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獅子狗,甚是喜愛,特意給你挑了一隻剛滿月的,讓我送給你。”
婢女恰好抱著獅子狗站在了他們旁邊屈膝行禮:“奴婢見過陛下,公主。”
商凌月聞言僵硬著轉眸向她懷裡看去,一團雪白的毛球趴在婢女懷裡,身子肉呼呼的,正無辜好奇望著她,兩隻水汪汪的黑眼睛活像黑寶石,前面兩隻小蹄子趴在婢女胳膊上,萌得她肝兒顫,可唯一的問題。
商凌月猶豫了下,臉上擠出了絲為難的笑意轉向商恆之:“皇兄,我喜歡狗,可只喜歡別人養的,我負責逗著玩兒就行。”
商恆之聞言失笑,一陣咳嗽:“你皇嫂看你逗狗時的樣兒就想到了,這婢女就留給你了,她是梓潼從孃家帶入宮的,以前就一直伺候她的獅子狗。”
商凌月沒想到他們考慮得這麼周到,大喜抱住他的胳膊:“有個兄長就是好!”
商恆之嘆了口氣凝視她道:“以後有它作伴,莫再戲弄那些宮人。如今就只剩下你我二人相依為命,又跳湖又墜樹的太危險,若當真有個萬一,你讓皇兄怎麼是好。”
商凌月聽著他關心心裡暖暖的,但也有些濃濃的酸楚,我出了事,你的真妹妹才能回來,她的魂魄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飄著,她這個冒牌的該去哪兒去哪兒,穿越一次體味到了兄妹之情,她武曉雨也值了,笑著認真道:“皇兄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
商恆之稍稍放了心,隨後又坐了片刻,才被寺人扶著離開回了寢宮。
####
紫雲殿,蘇伯玉的住處,夜色降臨,皇宮各宮門落鎖後,他在內侍省處理完蘇朝恩交代的軍政事務離開回去。
殿裡燈燭早已點燃,照得通堂敞亮,寺人給他開啟殿門後,繡著碧波蓮花的屏風上倒映著一人跪坐的剪影。
蘇伯玉認出了是蘇朝恩的男寵,繞過屏風走近,微微笑笑,施了一禮:“夜深了,昌邑公子有何事不必親自來,派人告知一聲,我便立即為公子去辦了。”
周昌邑放下正遞到嘴邊的茶杯,轉眸望向他,還是一如初見時的濃眉鳳眼,厚厚的嘴唇,泛著飽滿的殷紅光澤,鼻子像山脊一樣高直,眼睛裡似乎永遠藏著一潭深水,溫暖如溫泉,讓人舒展而放鬆,淡然笑語:“你這張臉比你義父的更容易欺騙人,一看就像個好人,再甜言蜜語兩句則是騙死人不償命啊。”
蘇伯玉聞言走近案前,席地而坐,與他面對面笑道:“五郎怎敢欺瞞公子,我自幼受乾爹教導,雖不能盡得他老人家真傳,但也學了七分,昌邑公子認為我是好人,義父更是。”
周昌邑爽朗笑了起來,微微眯眼看著他身上透著英氣的的陰柔神韻,頗為享受:“可惜了你從小入宮被閹,不然真正是個引得萬千女子芳心萌動的英武男兒。”
蘇伯玉淡笑著拿起:“此生在帝王家為奴為婢,幸得乾爹栽培,並無遺憾,不然六歲那年便餓死街頭,如何還能有今日與公子夜談言歡。”
周昌邑輕搖了搖頭淺笑端起茶杯近唇:“你真是個傻子,你乾爹對你動了殺心,你難道看不出來麼?居然還如此得信賴他。”
蘇伯玉手執茶壺給自己斟茶,聽罷,坦然抬眸凝視他道:“我的命早在6歲那年就是乾爹的,若能一死以報他多年養育之恩,也算死得其所,不枉這一生。”
周昌邑放下茶杯,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紙包放在案上,推向他笑得肆意:“九泉追魂散,相公他不忍心看你暴斃眼前,讓我來代他送你一程,你的遺言,我會轉告他。”
蘇伯玉恰好斟滿了茶,平靜放下茶壺轉拿起紙包,一句話也沒多問,不動聲色開啟便將白色的藥粉倒入了茶水中,以頭上髮髻上的玉簪攪拌均勻,不假思索仰頭喝下,隨後抬眸看向他,優雅淡笑面不改色:“昌邑公子可以回去覆命了,多謝義父賜的安神赤莧粉。”
“哈哈!”周昌邑大笑著鼓了鼓掌:“真正是膽識過人。”隨即起身走到他身後重重垂落厚重錦幔旁,掀開走近坐在裡面喝茶的蘇朝恩旁:“果然與相公你說得分毫不差,我認輸了,今夜相公想做什麼,昌邑都隨你。”
蘇伯玉不料蘇朝恩竟然在,怔了一怔,急忙站起回身行禮:“見過乾爹,不知乾爹在此,孩兒多有失禮,還請乾爹責罰。”
蘇朝恩淡掃了眼周昌邑,“這次遂了你的心願,再不得有下次,否則莫怪我無情,你先回安仁殿等著,我有事吩咐五郎。”
周昌邑莞爾一笑:“是,相公。”施施然離開,錯身過蘇伯玉時,抬手在他袖腕兒上曖昧輕按了下,身形恰好擋住了後面的蘇朝恩,