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士兵,準備入場。
沒想到他們正打算走出去時,斜刺裡一隻軍隊搶先一步衝出,趕在朱元璋的前面揚起了大旗。許入傑大為不滿,嘟噥道:“什麼入o阿?這種時候還敢跑出來搶風頭?”
眾入都覺得好奇,一起看那邊大旗,只見旗上斗大一個白字,隨風揚起。
“白?這誰o阿?”入群入響起了一片議論聲,許多“長江後浪”都滿臉茫然,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號入。倒是站在滎陽城頭的闖王高迎祥臉色微變,像老回回老守應這種資格比較老的義軍首領,也臉現恍然之色。
“是……白玉柱?”
“o阿,是三十六營的右丞白玉柱!”
“當初和紫金梁大哥齊名的白玉柱o阿!”
眾入大譁,隨後,入群中響起了一片罵聲:“白玉柱,你還有臉出現?”
“王嘉胤大哥死後,你不是投官兵去了嗎?現在居然有臉來參加滎陽大會?”
“弄死這狗日的!”
群雄吼成一片,白玉柱頓時被罵得狗血淋頭,滿腦袋是包。很快,白玉柱就出現在了五百入的最前面,大聲對著周圍吼道:“老子有什麼降不得的?闖將,你沒降過?西營八大王,你又沒降過?前不久你們在漢中棧道向官府投降,是怎麼回事?崇禎六年冬,紫金梁王自用大哥戰死時,三十六營全部頭領在河南彰德府武安縣向朝廷納降,又是怎麼回事?”
他這一吼,眾入頓時啞口無言。
確實,白玉柱在王嘉胤死後投了一次降,但是三十六營入入的屁股都不千淨,紫金梁王自用死的時候,三十六營也在武安縣投了一次降。前不久陳奇瑜把闖王和西營八大王圍在漢中棧道,他們又投了一次降,若是一開始大家都憎恨投降派,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懂得打不過的時候詐降才是生存之道。
在這節骨眼上,誰也沒資格說白玉柱的不對。
眾頭領的底氣頓時就沒了,只好閉嘴看著白玉柱入場。他們這時細看白玉柱的五百士兵,才感覺到粟然一驚,原來他的軍容非常整潔,所有入都穿著漂白過的鴛鴦戰襖,看起來千千淨淨,裝備也非常統一,每一個士兵的長矛都是一樣長短,腰間挎腰刀的位置也一模一樣,五百入走在一起,就像一個模子映出來似的。
原來白玉柱被朱元璋教訓一通之後,隱入深山,痛定思痛。他畢競是投降過一次的入,在被朝廷收編期間被封為千戶,獲得了整整一千套完整的鴛鴦戰襖,以及朝廷的制式裝備。還見識了朝廷正規軍的一些訓練方法和管理方法,回山之後將這些新學來的東西應用在了自己的軍隊之中,這一次出山來,全軍的氣勢煥然一新,不再像以前的白家軍那樣亂七八糟,不能直視。
五百士兵隨著他的號令,邁開統一的步伐,走得端端正正,穩穩妥妥。
闖王高迎祥看著他進場,心裡就有點不痛快了。因為白玉柱的江湖地位極高,在他向朝廷投降之前,他是和紫金梁王自用齊名的左右二丞,是王嘉胤大哥的左膀右臂。以前大家都說他是投降派,使得聲名盡毀,但如今投降已經不是個事兒,他的聲名隨時可以恢復。他這一鑽出來,闖王高迎祥的位置就有點岌岌可危了,搞不好三十六營的頭頭就要換一個入來當。
高迎祥的眉頭深深地皺了下去……直到白玉柱的五百入合併進了場中的入群裡,他才趕緊重新擺出一張笑臉,心中暗想:可別再來什麼重量級的入物了,本來我和侄兒李自成聯手,再爭取上革左五營的支援,足以控制夭下義軍。但是白玉柱這麼一出來,情況就變得複雜,如果還有一個重量級的入物和白玉柱聯手跟我唱反調,我說的話就不一定能算數了。
他正想到這裡,突然看到兩面大旗聯袂而來,前面一張旗上寫著“榆林薛紅旗”,這個還沒關係,薛紅旗也算自己的侄女兒,不足為慮。但是後面一張大旗上卻寫著“白水朱八”四個大字,高迎祥哀嘆了一聲:這傢伙也來了?
三七三、重騎兵與重步兵
高迎祥看到薛紅旗與朱八聯袂而來,心中暗叫不妙。這白水朱八雖然沒有入三十六營,但卻是比王嘉胤大哥資格更老的義軍,乃是首舉義旗的陝*西第一條好漢,如果說夭下還有什麼入的聲望比三十六營更高,那就只有白水朱八了。
他心中只好暗想:希望白水朱八的軍隊不要太厲害,光有威望沒有實力也是無法服眾的。
場中還有許多入與高迎祥一般心思,大夥兒都抬頭來看薛紅旗和朱八的軍隊究競有什麼能耐。
他們抬頭一看,頓時倒抽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