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臥房,出大廳向他行禮:“奴婢見過公公。”
蘇伯玉一個手勢讓她們起來,看了眼臥房外等候伺候商凌月盥洗的婢女們:“陛下還未醒麼?”
芮娘恭敬道:“醒了,只是不想起,還在床上躺著。”
蘇伯玉聞言面色如常,點點頭:“陛下當是還要睡,你們都去殿外候著,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進入臥房打擾陛下休息。到早膳時辰自行去用膳。”
芮娘曉得商凌月最貪早覺,領命後便帶著端著洗漱用具的眾婢女們相繼離開,殿裡頃刻空無一人,只有鋪灑在地面的晨光照在他身上。
蘇伯玉轉身走到緊閉的臥房門口,伸手推門,卻是在按在門上時頓了頓,透過門縫向簾帷遮掩的床榻看了眼,才輕手推開,輕步無聲走到了床邊。
臥房裡商凌月無心去聽大廳裡發生了什麼,只沉浸在自己的痛恨中,這股情緒卻是難以發洩出來,她強迫自己回憶認識他後的每一個細節,細細分析,越想越發現自己的不對,想到最後,她難受至極地抬壓著緊閉地眼睛,想要堵住從急速從眼尾流出的淚水。
蘇伯玉站在床邊時聽到了她的哽咽聲,眉心瞬間微微皺住,垂眸猶豫了片刻,他從懷裡取出一塊帕子,裡面包著幾粒藥丸,隨即含入一粒喉間微動,藥丸進入了喉嚨裡。
等待了一小會兒,伸手微挑開簾帷,只見商凌月痛不欲生的模樣,他鳳眸一閃不忍,便徹底撩起來進入直接躺在床上,一攬她的身子緊緊摟入懷裡。
商凌月的頭瞬間貼在了他胸口,本擋住眼睛的手落在了他肩頭,她受驚驟然收住了眼淚,一拳頭就向突然出現的人打過去,本能保護自己。
他未躲,讓她彭得打了個正著,同時迅速騰出來一隻手用力按住了她的拳頭,用力包住:“為何哭?告訴我,只是因為我昨晚失約麼?”
商凌月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他,剛才徹底否決了一切的心緒還轉不過來,就這麼驚懼地在黑暗中對著他,身子還僵硬著。
蘇伯玉發現她的不在狀態,還有身子很清晰的緊繃抗拒,皺了眉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狠狠吻住她的唇,又捏住她的鼻子,不讓她出氣。
商凌月片刻後便喘不上氣來,受不了用力推他,他這才鬆開手,微微抬起唇,商凌月難受地在他身下喘了幾口氣,蘇伯玉看著她兩鬢的淚痕和發紅的眼睛,手指不由撫上,低頭滿是著急的憐愛輕輕吻著她:“為什麼哭?告訴我。”
商凌月滿心的絕望痛恨突然間變得好像沒有方才那麼堅定,她怔怔低著頭,情緒和思緒都有些混亂。他來了!他沒有騙她,他現在的舉止分明是因為愛她。她也是真的想他,很想,他的聲音,他的吻,她上癮一般難以抗拒,這些感覺都是真的,她欺騙不了自己。就在此時,感覺到他親吻的氣息和力道放肆起來,她心裡氣還不順,驟一偏頭避開了他的唇,不讓他親,也抿唇不語。
他的唇落了空,怔了下,但未再繼續強親,看她臉色雖還有怨但有所迴轉,不似剛才蒼白無血,壓著慾望嘆了一聲,隨即抬手按在她腦後,強行將她遠離的頭又按入自己懷裡,埋首在脖頸間邊輕輕啄吻邊道:“昨晚我本要來見你,可臨行前唯一的小弟出了意外,情況危機,來不及入宮告訴你,便直接去處理了,莫要氣著自己,”
商凌月昨夜想了他遲來的各種理由安慰自己,卻偏偏想不到會是這,聞言心裡剩下的那抹不甘倏忽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急忙轉頭在黑暗中無神得對著他:“處理完了麼?你弟弟他現在怎麼樣?”
蘇伯玉看她面上發自心底的關心,總算讓她哄高興了,不在壓抑自己,低下頭便噙住了她的唇,繼續了剛才那個未得逞的深吻。
商凌月被他吻了個正著,感覺得到他唇間盡釋的心緒和渴望,心頭本就有的情意全被勾了起來,抗拒的手臂不由隨著越發激烈的親吻改變了姿勢,緊摟住他的脖子,身子挪動貼在他身上,一時糾纏得難分難解。
片刻後,他才氣喘吁吁放開她,商凌月也喘著氣倚靠在他肩頭,靜靜相依偎了些許時候,他平復下來情潮,抬手親暱地摩挲著她的下巴,說道:“已經沒事了,有人照顧他,我安頓他後便立即秘密入宮來見你,不用擔心。”
商凌月下巴被他弄得癢癢,抓住他的手把臉貼近了掌心:“沒事就好。”
剛說完,她才想起來現在已經是白天,剛才太過在情緒中,竟忘了,騰得抬起頭睜眼,緊張握著他的手,急問:“宮裡的人有沒有看見你?現在是大白天。”
蘇伯玉不動聲色摸了摸她又抬起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