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明人不說暗話,如果皇室一定要滅我孟氏一族,那麼我族絕不會逆來順受。那時候,王爺與我便是敵人,就更罔論與我女兒的親事了!”
月聽得一震,直覺看向陳子旭,發現他面目陰森可怖。房間內的氣氛開始變得詭異而壓迫,在月以為陳子旭不會回答的時候,聽到他慢慢說道:“表舅舅,請您一定要救回天兒。”
孟翰頷首道:“那是自然,因為她是我現在唯一的女兒。”
第三章 鳳凰的記號
陳子旭緊緊盯著孟翰,又問道:“表舅舅,告訴本王,你從何得知父皇要滅你孟氏一族的訊息?”
孟翰面色認真的看著陳子旭,說道:“王爺,前日皇上對在下的的刺殺,難道不足以證明什麼嗎?而且,有些暗處針對孟氏產業的蠢蠢欲動,想必王爺是很清楚的。在下請求王爺向皇上轉告,孟氏對殷國天下絕無異心!即便皇上擔心的那件事情會發生,我族也必然不會做出任何對國家社稷圖謀不軌的事情!”
陳子旭聽得一愣,出口問道:“父皇擔心的事情是什麼?”
孟翰躬身抱拳,說道:“請王爺不要多問,皇上自然知曉在下在說些什麼。只是,在下有一言奉勸王爺,皇上心思之深,不是王爺所能揣測的。天祭會,王爺還是散了吧。”
陳子旭聽得一愣,一旁的月更是全身一震。他們自認天祭會做的足夠隱秘,雖然每次刺殺孟翰之前,都會暗地裡給他通個信。但那也只是以天祭會會主的名義。這應該還不足以讓他察覺到,天祭會真正的幕後主人是誰才對啊。陳子旭雙眼閃出光芒,如果連孟翰都能查到他與天祭會的關係,那皇上就更加不可能不知道了。
這個天下畢竟是皇上的天下。即便江湖人能夠略微超脫於國家的法規之外,但最好最強的力量還是掌握在皇上手裡。陳子旭想到,以前的自己真的是過於狂妄了,竟然以為自己能夠培養出躲過父皇耳目的勢力。
那麼之前的種種,如今也有了答案了。原來一切都是他的父皇大人在操縱,無論是天祭會的內殲,還是對孟翰的刺殺。甚至之前天祭會莫名接到的許多對於貪官汙吏的命案,恐怕也有父皇的影子在吧。
皇上之所以放縱陳子旭,是因為他培養起來的勢力,實際上符合了皇上的願望。而現在擺明了告訴他那些內殲與自己有關,則是在警告他。因為陳子旭有了皇上無法掌控的心思,做出了太多讓他生氣的事情。
陳子旭突然抿嘴笑了,他望著孟翰,目光亮如火炬。他道:“表舅舅,本王今生唯一的執著便是天兒。請你一定要將她救回來!”
說罷,並未等孟翰的回話,陳子旭轉身拂袖而去。月急忙跟上前去,在他跨出房門即將傾倒的剎那,扶住了他。
孟雲天騎馬沿著官道一路向西追去。沿途中有數次看到與那信上相同的鳳凰。他料定自己沒有猜錯鳳輕舞的用意,然而追到琅琊鎮後,卻斷了記號的指示。他讓人尋遍了整個琅琊鎮,依舊毫無所獲。他確認自己的方向沒有錯,因為根據前一個記號的指示,向西而行所能到達的地點只有琅琊鎮。
鳳輕舞為什麼要將妹妹擄去?擄去之後又為什麼會用這麼隱秘的方式告訴他方向?而她們到了琅琊鎮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她沒有留下相應的記號?孟雲天反覆的想著這些問題,可卻毫無頭緒。
隨後而來的孟濟海已經在兩天前追上了他。此時他們正住在祝小天他們曾經住進去的那家福來客棧裡。
祝小天被擄走這個訊息,直接被孟翰封鎖了。至於長春園掛白綾,也只是演給陳子旭看的。因為孟翰要看到陳子旭的真心,才能決定是否還要與他合作。如果陳子旭對祝小天只是一時興起,那麼他在這次刺殺事件裡就一定扮演了某種角色。孟翰會直接讓他命喪揚州城。
不提陳子旭回去之後,立時決定回南京之後的事情。單說現在正如無頭蒼蠅一般急躁的孟雲天與孟濟海。孟雲天立在客棧房間內的窗前,對著即將落山的夕陽緊皺眉頭。而孟濟海則坐在桌前,同樣眉頭深鎖。
“雲天,你能確定那些似是而非的鳳凰記號,真的是鳳輕舞留下的嗎?”孟濟海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出心中所想。他們一路追過來,全靠了孟雲天對那些記號的解讀。
事實上,那幾個鳳凰記號,只有寥寥數筆的線條,好似旅客隨手劃出的印記。他甚至根本看不出那些記號代表的是一隻鳳凰,更罔論辨出方向了。
孟雲天頓了下,回道:“我能確定。”
孟雲天想起第一次與鳳輕舞尷尬的相遇。他那次誤認她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