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領著長孫若言過來。
“郡王,”向蕭誠拱手一拜,胥仁道,“這位是段娘子身邊的人,說是段娘子有東西要交給郡王,屬下就直接將他帶來了。”
“見過郡王。”長孫若言上前一步,將禮盒捧起,沉聲道,“昨夜給郡王添了麻煩,娘子過意不去,特地給郡王備了一份薄禮,請郡王笑納。”
“不是說了不必道歉了嗎?”蕭誠給胥仁使了個眼色,胥仁立刻將禮盒接下,放在了蕭誠手邊的茶几上,小心地開啟。
見那盒子裡裝的是一套青瓷茶具,谷心柔立刻就笑著說道:“段娘子可真是有心了,這長安城裡,知道咱們郡王愛喝茶的人可不多,怕是連聖人和皇后殿下都不知道呢。”
大概是段毅粗狂不羈的形象太深入人心,許多人都以為蕭誠也跟段毅一樣,是個只懂兵法不懂風雅的人,可蕭誠好歹是皇子出身,就算征戰多年,那些從小就學會的東西也不會忘了。
從盒子裡拿出一個青瓷茶杯把玩,蕭誠滿眼笑意地問長孫若言道:“她送給其他人的都是什麼?”
長孫若言如實回答道:“回郡王的話,娘子給定陽郡王的是一尊玉雕,給安平郡王的是一把紫檀摺扇,給寧海郡王的是一支桃花白玉簫。”
“哎呀?”谷心柔眉梢輕挑,“這玉雕和桃花白玉簫聽著就是值錢的物件,可那紫檀摺扇……縱然安平郡王喜歡,也未免有些失禮了吧?”
蕭誠輕笑一聲,看著長孫若言道:“必不是尋常的紫檀摺扇,說說,那摺扇有什麼特別的。”
“扇面是五湖先生遺作,真品。”最後這兩個字,長孫若言是特地說給谷心柔聽的。
“哎呀!五湖先生的遺作那可是有價無市的東西,段娘子還真捨得!”面上笑著,谷心柔卻在心裡盤算著段子卿此舉的用意。
昨夜的事情,她聽郡王說起過,不過就是兩個女人喝了點酒,鬧騰了一番,即便傳開了去,那也只是丟些臉面罷了,就算是上了安平郡王家的屋頂,那也沒嚴重到需要登門致歉,更用不著段子卿送出這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