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柳城的罪,今晚便領賞出宮。”
奶孃感激涕零,登時跪下對著他們二人磕頭:“多謝陛下,多謝統軍!”謝過恩後才眼巴巴地看著她懷裡的孩子,商凌月根本沒想到是這樣,她竟然這麼多天沒發現孩子和奶孃長得像,見奶孃渴望孩子的眼神,做母親的心思她又如何不知,艱難伸出了抱著孩子的手臂:“過來抱著吧!”
奶孃沒想到這麼順利,喜極哭泣,趕緊走近就小心翼翼接過孩子,跪著道:“奴婢多謝陛下隆恩。”
商凌月眷戀不捨地看著她懷裡的孩子,孩子還懵懂無知呆呆望著她,她看了半晌,隨著時間流逝,奶孃抱著孩子的手臂漸漸收緊,緊張起來,商凌月發現,她大概是怕她不忍之下奪了她的孩子,苦笑了笑,頓時收回視線:“退下吧,朕一言九鼎,自不會食言,好好撫養孩子。”說完看向蘇伯玉:“多給些賞賜,把孩子在宮裡用過的東西都給她帶回家。”
蘇伯玉領命:“是。”
奶孃這才完全放了心,感恩戴德得又謝了恩退出了臥房。
就在此時,床上襁褓中的孩子醒了,一雙小眼睛跟她一樣也是藍色的,圓溜溜明亮有神,此時睜開再看真是像極了她,她一開始還以為是孩子小,所以也看不出來究竟長得像誰,此時才明白根本不是這樣,孩子一個勁兒得盯著她和蘇伯玉看,可等了半晌他們卻沒有其他動作,眼一閉咧著嘴登時就委屈哭了起來,哭聲宏亮,聽得人心直髮緊。
商凌月急忙俯身檢視他究竟是因為什麼哭,一摸小屁股底下熱乎乎一片,孩子小腿兒瞪著,也顧不得再想剛才的孩子,壓著複雜心緒,就極快地抽出了襁褓下的襯布,眼前蘇伯玉已經遞了一塊兒嶄新的,替換掉她手裡舊的。
換好後,這孩子竟然還哭,也就只有唯一一個原因,商凌月輕車熟路地抱起孩子,解開衣服就開始喂他,孩子餓壞了,含住就拼命吸了起來,從密道出來的奶孃只能立在旁邊。
蘇伯玉一個手勢,她恭敬退了下去。他視線不由得落在孩子嘴邊,片刻後才轉到她臉上,出聲道:“你身子虛,日後還是讓奶孃餵養,病兒食量大。”
商凌月本能轉眸看向奶孃,這奶孃也就三十多歲,相貌白淨清正,低頭屈膝,恭恭敬敬道:“小皇子胃口特別好。”
蘇伯玉見她問完後才信了,眸光平靜。
商凌月問完才想到自己下意識的反應,不由凝眸看了他一眼,蘇伯玉視線專注在孩子身上,心頭平靜下來。
待孩子吃飽了入睡後,她轉向他問:“你剛剛說病兒?孩子的名字?”
蘇伯玉點點頭:“孩子剛出生就身體不好,我命欽天監看了生辰八字,乳名暫取個病字,為的是給他消災去厄。賤名好養活。”
商凌月知道在商姒帝國孩子早夭時有發生:“還不錯。”說完想起了漢武帝的乳名,她不由對他笑道:“我們那兒有個皇帝的乳名意思是豬,病兒比他的好多了。”
蘇伯玉看著她的笑顏,不由道:“你想知道我的乳名是什麼嗎?”
商凌月愣了一下:“哦?是什麼?”
蘇伯玉道:“也是一種動物,十二生肖裡的。”
商凌月也不知想什麼,脫口就說了一個:“豬!”說完看著蘇伯玉瞬間無奈的臉,自己先忍不住大笑起來,
蘇伯玉搖搖頭:“不對。”
商凌月自知剛剛也沒什麼可笑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又道:“雞!”說完看他面無表情,好像沒聽見一樣,推了下他的胳膊:“雞!是不是?”
蘇伯玉搖頭:“不是。”
商凌月倒是愛猜謎,可惜沒耐心,兩個接著不對,登時就沒了猜下去的興致,收回手來,去看了眼孩子,見他沒被吵醒,才放心看著他咕噥道:“你揭曉答案吧,不想猜了。”
蘇伯玉道:“兔兔。”
商凌月呆了下,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就那毛茸茸萌萌的小兔子,他!盯著他俊雅如玉的臉,想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也太違和了。
蘇伯玉不解盯著她:“你笑什麼?。”
商凌月聞言更笑得不行,道:“誰給你取的?”
蘇伯玉沉默了,沒立即回答。
商凌月察覺出了他的異樣,雖然他看起來和往常一樣,笑意漸漸消失在了臉上:“怎麼了?”
蘇伯玉見她的反應,鳳眸閃爍了下,又隱去了所有情緒:“是我娘取的,我出生那年是兔年。”
商凌月聞言驟想起了之前周昌邑說的他的身世,看著他,細思剛才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