位子上呆的太久了,認為婥妃和昭和夫人的小打小鬧雖然可能短暫的抑制住她的權利,卻改變不了她的皇后之位。
但是現在的局勢不一樣了,後宮新人不少,她得罪的人多了,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